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一有差错,那时节叫高大叔及婶母心何以安?贤弟不要僵火,这也不是外人,侯爷为人是外面的朋友,往后兄弟们都要多亲多近,有事互相帮助。那秦尤将国宝盗去,现在侯爷业已看见黄包裹,算是有真赃实犯啦,可以在钦差大人面前请侯爷说一说始末缘由,大人必然设法拿贼。咱们要是私自去台湾,到在那里,要是惹出是非来,关系国家大事,谁人担负得起?”老美与高恒一听,俱都低头不语。列公,老美的本意并不是要往台湾,他为是将高恒较量短了,奚落高恒几句,好出出心中的怨气。那知高恒年纪虽然幼小,胆量可不小,并且生来的慧根,说话犹如利刃一般,比老美还加一倍的骄傲。老美当时再说不算,也真翻不过口去啦,所以听了黄三太这些话,才低头不语了。他二人心中暗暗佩服三太这番话啦。高恒闻听黄三太之话,也打动了肺腑,本来父母俱都半百之年,只有他自己一人,并且我的母亲一时一会都离不开的。

  二人这一低头不语,那金头虎在旁一听黄三太这些话,不由得可就恼啦。黄三太将话说罢,未等别人说话,金头虎可就说话啦,叫道:“黄三哥,你别给我胜三大伯丢人啦!我胜三



  大伯是何等的胆量?刀山都要钻,油锅在前都敢跳。想不到教出徒弟来,俱都是畏刀避剑,贪生怕死之辈。可惜我三大伯英雄多半世啦,教了这些胆小的徒弟。我三大伯摊上这场官司,终日叹息不止,倒在床上说道:‘这条老命保不住啦。找不回国家三宝,拿不住贼人秦尤,必然得受那铁窗风雨之苦。’愁得他老人家真是寝食不安。现在知道秦尤逃往台湾,别人不走,咱们还得哀告人家,求人家前去,给我三大伯完这场官司。现在别人都要替胜三大伯完这场官司,不以道路遥远,不怕艰难困苦,去往台湾捉拿小老鼠,找回皇家玩艺,那时候给咱镖行之人露脸,也好给三大伯完这场官司,不想咱们反不敢去啦。

  黄三哥,你只可不出浙江绍兴府,在浙江绍兴府的黄三太,别处你千万可别去。”黄三太闻听金头虎这席话,臊得脸面通红,虎目圆睁,双眉倒竖,叫道:“贾明,你怎么得着谁就是谁?

  慢说是台湾,无论是甚么地方,黄三太没有不敢去的。二郎山中应遭之险,刀剑临头,我黄三太也没有皱过眉头。慢说是死,就是刀山油锅,为老师的事,我也不能后人。”金头虎闻听,遂说道:“黄三哥你敢去呀?”黄三太说道:“若不去就是匹夫。”金头虎说道:“这才是胜三大伯的徒弟呢。天地君亲师,师在五伦之一,有事弟子服其劳。好好,三哥去啦,我也去。”

  遂叫道:“秃老美,你是惯说大话使小钱,你老实在家当富家翁吧。别看是你首先发表的,你还得首先退缩,说说算了吧。”

  老美说道:“大英雄一言出口,驷马难追。侯爷要说出不字,非为人也。”金头虎一看,老美上了圈套啦,遂又叫道:“高贤弟,赶紧给老美磕头,你就说我年轻离不开父母,我不敢上那么远去,我害怕。”高恒闻听,“呸!”唾了贾明一口,说道:“高爷为胜三大伯赴汤蹈火,矬骨扬灰,在所不惜。”贾明一听,高恒也翻不了案啦,遂叫道:“三哥你听见了?老美



  去,高恒去,我去。你也去呀?”三太说道:“我要后退我不姓黄,姓蓝,姓绿。”金头虎说道:“好好好,谁要是翻口,我也不骂他是鸡犬啦,我要骂,我就连狗猪都不如了。”说罢此言,复又叫道:“张茂龙、李煜,你二人去不去?”张茂龙、李煜说道:“贾明,你怎么绕弯骂上我们两人来啦?要不去除非你不去。”金头虎闻听,哈哈一笑,遂叫道:“杨香五,你当然得去啦。”杨香五说道:“杨五爷跟着走,说上哪儿就哪儿。”金头虎又问道:“臭豆腐,你可不能去呀?”欧阳德一听金头虎骂街,叫道:“贾明混帐王八羔子,哪旮旯里都敢去。”

  金头虎说道:“好好,咱们一共十二个人,全都去啦。咱们大家也该回侯家集啦,老美你将家中之事办理办理。咱们大家就是你有钱,没有别的,这一路的盘费钱可是你的。”老美说道:“那是自然,盘费钱算不了什么。”金头虎说:“对啦,走在道上要没钱,你还会偷呢。”老美说道:“你要拿我取闹,我可用练子枪打你。”

  不表贾明玩笑,单说众人在河坡计议已毕,大家遂翻身奔侯家集而来。大家在路上说说笑笑,工夫不大,已经来至侯家集庄上。侯爷叫门,里面将门开放,仍是侯爷在前,众人在后,跟随来到上房之内,大众落座。侯爷说道:“众位,咱们去追秦尤,现在钦差大人在我家内,怎么办呢?”金头虎说道:“老美,你这是找台阶呢?你要不追秦尤,钦差大人现在你家,难道还用你背回去吗?你打发一个人,写上一封信,送到十三省总镖局,信中就说钦差大人现在侯家集侯宅。我胜三大伯见信必然给院衙门送信,院衙门见信还不来接大人吗?老美拿盘费钱吧,别说无用的话啦。”侯爷遂吩咐从人,用茶盘往客厅托着散碎银子。侯爷说道:“大家随便带盘费钱,只要看得起老美是朋友,咱们不论交到那儿去,都如同自己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