够奔萧玉台啦。离萧玉台六七里地,有一个镇店,名靳家堡。在那镇店饭馆子里喝酒吃饭,听茶铺酒馆里吃饭的说,有一家办喜事的,埋路灯埋到村口外一里多地,只闹



  得老员外要上吊,小姐太太要投河。我一听见这个事情,心中实在忿恨,我就吃不下饭去了,伏在桌子上,我就假装睡觉。

  又听有一个吃饭的人说道:‘那老员外怎么不去告状呢?’又一个说:‘谁敢告山大王?’这个又说道:‘要不然聚齐联庄会,跟他打。’那个说道:‘联庄会是笨家子,哪能打得了山大王呢?’这一个又说道:‘姑娘怎么叫山大王看见了呢?’那一个答道:‘唉,别提啦,姑娘因为上姨娘家去,坐着轿车,因为天气炎热,把车帘子敞开时,就被这群贼看见啦。山大王打发四个喽卒就跟下去,打探明白了,是靳百万靳老员外之女,第二日拿了四匹绸子,两锭银子,就来定亲。这是七月初二日晚间之事,初三就要娶亲,如把姑娘躲藏,就要烧了宅院,杀死一家老少。如老员外不放行,就在靳家合房,初四早晨夫妇再回山。靳家闻听此信,小姐就要投后花园的井,有亲戚朋友解劝,叫小姐舍身救父母之命。’那人又回道:‘萧玉台的什么人这样万恶呢?’这个人答道:‘萧玉台三寨主。别的贼敢吗?这就是行善之家,无故祸从天来。今天晚晌掌灯之后,就来娶亲,谁不担惊害怕呢?’我听到这里,我就气得喘不上气来啦。又听那边低言巧语的说道:‘咱们这个地方离山很近,向来没出过这样之事,’就见那人一伸大拇指道:‘这个现在没在山内,抢亲的就是他。’我听到这里,我想这样大善之家,人称靳善人,兄弟你想想,凭我这身本领,我还救不了靳善人吗?我的饭也没吃,顺着埋截灯的路就找了去啦,我将跑堂的招呼过来,给了几个酒钱,我就走啦。大伙看着我都暗笑。来到大街上,我一打探行路的:‘哪一家是靳员外?’那行路的就指着路灯道:‘你顺着路灯走去就是。’我打听明白,我就一直奔靳宅去了。那人曾问我怎么认识靳老员外,我说我与靳老员外前十余年曾共宿一店,因为言语相投,结为朋友,今天



  我打这个地方经过,到他府上看看去。”

  大义士来到靳百万门前,一看门前悬灯结采,可是冷冷清清,欧阳爷有心进去,暗想:“我不认识人家,跟人家说什么呢?我不进去啦,我在门外等候着他,抢亲来了,打这王八羔子。”欧阳爷继续说道:“但是天气尚早,我在人家门外站着不方便,我又遇到东村口外。见村口外有一座真武庙,庙后有一片苇塘,我在庙后歇息歇息,娶亲的要来个百八十个的,我就打跑王八羔子。我在庙外听见庙内有人说话的声音,我就走到庙里,原来是老和尚正念经呢。老和尚六十多岁,耳音有点不灵啦,他也没看见我,东面有两间禅堂,悬挂旧竹帘,我掀竹帘进到屋中,屋中有一张八仙桌子,桌子上有两部经卷,放着一份法器,八仙桌前放着蒲团,墙上挂着一个棉僧帽,上面好些尘土。我一想,我何不将这些东西偷走,进庄子假装化缘的和尚呢?我就将这些东西都偷出来啦,走到后面大苇塘子里,将我的马褂脱去,摘去我的春秋帽,戴上僧帽,将马褂帽子包好,将我的皮袄大襟向里一折,再进西村口。”

  来到靳善人的门口,把蒲团向地下一放,取出经卷,一敲木鱼,念道:“混账王八羔子,臭豆腐!混账王八羔子,臭豆腐!”念了几句,门房里出来一个老家人,叫道:“大师父你改门去化吧!往日我们施茶舍饭,今天因有事,不能照管这个啦。”蛮子说道:“唔呀?你以为我是化小缘的了?”老家人道:“你不是化小缘的,是干什么的?”蛮子说道:“我是越南国的,我在禅堂打坐,心惊肉跳,我掐指一算,江苏省靳善人有难,小姐是红鸾星。我不打救谁来打救?我脚驾祥云来到这个地方。你们要不信,我这里有凭据,你们这个地方热,我在空中驾云甚冷,我穿的是皮衣服。”大家一看,果然是鹿皮套裤,鹿皮小皮袄,老羊皮大皮袄。蛮子又说道:“我是大发



  慈悲,不要三百三,六百六。”老义仆闻听说道:“待我回禀我们老当家的,必然前来迎请你老人家。”老义仆一旁走着道儿,心中暗想:此僧人娃娃脸,黄胡须,穿着皮衣服,一个汗珠都没有。老义仆来到书房,就听书房中老员外说道:“我是书香门第,做官为宦,并没做伤天害地之事,怎么得这样的报应呢?”老员外正在啼啼哭哭,老管家进了书房,叫道:“老员外别着急啦,现在门外来了一个和尚,他说咱家一门良善,身逢大难,他有言说他有解救之法,要救一门良善。”老员外闻听此言,说道:“岂有此理?”老管家说道:“你老人家别不信,人家说啦,也不要三百三,六百六。有病乱投医,你老人家看看去,这也许是你老人家感动了天神。”老员外道:“胡说,我有何德,能感动天神。”老员外遂拄着拐杖出离书房,够奔二道院。来到大门道,老员外在大门道口向外一看,暗道:“唉!哪里来的神仙?”蛮子一看老员外摇头,蛮子说道:“老员外你来了,你心中说我不是神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