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能够干预的。等耆将军到了,包你总有好结果。”
牛鉴点头道:“你这话回的很好,他们可怎样呢?”
张喜道:“家人说了,那马利逊就扬扬的道,咱们兵士这么的多,饷道这么的远,正想到城里来就食,定要咱们等候耆将军,快快办三百万银子饷糈来,咱们自当遵命。家人见无理可喻,只得赶回城来请示。”
牛鉴呆了半晌,才向伊里布道:“三百万银子,向哪里办去?”
伊里布还没有回答,外面送进一封照会,说是洋船上送来的。牛鉴拆去封套,与伊里布、德珠布一同观看。此时往来文件,都用汉文,可以不用翻译。只见英人照会上,开着几条款子,都是很难照办的。第一条,索偿烟价、商欠、战费银二千一百万两;第二条,广州、福州、厦门、宁波、上海,请开为通商码头,准英人寄居贸易;第三条,有职英人,与中国官员,用平行礼相见。还有几条,是划抵关税,释放汉奸等细目。结末请钤用国宝,以昭诚信,并要求克日画诺。瞧毕照会,三个中竟有一个,怒的直跳起来,欲知此人是谁,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十五回 刘巡抚遗书责三帅 怡制台办案渡台湾
话说牛鉴、伊里布、德珠布瞧毕照会,德珠布怒得直跳起来,只见他气吼谴道:“这种照会,谁耐烦瞧它!还是点齐人赶快出城,决一死战,好的多呢。”
牛鉴道:“洋人就是猛虎,你捋了虎须,惹的虎性发作,你果然不要紧,我们不就被你害了吗?这个断断动不得。”
德珠布道:“牛制台直惩地怕事,据我意思,总要与洋人开一仗,就是不胜,也应闭城登陴,严严的守一下。”
牛鉴道:“闭城登陴,洋人要起疑心的,也不好。”
德珠布道:“牛制台照你这个样子,倒不如把南京城双手献给洋人罢了。大清国有你这么的大忠臣,也真是国家的隆运。”
说罢,拂衣而出。牛鉴向伊里布道:“老德这么倔强,咱们的事情,定被他败坏呢。”
一时巡捕官入报:“将军衙门传出大令,十三城门都闭锁了。”
牛鉴大惊失色。原来,南京城各门锁钥,都是将军执掌的,制台遇有急事,必先遣人知照将军,索得将军令箭,才得开行。所以德珠布闭了城,牛鉴十分着急。牛鉴道:“闹出事来谁担当?我可再不能忍耐了。”
随叫幕友起折稿,参德珠布。忽报寿春救兵已到,在城下扎营呢。牛鉴道:“寿春兵早不到,晚不到,偏这会子到了。洋人要是生了气,大炮一轰,一城的人,都没了命。”
伊里布道:“还得我去劝劝他,照他那么左性,恼的洋人发了火,事情真不好办呢。”
于是伊里布亲自到将军衙门,软语婉言,百般劝说。德珠布却不过情,才答应下海朝巳开申闭,却自己把驻防的内城,闭锁得铁桶相似。城上架起红彝大炮,炮门正对制台衙门,好似立刻就要开仗似的,唬得满城百姓,逃避不叠。牛鉴闻知,更是忧闷。
直到初六这日,耆英到了,牛鉴才放了几分心。好在耆英也是怕事的人,三个人一鼻孔出气,把洋人照会,略略驳诘了几条,照复了去。隔了两日,洋人回文来了,驳诘的话半句不肯依从。耆英与牛、伊两人,正在没做道理处,忽报:“洋兵已上钟山,在山顶上安设大炮。江面上洋船,也高扯红旗,大有立刻开战的声势。”
耆英道:“这便怎么处?”
伊里布道:“光景是为寿春兵到了,洋人动了疑心呢。”
牛鉴道:“别慌,我有一计可以解救此患。”
奢伊二人齐问何计。牛鉴道:“我看还是派人去见洋人,告诉他所请各款,业已据情代奏,一俟奉到批回,即可永定和约。洋人见咱们说得这么入情入理,总也不致节外生枝呢。”
伊里布道:“差谁呢?还仍旧叫张喜去了罢。”
牛鉴道:“光是张喜,怕不郑重么?”
耆英道:“还是派几个大员去。”
牛鉴道:“我也这么想。藩台黄恩彤、侍卫咸龄、宁绍台、道鹿泽长,都可以派委。”
耆、伊二人,齐称很好。当下随请了黄藩台、鹿道台、咸侍卫来,告知此意。
黄恩彤等义不容辞,自然满口应允。
次日,午饭时光,黄藩台等已经回来,称说洋人并无异议。
耆英道:“咱们快缮一封奏折,飞驰请旨。”
于是耆、伊、牛三人会衔具了封奏折,由加紧八百里飞递北京而去。宣宗拆阅封奏,十分震怒,随召集军机大臣,把折奏掷给他们,道:“你们瞧耆英、伊里布、牛鉴,竟这么不懂事情,洋人不过多了几条轮船,几尊大炮,他们竟就怕的他鬼神一般,敬的他父母相似,放个屁也不敢驳回。像这种要求,都在情理之外,胆敢上章乞恩,把朕当作什么主子呢!”
满大学士穆彰阿回道:“不意耆英等,竟都是呆鸟,兵兴三载,糜饷劳师,一点子功效都没有见。议和也未始不可,但是天朝体制,万不能稍事迁就。
现在他们竟会应允钤用国宝,办理洋务,竟这么心粗气浮,殊属不知大体。请皇上密降谕旨,责令婉谕洋人,争回体制,其余无关得失的地方,也就大度包容,施一个格外之仁,免得兵连祸结。”
宣宗见说有理,随道:“和了也好。只是福州,是省会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