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抖十三节练子枪,哗啦一声响,二英雄要比赛输赢。

  列位,说‘书的一张口,难说两句话。且说群贼何以都到碧霞山呢?皆因群英会,林士佩被蒋五爷打伤,无脸面回莲花湖,他与老道七星真人,够奔杭州,投奔双松岭碧霞山而来。

  林士佩本是南七省有名的人物,刘士英故此收留他,打算劝他别跟胜爷结仇。刘家父子是闵老寨主所请,专为在外面打探官兵的消息,因在江苏看见官兵齐队,遂跑回萧金台,在萧金台待了半夜,没有救闵家父子之策。正在此时,就听山外面一乱,镖行将差事放在空室内。刘士英对二子说道:“合该闵家父子不死,可有救他们的机会了。”爷儿三个遂打山外地道下去,一直进了空房,将闵家父子救走。三鼠是借光啦,不然刘家父子焉能救三鼠?若不是三鼠,还惹不下大祸呢。三鼠要逃回碧霞山,刘士英不允,三鼠遂由旱路也奔双松岭而来。闵家父子上了船,此时父子相见,不觉潸然泪下。只因秦尤一人,将一座万年事业的萧金台,一旦冰消瓦解。刘士英道:“事已至此,姐夫你就不必伤心啦,凡事都是天数,决非人力所定。咱们就此快走吧。”说罢此话,急忙开船直奔杭州而去。刘士英说道:“外甥外甥女进了山时,千万别提群英会之事。若是与你二舅一学说此事,他必然找胜英去。没有事时,他总想着与胜英比赛。”船到了杭州碧霞山,姑娘归了内寨,大众寒暄已毕,二老寨主问道:“怎么外甥穿了孝啦?”德俊答道:“我母得暴病而亡,我们父子不愿占山啦,打算回归故里。”当日姑娘在内寨,将舅父、父亲、表兄等请到后寨说道:“我娘临死时遗



  言,我与德俊回归舅父原籍,耕田种地为生。”刘士英闻听,非常之喜,说道:“这有何难? ”你们愿意几时走就几时走。”

  姑娘说道:“就请舅父给我们雇船吧,可雇民船。”刘家父子给将船雇好,闵秀英姐弟二人及婆子家人丫环,登船奔江苏而去,暂且不提。单说聚义厅上摆上酒席,大伙用饭时,刘士英说道:“镖行必到杭州,我能将胜英刺死。”林士佩说道:“寨主为何不给大家除害呢?”三鼠也怂恿刘士英。刘士英一句话出口,不好收回,只可照办。派喽卒买了一身破衣服,一条明杖。当日出来到杭州,第二日就听有人传说,保镖的跟英雄店打起来啦,非出人命不可。又听有人说道:“有胜三爷给了解此事,已经完啦。”刘士英记在心中,遂奔英雄店,故意与伙计打架。胜爷将他让到屋时,刘士英就要刺杀胜爷。他一看胜爷这样谦恭,不忍动手,并且胜爷又管他饭,给他银子,所以夜间刘士英用竹子枕头,将胜爷小包袱替下来。列位,胜爷怎么睡得这样死呢?皆因为好几天没有睡觉啦,劳乏已极。又觉着住盟弟之店还有什么事呢?这就是刘士英盗胜爷东西一段倒插笔,书表前文。

  且说二英雄方要动手,七星真人低言叫道:“刘老寨主,你老人家这一给他刀,就坏了事啦,他人老刀不老。依贫道之见,你老人家将他引到鹰愁涧,跟他单打独斗。老胜英能折不弯,你老人家跟他比赛什么,他也不能含糊。你老人家跟他水战,将他引在水里,不费吹灰之力,要他一死。”刘士英闻听七星真人之言,点头称善,遂对胜爷又说道:“群殴我们人多,您只一个人,那如何行呢?我这旁有道涧,我与老达官水战,如若带一名喽卒,那就算我输啦。”胜爷一看,刘士英已换好水靠,胜爷心中暗道:“刘士英将我水衣盗去,我若跟他要水靠,他绝不能给我。”老英雄思索至此,长叹一声。此时刘士



  英已出了寨子,刘士英在前,胜爷在后,二人直奔山坡西方而去。走至二里之遥,工夫不大,来到涧旁,纵身下水,胜爷金蝉脱壳,也人了水中。胜爷见刘士英水没过膝,二英一前一后,乘风踏浪,向西南游去。又有二里之遥,再往南去,水面有一座横山,四面八方都是水。南北长有一里之遥。来到北山根,由北山根往西去,到了西北角,又往南去,刘士英绕到山凹里,探出半节身躯点首叫道:“胜老达官,此处水深,你我二人就在这儿水战。”胜爷此时在东南角,刘士英在东北角,顺着山根过去的,东北角上是一个山凹,他一点首叫胜爷,胜爷遂奔东北而来。刘士英在山凹里早有预备,水底下早下了七八百斤重的大铁锚,刘士英抓住铁锚,一个猛子扎在水中。胜爷不知道,直奔东北角而来,不见刘士英,胜爷心中也以为他扎猛子啦,胜爷遂向水深处游去。方到水深处,就觉着水流力大,从来没遇过这样水流,被波浪一打,胜爷不能抵抗,被浪将胜爷打人鹰愁涧,胜爷暗道:“不好! ”此时已经将胜爷打在极深之处。胜爷向山坡游回二尺远,又被波浪打回去一丈多远,如此者四次,胜爷力尽,被水流冲到了滩口。胜爷身下觉着水底有物,踩着很软,就觉小腹上有一条冰凉的铁锁链挡住,胜爷撒手插刀,双手紧紧抓住拦江锁链,死也不放。此时胜三爷长叹一口气道:“胜英,胜英,你就这样的下场?想我胜英自幼读书,孝顺父母,并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胜爷又想起老师艾道爷,叫道:“恩师呀,弟子身逢绝地,再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