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燕彪叫道:“秦贤弟,你到莲花湖与韩秀赔个不是。虽然是盟兄弟,你岁数大些,究竟这场事情,不是韩秀对不过你,是你脾气太暴了,以后做事不要这样刚愎。”秦尤诺诺连声。剑客一听三寇要上莲花湖,剑客心中一动,我为什么不随着他们到莲花湖看看呢?剑客遂打树林中出来,钻在大车底下横木上,仰着身形,绷在车底下。来到莲花湖桥口,桑燕彪、桑燕豹道了辛苦,叫喽卒们给回禀,喽卒们说道:“你们哥三位还用回禀吗?现在寨主没在中平大寨,在清江湖口呢,此时正在与胜英的那边大汉交锋呢。死了两位寨主,败了四阵,你们三位就此到战场观看去吧。”剑客在车底下闻听,心中一怔:大汉莫非说是我徒儿金龙吗?我必要到战场看看。大车走到清静地方,剑客遂由横木钻出来,奔了树林去啦。剑客在树林内隐藏着,就听喽卒们来回的传说:“胜英那边有一个大汉,手使降魔宝杵,龟背驼龙抓,莲花湖的人都不是大汉的敌手。”剑客闻听,心中纳闷:我徒儿在台湾,怎样来到这儿呢?使降魔宝杵、龟背驼龙抓,绝没有第二人,那必是我徒儿无疑。剑客在树林中工夫大啦,喽卒来回报告,剑客听了个明白。然后剑客听到韩秀用计,下铜铁网要捉拿猛汉。剑客心中暗想:金龙是傻小子,必然受了暗算。剑客由打树林内出来,方要下水,就见水面上露出二十余人,向山坡拉网,剑客赶紧回到树林内,上了大树观看。工夫不大,就见从水内将金龙拉出,金龙喊叫,秦尤道名姓,骂金龙,派喽卒搬运柴禾。剑客有心当时下来搭救金龙,剑客心中暗说:“叫傻小子受一回惊险,然后再遇着事,也叫他长心眼。”故此剑客遂在树上隐藏着,观看秦尤指挥。比及秦尤派人取硫磺焰硝引火之物,方才将硫磺焰硝洒在柴禾堆上,秦尤就晃火折子,剑



  客可就吓坏啦,不想秦尤腰里带着火折呢,故此赶紧纵下树来,正赶上秦尤向柴禾堆走,剑客遂喊道:“老朽来也!”秦尤一抛火折,剑客一时急劲,又是顶风,故此将火折抓回。

  再说剑客放了秦尤,金龙遂趴在地下与剑客磕了一个头,

  叫道:“师傅您快跟着我到战场救我三大爷与萧家父子、于家

  叔侄去吧!我拿杵给他们来个乱打,将他们莲花湖的贼都平了就完啦。”剑客遂说道:“金龙,老夫我已经八十多岁啦,我救人还来不及呢,我还能够杀人吗?你先回去,你三大爷若出得去莲花湖更好,若出不去莲花湖时,我再露面给你们解围。

  你认得战场吗?”孟金龙说道:“认识。您可别偷着走了,我们出不去莲花湖。”剑客说道:“有你三大爷受困,我焉能走呢?你回去吧。”孟金龙将杵插在背后皮卡子里,双手一分水,跳入水中,破风踏浪,奔战场而来,暂且不表。

  且说韩秀由水内三层船底逃到后寨,由水中出来,在后寨休息饮酒。天至二更多天,大约金龙已经被焚,遂整好衣襟,乘坐小船够奔采莲大船,宝刀将韩殿魁将令字旗交与韩秀之手。

  胜爷见韩秀一人回来,遂问道:“韩寨主,你与我金龙侄儿水战,胜负如何?”韩秀答道:“胜老者,你今生休想见猛汉之面。我施一小计,将猛汉用铜铁网拉到树林之内,用干柴架起,已经烧作飞灰了,你今生今世休想见你侄儿金龙了。”韩秀语至此,脸上发红。胜爷说道:“韩秀,你不算英雄。你若是英雄,一枪一刀的杀,你将我侄子千刀万剐,我胜某不能红脸;你用阴谋伤人,你不配称韩小帅三字。胜某讲的是仁人君子,不讲暗算。”语至此,胜爷回头叫道:“于贤弟,萧三弟,咱们怎见孟二侠?不想金龙偷来大清国,将性命送与莲花湖。还不齐集与他们群殴,决一死战!”老道对韩秀说道:“他们群殴,没有他们的便宜。叫林士佩敌住老胜英,其余不足为虑。”



  众寨主齐上,林士佩坐定小船,来到大战船上,叫道:“胜英,这条狼牙钻就是为你打的!”胜爷的大船在先,于爷、萧爷的船在后,韩秀的战船方要前进,就见当中一个水花,带起多高的水来,由水中冒出一人,一声呐喊,声如巨雷:“胜三大爷,小侄男来也!”胜爷一看,孟金龙破风踏浪,毫无伤损。胜爷叫道:“水手,将船退回!不必前进,仍回本位。”金龙喊道:“莲花湖的群贼,我扎猛子到水底下,将你们的船都扎漏了!”

  韩秀一看,也是一怔,将战船也退归本位。林士佩在当中船上站立着说道:“大汉又回来啦。”金龙喊道:“小子你别逞能,这回咱打上没有完!再水战我就将船杵沉底!”林士佩双眉紧皱,心中暗道:“若容他上了船,我绝不是他的对手,一连三杵,我的膀子必定发麻。”此时孟金龙虎目瞪圆,向船上爬,林士佩照定面门就是一钻,傻英雄伸虎爪,将狼牙钻捋着,大英雄若不捋住狼牙钻,这一钻戳个鼻碎腮塌。林士佩一看,大英雄大把抓钻,林士佩心中暗道:“我若下水去战,我这样六个也不是大汉的敌手。”孟金龙趁势两脚蹬着船帮,向下揪林士佩,林士佩向下一随,向上一拉,孟金龙脚底下一滑,落在水中,鼻孔一发辣,喝了一口水。若在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