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用两手摸着屁股,喊道:“小子们盖这么高的房,将爷爷屁股给摔啦!”众兄弟在南配殿上看得真切,黄三太说道:“可了不得啦,贾贤弟怎么跑到大殿前边去啦?嘴里还骂街呢。连咱们十一个人,一个也跑不了。可有一宗,咱们十二个人可是一同来的,又不是奉恩师之命,然后咱们完全回去了,就将他留在台湾,咱们怎么去见恩师?要走你们走吧,我与贾贤弟祸福共之,我决不能走。”

  杨香五说道:“您若是不走,我们十个人谁肯抛下您与贾明呢?

  我们谁也不能走啦。”

  且说金头虎掉在殿前大声喊叫,银安殿上文武官员俱都毛骨竦然。但是张奇善不吩咐拿人,谁也不敢动手。武的俱各压刀,可不敢出来拿人。张奇善听得外边有人喊叫,遂单手一拍龙案,一个箭步由殿上纵到外边,伸手压刀,咯吧一声,绷簧响亮,借着纱灯观看,明亮耀眼,犹如电光一般。王子张奇善来到金头虎面前,一看金头虎的长相,张奇善将刀还鞘,哈哈哈大笑,心中说道:“就凭你这样长相,也敢黑夜之间进了王府。”遂对金头虎问道:“什么人在王府扰闹?”金头虎一看张奇善由打殿内往外纵的时候,说道:“好小子,还会飞呢?

  我是拿贼的。”张奇善一听,不由怒从心头起,说道:“真有你的,上我王府拿贼来啦?”说着话,上边用拳二晃,底下一脚奔金头虎踢去。您道,金头虎专以力气敌人,见张奇善的脚到啦,遂喊道:“好小子,上边虚晃,底下真踢。”不但不躲,用大肚子奔脚迎去啦。要是平常人,贾明可以用肚子将人家碰个筋斗,那张奇善上山擒猛虎,下海捉蛟龙,武技超群,真有万夫不当之勇,金头虎哪里是张奇善的敌手?这一脚正踢在贾



  明肚子上,贾明一退两退,噗咚闹了一个大屁股墩子,坐在了尘埃。口中喊道:“好小子,大力神哪?”方要爬起来,张奇善一伸手,将冲天杵抓住。金头虎一晃悠脑袋,没晃悠出去,喊道:“真有力气呀!”张奇善往前一拉,将金头虎拉了一个狗吃屎,一抬腿将金头虎腰眼踩往,叫道:“王官们捆上他。”

  这王官们听得王子张奇善吩咐,这才出殿用绳捆傻小子,此时张奇善还踩着他呢。金头虎自己将胳膊向后一背,说道:“不用踩着,给你们捆。”王官将金头虎胳膊捆上,又要捆腿,张奇善说道:“不用捆他的腿,他乃是无能之辈。将他推到殿上去。”众王官将金头虎推到了殿内,立时张奇善入座。众王官喝道:“跪下。”金头虎说道:“大清国之人,那能在台湾给人家跪着?那个多丢人哪。”张奇善坐在上面问道:“你来到台湾拿贼,你有公文吗?”金头虎说道:“我没有公文。”张奇善又问道:“我看你这样不像官人哪,你是干什么的?”金头虎说道:“ 咱是保镖的,咱不是官人啊。”张奇善问道:“镖行我有一位朋友,你可知道?”贾明说道:“镖行有名的,没有咱们不知道的。你说吧。”王子张奇善道:“提起此人,大大有名。想当初孤曾与此人共席谈话。那时节我还没占守台湾呢。”贾明说道:“你说吧。”张奇善说道:“此人姓胜名英,字子川,乃十三省总镖头是也。”贾明闻听,将母狗眼一转,心中暗想:他与我三大伯是朋友,弟兄相称。我若是说是我三大伯的徒侄,他就占了我的大辈啦。想至此处,对张奇善说道:“那还不知道吗?胜英那是咱磕头弟兄。”张奇善一听,遂吩咐道:“速将绑绳解开。”王官等一听,此人说与神镖将胜爷是磕头弟兄,武的用袍袖遮着脸暗笑,文的用团扇遮脸好乐。又听王子张奇善命与解开绑绳,遂过来两名王官给贾明解绳。金头虎说道:“劳驾劳驾,解开吧。”王官这才将绑绳解



  开。张奇善又命王官:“给金头虎搬个座来。”那王官遂给金头虎搬过来一个座,放在龙案前边,金头虎并不客气,遂一屁股坐下,两旁文武官员莫不暗笑。又听张奇善问道:“你贵姓啊?”金头虎说道:“咱是粗人,不会转文,我姓上。”张奇善又问道:“台甫呢?”金头虎说道:“你又转文,没告诉你咱是粗人吗?咱没有名号,小名叫三辈。” 张奇善说道:“上”说至此处,可就不向下说呢,遂改口说道:“原来是上镖头。阁下来到敝省有何公干呢?是胜老达官派你来的,还是大清国官面派你来的呢?”金头虎说道:“我跟你商量一件事。”张奇善说道:“上镖头有何事相商?请当面言讲吧。”

  金头虎说道:“你先站起来,你将胳膊背在背后去,先将你捆上。”张奇善说道:“捆上孤家有何用呢?”金头虎说道:“将你捆好,我将你扛着走,扛到大清国,我进北京城,找我们皇上去,将你交到我们皇上手内,皇上必得给我一个官做。那时节咱们就抖起来啦。”张奇善一听,气得颜色更变,浑身立抖:“孤家台湾水旱二千余里,雄兵二十余万,战将几百员,孤家自缚叫你扛去?你看看你扛得去吗?你一句人话不说,你怎么来的台湾?你怎么过的关津渡口?”金头虎说道:“傻小子,你打算就是我一个人哪?你看看南配殿上,还有十一个人呢。”张奇善抬头一看,果然南配殿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