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行扶手,叫道:“你们大家跟着我的脚印走,千万别踩楼梯!”大众都跟着脚印上楼,惟杨香五、金头虎二人在后面还未上楼,金头虎说道:“香五小子,咱们为什么不走楼梯呢?平平的楼梯多好。”杨香五说道:“对啦,贾明非走楼梯不可。”傻小子迈步一上楼梯,就听咯嚓一声,就在傻英雄迎面骨上铡了一刀,傻小子双裤腿俱伤,迎面骨上一边一道白印。傻英雄赶紧退回,说道:“没有



  金钟罩,腿折啦。”杨香五说道:“贾爷非走楼梯不可。”傻小子说道:“你才走楼梯呢,别挨骂啦。”二人遂登栏杆而上。

  楼上十位英雄,聋哑仙师说道:“贾施主早到了吗?”贾七爷说道:“我由镖局子起身的时候,我打算将胜爷追回来,或者走在三哥前边。我走的三十多里中路,来到莲花湖湖岔子;又走的水路耍戏莲花湖群贼一回,所以我来迟一点。”

  原来贾七爷来到莲花湖湖岔子,打开油绸子包袱,取出水衣水靠,撤去马尾透风巾,鱼鳞大洒鞋,穿好了水衣水靠,带上月牙分水莲子箍,三道鹿筋猴筋,卡好了脖领,系分水裙,绷分水套,在水里半日,身上都不见一点水珠。分水裙下皮囊之中带好暗器,背后分水套,绷住了秋风落叶扫,将零碎东西包好放在油布口袋之内,将口袋嘴系好,油绸子包皮外面一包,背后一背,胸前打蝴蝶扣,翻身形金蝉脱壳纵入水中,破风踏浪,够奔西北角萧金台。看见陡壁山崖,贾七爷在水中其行甚快,在水中听见前边噗隆一声,距贾七爷有数丈远,贾七爷一看,心中暗道:有六尺长来往,身上红忽忽,莫非说是鲤鱼吗?

  那有这大的鲤鱼呢?贾七爷定睛细看,原来是一个人,本是荷花色水靠,莲花瓣的水帽。贾七爷心中暗赞:“好俊的水量!

  也是奔西北萧金台去的,我跟他一路同行,可不知此人是绿林道,还是镖行之人?水流随着他打转,此人水量比我高得多,真乃是一辈新人换旧人。”贾七爷随在此人背后而行,听水的声音哗啦啦响声,贾七爷一看,前面有一道大墙在水里边,波浪打墙砖,水响原是墙中龙沟的声音。贾七爷借月色观看,墙出水皮上三尺高,看见穿荷花色水靠的在前,在水中一低头,遂进龙沟。贾七爷凫到跟前,心中暗想:墙在水内,怎么立得稳呢?由墙下伸手一摸,底下乃是柏木桩,有七八寸粗,用夯砸进去的,柏木桩上半尺厚的石板,上有半尺厚的木板,木板



  上干摆细磨,磨砖对缝砌的大墙。原来,每逢湖水涨时,水到墙根,不过就是三两个月,就在六七月湖水涨发的时候,到八九月白露后,水就落下去啦,一年之中大墙被两三个月的水。

  老英雄心中思索:“我也进水龙沟。”破风踏浪,承流而人,进墙内在墙根下隐住身躯。贾七爷一看,西北角有采莲船二十只,船桅上有号灯,白纱灯红字,四个大字:“莲花湖韩。”

  贾七爷纳闷,萧金台怎么还有莲花湖的号灯?眼看穿荷花水靠之人够奔大船而去,二十只船头上站起若干人,大家齐声问道:“总辖寨主爷回来啦?总辖寨主爷回来啦。你到湖岔子东边探了吗?到了东岸没有?”此人说道:“我已到东岸探门,皆因为怕镖行人有知这条道路的,大概保镖的也许不知这条水道,他们可就走萧金台山口了。”众人说道:“往返二十多里地,你比船可快的多。”此人说道:“二十多里水路,不是犹如儿戏一般吗?”贾七爷心中思索:“既要卖,头朝外。”想到这里,脚一蹬墙,双手急忙一分水,此时这位总辖寨主还没上船呢,分水转身而向南,在水皮上露着三尺来高,皆因为贾七爷身体短小。贾七爷奔采莲船而来,叫道:“足下是哪里的寨主?”

  此人答道:“我乃莲花湖的四十寨总辖,万丈翻波浪韩秀是也。”

  韩秀问道:“足下何人?”韩秀以为是一童子,细一看贾七爷左手捻燕尾胡须,都苍白了。贾七爷说道:“在下祖居江苏贾柳村黑驴寨,少居逢虎山,破中指饮血酒,人抬举明清八义,在下排行在七,姓贾双名斌久。”韩秀一听,心中思索:这也是明清八义之人,莲花湖我输与胜英,今天拿住贾七,以报打莲花湖之仇。贾七爷说道:“我久闻你是当世的英雄,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原来你是抱粗腿的英雄。”韩秀问道:“在下怎样抱粗腿了?”贾七爷说道:“你与我胜三哥有过节,你可以找我胜三哥。计不出此,暗中帮着萧金台,岂不是抱粗腿之辈



  呢?”韩秀闻听,白脸一红,说道:“贾老义士,你干什么来了?”贾七爷答道:“我前来探阵盗万寿灯来啦。”韩秀说道:“听你之言,你也是捧臭脚来啦。万寿灯本是有关胜英之事,于阁下何与?”贾七爷说道:“寨主言之差矣,我们明清八义乃是八拜之交,金兰之好。”韩秀说道:“如此说来,阁下乃是只知正人,而不知正己。我们乃是子一辈父一辈之交情,在下是奉红白帖请来的,咱们各为朋友,不必套言。现在我这是五百二十人,老义士要能赢了我这五百二十人,你由东大墙过去,就看见五方飞蛇阵西阵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