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陆益引兵掩来,冠军挥挝拦腰打倒,其余军士尽行逃散。乃招外兵渡河入城。
次日,令粟赞、荀登、姚安、崔默同守,自带军士徇河东西未下城邑,沿途村镇民人,多有自百结关外放回者,焚香馈食,未被攻下地方官长闻风奔窜。不旬日间,河之东西七百余里州邑茎浦、黑尻、麇鸹、醮石、扶老、舒雁、海萝、紫英、独豹、猴蔡等险易大小六十余城,尽行归服。
冠军随处委署奏情,发各处守令。再回鸳鸯,见迎接的兵将较前甚多,俱是瘦羸,且闻呼痛之声,不胜惊讶。布惠禀道:“冠军往芙蕖时,主上令子大夫、白额虎领兵二万,往攻云平岭。四处寻路不得,勉强上去,俱被打伤回来。来往数日,并不曾伤彼一将,擒彼一兵,领去万余军士,无不伤损。”冠军道:“西山知兵,云平岭万不能破。须待天英双龙有处得入,方可相机。今妄攻之,可怜士卒无辜受苦。”令布惠取诸药,分开医治被伤将士,又使人探天英双龙胜负如何。
数日之间,兵将尽愈。正议操练,忽闻大炮三声,自西边来。顷刻,巡军报道:“浮石大军下岭矣!”正是:方忧指臂多伤损,又报干戈竞到来。
欲知争战何如,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七回 察阵势漆胶吴越 中反间鱼水参商
放下冠军节节取胜不表,却说客卿令茅游、吴洪等分往猿啼峡、乌枫岭去后,即同龙街向云平岭来。离滋荣关,行过五 百余里,到思神港地方,见许多大汉殴斗,将路都塞满了。先是手打,后用棍棒,拚得肢伤肤损,纷纷消散。临了,有一个穿白、一个穿皂二人,尽力不休,龙街歇下喝采道:“好斗!”客卿问车旁观者道:“为着何事,这样恶斗?”答道:“是包揽买私砂的。”客卿道:“而今犹有私砂么?”答道:“惟其艰难,所以如此。现在诸贩皆已歇业,惟臧、毕两家霸卖。因所到砂少,争买者多,所以采取这打斗办法,争强赌胜,哪家赢就归那家卖。”客卿道:“臧、毕不畏法么?”低声答道:“尔道臧、毕是谁?即系臧无忌、毕竞发,他畏什么!位据要津,所获久利,又分馈当路,还有哪个将法绳他!”客卿道:“闻新规章,提防严紧,如何犹漏得出来?”答道:“犹有未备处耳。”只见两个歇歇又斗,客卿令龙街道:“汝可往解之。”龙街所然,取出腰间双锤,直舞向前,将斗者隔作两处。大汉俱歇下,观看锤法。龙街见他们不斗,亦即收住,向大汉道:“目今外寇数道内侵,以二位武艺,何不出力于国家,乃在此处行这勾当!倘有失误,岂不可惜?”回答道:“功名非不图取,如有可进之途,不独我等情甘执鞭随镫,现在数百壮士皆愿效力!”龙街道:“易耳,汝可知车上坐者”?同问道:“是谁?”龙街道:“春水运储之客卿也!”互相惊道:“莫非漂来的贤人么?”龙街道:“正是。”乃大喜道:“好也!”慌领众人,随龙街到车前,拜伏于地道:“不知大贤降临,望乞原宥收录。”客卿下车扶起道:“使壮士失所,吾辈之过也。卿等姓甚名谁?”穿白的指穿皂的道:“他姓施名绩,小人姓邢名贯,都系本国玉砂冈农民。”客卿道:“今我往云平岭视敌,汝等各有家室,如何随去?”大伙齐声道:“小人等家室俱届温饱,今幸逢客卿,木讨个出身,更待何时!”客卿道:“汝等内有老病者,则不必去。兹檄玉砂冈大夫,先给每人紫贝五 十枚安家,待立功之后,自有爵酬。”大伙欢谢。
客卿查点,共有二百四十五名,除去七名老病,仍有二百三十八名。当日就港上住下,连夜写清檄文,次早给不去者待往。乃带众人望云平岭来,施绩、邢贯争代龙街御车。到了饿虎闸,天色已晚,歇下。
第三日早晨到云平岭,西庶长得报,自迎出营,携手慰询。客卿略为回说,便问浮金兵势。西庶长具道其详,客卿道:“果然劲敌!今营内有若干人马?”西庶长道:“旧兵悉在册藉,新收得各处败回将土,品字城偏裨、独锁渡山盈、鸳鸯城信恒等、青幸城穆新等、芙蕖城何舟等,并未受伤的兵士九千余名。”客卿道:“彼锋已老矣,且开关试战以探之。”西庶长道:“愿客卿施运神威,以摧强敌,老夫将符印交卸,回国摧趱粮储。”客卿道:“不可,处繁理剧,素性所畏,因见强敌在前,恐庶长烦劳,特来参议,听受指挥。若以大任相强,不佞请从此辞。”西庶长道:“非系老夫避劳,实缘宿疾常发,难胜辛苦,日夕思客卿来,奈何不谅之深。”客卿道:“军事倥偬,原非尊恙所宜,请坐此以理粮饷,不佞代办军事如何?”西庶长喜道:“如此,足见为国兼爱老夫矣!”令铁柱捧上符剑军册。客卿道:“符剑主上所命,私交私受,均属不妥,仍请收贮。有庶长在此,诸将心膂相通,可无庸也。”西庶长使铁柱收回,交下军册,客卿展阅:
裨偏一百七十余员,士卒九万有余。刷去老弱羸病,其余令俱入教场操演。
果然兵强将勇,只有阵势古板。乃将法授龙街,令教所需一千军土,成后则一人传十人,辗转训诲。龙街心已明白,自为领头,诸军亦皆练过,不甚费事,五天俱熟矣。分为四军:名曰摧山、越海、狼头、虎翼。合习阵法,其法一卒居中,八卒环卫;一伍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