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窗纸,向屋中观看,屋内有两个年青的,俱在十八九岁。欧阳爷心中暗想:这两个王八羔子在这里干什么?此时就听屋中有人说道:“咱



  们打开看看,金镖是金的还是钢的?鱼鳞紫金刀什么样儿?”

  就听那年轻的说道:“别提这个,老寨主有话,不教提一个字儿,一会咱们该换拨啦。”二人在屋喝着茶,直向西面上被架子里看,欧阳爷举目一看,是一个蓝绸子包袱,欧阳爷心中明白,那是我胜三哥的包袱,原来在这犄角哪。欧阳爷遂取出一个小瓶子来,瓶中是白面,此药名为“神仙夺命香”,放在竹筒里面,用火燃着,向屋中一吹烟,将两个年轻之人薰过去,伏几而睡。欧阳爷到屋中一看包袱的样儿,转身出来,又走到西厢房,一看是厨房,就听厨师傅道:“真走运,无故的碧霞山又作夜看山的啦,黑夜里还得伺候饭。”欧阳爷取出夺命香筒,又向屋中一吹,将两个厨师傅薰倒,进到屋中,将厨师傅的破衣服拿了两件,又拿了一把破朴刀,取了再吊钱,走出来仍回到上房屋中,将蓝绸包袱打开,将胜爷的东西取出,将厨师傅的衣服包在蓝绸子包内,破朴刀换下鱼鳞紫金刀,那两吊钱装在胜爷镖囊之中,将原旧的蓝绸包裹包好,如前一般。欧阳二爷是人得喜事精神爽,叫道:“两个王八羔子,看着破烂吧,我要走啦。”语毕,蹿房越脊,回归山环。上了小船,道童问道:“欧阳爷盗的东西如何?”欧阳爷说道:“里面地方太大,不行,找不着,明天再说。”小道童说道:“您那包袱是什么东西?”欧阳二爷道:“贼不走空,偷了他们点破烂。”

  小道童摇橹返回宝灵如意观,工夫不大,来到山下,欧阳二义士弃舟登山,来至养鱼缸前,将东西放在缸底下,欧阳二爷进了鹤轩。孔二爷与胜三爷正在对弈,孔道爷与胜爷一看,蛮子赤手而还,孔道爷问道:“二义士怎样?”欧阳二爷说道:“山内地方太大,找不着。”胜爷闻听,长叹一声说道:“失者容易,寻者难。”欧阳二爷叫道:“胜三哥不要发愁,东西完全找回!”语毕,出离鹤轩,由养鱼缸底下取来,进了鹤轩。胜



  爷一看是一个破蓝布包袱,胜爷摇头道:“不对。”欧阳二爷说道:“我这是换皮不换骨,这个蓝布包袱皮是碧霞山厨子的。”

  胜爷打开一看,一物不少,一摸镖囊中多了两吊钱,胜爷问道:“二义士,哪里来的两吊钱?”蛮子笑道:“蓝绸包皮没拿回来,我拿了他两吊钱,作为包皮之价。”孔二爷与胜爷俱都大笑。胜爷又到沐浴室内,换好了自己的衣服,全都换完,自己看脚底下,双脸青布皂鞋,胜爷打了一个唉声,说道:“靴子掉在鹰愁涧去,人还在世。”小道童说道:“胜三大爷,我们厨师傅由打杭州买来一双青布靴子,他穿着小点,您穿上试试。”

  胜爷点头,小道童将靴子取来,胜爷一穿正合适。衣服鞋袜穿戴齐整,走进鹤轩,胜爷叫道:“孔二哥!现有金龙在此,又有二义士,我的刀镖衣物俱都找回,咱们就此杀奔碧霞山去了。”

  孔道爷道:“三弟你且养养精神,先叫小童每日去碧霞山左右打鱼,暗中打探究竟。”胜爷颇以为然,次日又打发小道童探听山中消息。小道童晚晌回来,就将蒋伯芳报仇之事探听明白,报告了胜爷。胜爷叫道:“孔二哥,我该出世了。”孔二爷道:“你与金龙在先,我与欧阳弟在后。”商议停妥,登船够奔碧霞山。来到碧霞山北山坡,胜爷弃舟登岸,正赶上两方面要群殴拼命,胜爷咳嗽一声:“刘家父子不要以多为能,道兄拦阻镖行人切莫群殴。”刘家父子心中纳闷:胜爷不死尚有可说,为何又是原样的衣服兵刃呢?

  不表刘家父子纳闷,胜爷对刘士英说道:“你将我东西偷去,我又得回,咱们双方面谁也不栽筋斗。我的东西已经得回,你赶快将五个犯人交还,不然你打不了这场挂误官司。”刘士英叫了一声:“胜英!你早来一会,尚有可能余地,你看看地下躺着的死尸,那是我之胞弟!叫喽卒将二寨主搭开,非战不可。”胜爷闻听,将刀向地下一插,忙将大衣脱下,遂叫道:“三



  太接衣服!”正在此时,正西上一声呐喊,好似巨雷一般,叫道:“三大爷您会飞,我来晚啦!”胜爷道:“胡说。”北面上站着的金龙也无法站在北面,此时两方面的人,俱都一阵大乱。

  刘士英叫道:“胜老者!你以仁义待人,我刘士英与众不同。咱俩比赛输赢,你要赢了我,我自备其缚,交还五个犯人,我愿打出红差的官司,我不能后悔。”胜三爷就地拔刀,刘士英抖十三节点穴枪,二人凑到战场,方要交锋,刘士英背后一条白线,蹿到胜爷面前,叫道:“刘寨主且向后退!我林士佩与胜英有山破人亡之仇,请与林某交锋!六十二斤半的狼牙钻,就专为姓胜的打的。”胜爷一看,说:“算不上你。”就要动手。

  正在此时,胜爷背后一道白影,纵到林士佩面前,叫道:“胜三哥后退!杀鸡焉用宰牛刀?有事弟子服其劳。愚弟愿再斗林士佩。”林士佩一看,正是蒋伯芳,不由得将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