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有人,卖亦有地;游巡察于中,精骑邀于外,乌得而有私哉!”庶长大喜,上朝奏明。岛主甚悦,令立刻颁行,乃下座道:“古卿真系大才,既不肯见,寡人当亲往。”立刻起驾。
庶长先令之英、之华通知古璋,自随驾行。之英、之华进府,到书房中,不见古璋,问童子道:“古老爷何在?”答道:“未知所往。”之英、之华使童仆分头追寻,报驾已到,慌排香案。西庶长不见古璋,问之英、之华,二人道:“连童子亦莫识去处,已找人追寻矣。”岛主道:“古先生何拒寡人之深也?”西庶长命问门官:“古老爷何往?”回道:“并未见古老爷出门。”西庶长进书房后轩,只见古璋隐几而睡。庶长假咳,古璋醒起,出位迎来。庶长拖着手道:“让老夫好寻也?”方到书房,岛主亦至,庶长道:“可速接驾。”古璋始知,连忙匐伏。岛主趋前扶起道:“古先生何作此礼?寡人屡次相请,今幸得睹仙颜。”古璋奏道:“遐境流离,不敢当岛主恩召,抗命之罪,实无所辞。”岛主道:“前建储运之奇功,今创杜私之伟绩,寡人方将举国以从,先生勿弃。”古璋道:“臣非不仕,窃有私衷,待事了结,则将犬马余年,以备鞭策。”岛主道:“前已闻王、李二卿言,待先生要去时,寡人决不强留,如有所需,悉听彩龋面今朝臣职分,未使污辱先生,谨以客卿相屈。将五周、紫背二岛为食邑,将张驸马门府为客卿府。”古璋仍未肯应。西庶长道:“去留不阻,恩极渥矣,足下犹疑乎!”古璋始行谢恩。
岛主大喜回驾,携手同上龙辂,客卿再三坚辞,岛主握手不放。西庶长道:“璋侍立可也。”客卿乃升车,侍立于旁。满城百姓争看,挤挨不开。有的道:“前时运粮亏他,因运粮而加爵。”有的道:“前时平服西崖岛亏他,因平边而加爵。”有的道:“前时系个乞儿,今乃同路人,原是料不定的。”纷纷议论。驾到朝门,客卿欲下骖乘,岛主执着手道:“不需,不需。”直到殿前,下辂谢恩。
西庶长奏道:“臣在玉砂冈看得私砂泛溢,商贾裹足,皆由于官,若不处治整理,将来效尤沿习,所害非浅。其原起于钟谨,继于晋庭,而今贪之最烈者,曰匡诗,曰凌亭,曰颜兆,曰后佩,曰心民,曰水龙,曰易种,请命拿究。”岛主道:“来天行之。兹者风云盛会,愿与诸卿共醉。”西庶长难再开口。
饮完三爵,岛主道:“庶长量雅,再饮三爵。”西庶长辞道:“臣历来痰病不时复发,太医切戒勿饮,今已领三爵,于礼于命俱应止矣。”客卿亦谢恩退朝。岛主命天驷部带御马两匹,送二卿归第。西庶长道:“臣病后不能乘骑。”乃先行步出。
客卿逊辞,岛主不允。天驷部已经带到,客卿看去,虽似马形,却又迥别,口扁有须,膀腿旁边俱有翅翼,宝鞍锦辔,玉勒珍鞭。部长请上骑,客卿只系步走出午门外,即交带回。
部长不敢,客卿道:“此皆君所常御,臣子焉得用之。”部长道:“主上酬功示宠,坐亦无伤。”客卿道:“君隆恩礼,臣守职分,如何敢违?”部长仍然请骑,客卿乃扶蹬而归。
不说天驷部复命,再说西、古二人退后,余、包等待宴尽欢。岛主道:“庶长诸事皆好,惟有拘执可嫌。”余太忠道:“圣论极是,庶长凡先有所闻,无论虚实,后言再不能入,却是美玉也无用。”包赤心道:“闻得庶长家人在玉砂冈问士大夫借贷,不知真假?”余大忠道:“问什么人?”包赤心道:“闻是问从简、稽穆、水亢、水朱。”余大忠道:“借贷若干?”包赤心道:“四人借与未借并若干却不知得。”余大忠道:“是了。庶长极廉,家人贫苦,想必先问颜兆等借贷未曾依允,再问从简等借。有的则向庶长称贤道洁,无的则说贪婪,言酷虐。
庶长寄耳目于群小,受其欺蒙,哪里知得?明日参额兆等,再看保举何人?若系保举从简等,这话就系真了。”岛主问道:“石林谷、云平岭守将缺人,二卿意内有何能人?”余大忠道:“臣弟。”包赤心慌蹑大忠足道:“二处俱属紧要,李之英、王之华才干可用。”余大忠道:“恐初任不谙。”包赤心道:“他自外国到来,尚能屡败我师,今与以地方镇守,有何不谙?臣愚妄,拟将猿啼峻守将金城调任云平岭,李之英补猿啼峡,王之华补石林谷,无不相宜。”岛主应允。
宴罢,二人退回,余大忠埋怨道:“我的兄弟,君之令郎,正好补此两缺,便系我等三穴,尔如何却荐王、李?”包赤心道:“颜兆等四人保全,从简等四人阻住,你只该小谢,我今荐二人,将令弟按下,尔要大谢我哩!”余大忠道:“颜兆等亦系尔门下,从简等亦系尔之所恶,我应谢尔哩,尔也应谢我。方才将我兄弟打下,还要大谢尔,这是何理?”包赤心道:“石林谷、猿啼峡,乃南北各岛要路。即罗前日书到,照会约结双龙天印,意在连衡。今将私砂禁止,枭徒切齿,散入各岛,为之向导,引兵侵袭必深。大夫令弟,我家儿子,有何本事,岂非枉送他们性命,误尔我名色?今荐二人,一者将西山朝中羽翼剪开,二者立功系我们荐的,获咎自有国法,其妙如何?”余大忠悟道:“我说尔做事再不得差,今日何以突然背谏,系我未见到之处。诘朝朝中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