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搜出来。”遂将张茂龙练子锤兵刃等物搜清,叫道:“干娘将他的兵刃包起来,藏在暗间屋中去。”又叫道:“七爷,我将你解开,你若是一跑,我用飞抓抓你。我还有迷魂帕,我可将你脱光溜摸你。”张茂龙说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叫我走,我也不走。”女贼说道:“既然如此,咱就收拾床帐,安歇睡觉吧。”张茂龙说道:“那有这么忙的?我此时还没吃没喝呢。”女贼说道:“那还不好办吗?”说着话叫道:“干娘,放好了墨石面的茶几,沏上一壶好茶叶。”胖婆答应一声,把茶桌放好,复又来到厨房,沏了一壶茶。女贼又吩咐干娘道:“你给我们预备点菜。”胖婆子说道:“你们吃什么呢?”女贼说道:“溜肝,炒肚,佛手疙疸炒里脊,再来一碗冬笋汤,两壶酒。”女贼又对张茂龙说道:“你在西面坐,我在东面坐。

  你要在外面我不放心,我怕你跑了。”胖婆子去不多时,将杯箸摆好,菜也摆齐。女贼在东面坐定,将宝剑放在身旁,闭住了东暗间门。女贼说道:“张七爷,咱二人得猜两拳。”张茂龙说道:“我不会猜拳。”女贼说道:“你那是胡说,绿林道的人,哪有不会猜拳的?不要客气,以后你是七爷,我是七奶奶,夫妇之间,还客气什么?”张茂龙一想,猜拳也不错,心中说道:“杨香五他们二更半天准来,我们二人猜拳,也好耽误工夫,等杨香五、贾明、侯爷他们来了,就好办啦。”张茂龙想到这里,说道:“咱们猜两拳吧。”女贼遂将手伸出来啦,张七爷臊得桃花脸通红,女贼是常和男子喝酒的,满不在乎。

  二人猜着拳,女贼借着酒力,淫邪可就来啦,将脚顺着桌子底下,可就伸过去啦。张七爷赶紧一闪身形说道:“夫妻之间,毕敬毕恭,你岂不闻举案齐眉吗?咱俩乃是长久夫妻,不要轻



  薄了。”女贼被欲火烧的。哪里还听得进张七爷说什么?张七爷一伸手,正喊道:“五魁手呀!”女贼伸着一个手指喊道:“凤凰咱俩好哇!”

  正在此时,就听房上有人喊道:“咱三人好吧!”说罢,遂叫道:“张茂龙小子不是东西,你给我丢人啦!”说着话,只听得窗户咕咚一声响,进来一个人。女贼手擎宝剑一顺身由屋里就纵出去啦。你道来者是谁?正是傻小子贾明。为什么贾明先来啦?咱们慢慢再表。贾明上了炕,扬起手来,照定张七爷就是一个嘴巴。张茂龙的桃花脸哪里经得住他这金钟罩的手呢?张七爷一仰身叫道:“表弟,你拿女贼要紧,你打我干什么?”金头虎遂喊道:“女贼你跑不了!我从窗户进来的,我还从窗户出去。”女贼在院内二听,还打窗户出来,心中暗想:你只要打窗户出来,就跑不了你。女贼遂手持宝剑,站在窗户旁边,单等金头虎一探头,就是一剑。哪知道贾明是金钟罩,剁上也白剁。金头虎由窗户果然往外一钻,脑袋刚一钻出窗户,女贼手起剑落,就是一剑。金头虎并不躲闪,一抬头,这一剑正正剁在天灵盖上,只听咯崩一声响,将女贼的手腕子倒给闪了。女贼赶紧蹿上房去要跑,金头虎说道:“你会上房,我也会上房。”女贼先上房,遂用剑将瓦挑下十几块,拿在手中。

  金头虎来至近前,向房上一纵,女贼一扬手,那十几块瓦就砍下来啦。金头虎正纵至半截,哪能躲闪?哗啦啦正砍在金头虎头上。贾明说道:“好小子,你真砍哪。”说着话,还往上纵。

  女贼一看,砍不动他,翻身就跑,金头虎在后紧紧跟随。来到二道院内,女贼用剑照定金头虎面门便刺,金头虎赶紧用手护着面门,说道:“那可不行,就是五官怕着家伙。”女贼心中明白,这小子原来是金钟罩铁布衫的功夫,于是用剑照定金头虎的下身便刺。金头虎用杵护住,遂说道:“小金头虎也怕家



  伙。”女贼一听,嗤的一声笑啦,心中说道:“我叫凤凰将我迷住啦?我心里净惦着凤凰呢。他无论是什么功夫,他也得怕迷魂帕。”女贼想到这里,遂跳出圈外,将剑交于左手,右手向左袖中一摸,用中指将帕环一勾,将迷魂帕勾出,对着金头虎刷啦一抖迷魂帕。金头虎一晃悠冲天杵,也不打嚏喷,对女贼说道:“那不管事。”女贼心中暗想:他怎么不怕呢?必是药没抖在他的面门上。于是又向金头虎紧紧抖了几下,金头虎还是说话,两眼也不发直。女贼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啦,心中一纳闷,嘴里可就说出来啦:“你怎么不怕迷魂帕呢?”金头虎说道:“那叫迷魂帕呀?告诉你吧,白天在庙上,你用迷魂帕迷人,我早就看出来啦。我方才来的时候,我早将鼻子跟堵住啦,你怎么抖也不怕。女贼你为什么在庙上将小白脸迷来,不将我迷来?今天你走到哪里,我追到哪里,我与你死冤家活对头没完。”女贼一看金头虎是软也不怕,硬也不怕,真是没有法子。心中想道:“我若是往外一跑,他就不能追我啦。我这里有的是金银,他们为的是发财。”寻思至此,女贼遂跃上清水脊卡子墙。金头虎在后面跟着也往上纵,女贼一伸手将金头虎冲天杵小辫揪住,右手掏出飞抓将金头虎小辫就给抓住啦,一松手将金头虎摔在地下。女贼心说,我用力一拉飞抓,将他的头发给拉下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