矣。”烛生语季孙曰:“仆钻研大《易》,乖三十年,今而知诚固复,妄亦无不复也。”儿曰:“自吾观之,吾师不归为妄瞽今师代之归,为妄之复耳。”伪天女抚掌曰:“兹之讲《易》,比智瞽弟子之谈禅也何如?”化醇夫妇皆曰:“刚上人之多欲,诚不足以及其师。”众又笑,甘君曰:“奉教之深者,殆无如仆,铁丸之炼心。玉塔之炼形,彼无识者,鲜不视为寇仇,又乌知式饮式食,为好我嘉宾也。”庆喜呼犷儿曰:“使君方乐,儿其进一卮于国师。”甘君曰:“我小冠军使,固乐王子也瞽而若安得子之。”般曰:“在青气帐中,曾有阿母之目,修罗少主,噩王夫人,不亦尊乎?”伪天女曰:“此乐王父子,献媚于宫闱,间我域外人也,我敢怨耶!”于是犷儿酌酒曰:“以阿母之命,为使君致庆,为师压惊。”伪天女一饮而尽,亦遍酌诸坐客曰:“龙木兰不在,吾代之行酒。”众大笑,兴尽而散。

悟彻真元孰可当,每因精进却旁皇。

千年无事令威鹤,竟夕有言公路羊。

道是神斤随鬼斧,境如阵马遇风樯。

自来裂破三生石,不踏人间假借场。

秦淮酒人诠曰:

丁于行为火,于仪为阴,于图在二,于卦共离,故属之男子,其重于民数也。曰成丁不成丁,纪于兵册也。曰壮丁老丁余丁,吾之叹美于丁也久矣。敢自托于眼中不拔,而云此之不识哉!惟债帅以丁众为累,而阉奴难产一丁,故史氏有添丁之文。盖缒通幽险,有如五丁之开山,穷于神也。B继微茫,不虞六丁之下取,密于理也。

添非赘说,化其本无,因乎固有,如刺绣之线,军中之灶斯可矣。画蛇之足,岂谓是欤!

笤帚所以持半偈者,高僧于衣钵之外,或以此传焉。道之渐被者为衣,坚凝者为钵,而包一切扫一切,使之常凝于内以被于外,非帚不为功。

有不敝之帚乎?曰执柯伐柯,是谓求道瞽因帚得帚,是谓明道瞽帚在山中,不在室内,随时损益,敝亦不敝矣。云山中敝帚,以警枯禅之不能取材,坐听其坏耳。山中帚所自出,其敝也,半偈之持安在哉!

帚添丁,其事即无,其理自有。何则?丁为火之毗于阴者,帚之体附乎木,既以苍。而生丁之火,帚之用行乎地,又以牝马而感丁火之阴。如曰木萎其枝则无火,而婴儿之啼竹中何为乎?如曰帚叶干竹则无阴,而如愿之入粪草何为乎?

吾益叹美于添丁之敝帚曰,其事在物为怪,在书为奇自有此丁,而前有千古,后有万年,茫然者为之神王。

卷之十四  地下新船载甲



乘风去也,须寻太乙之船;入地求之,不殉仲任之穴。捩柁于须弥山下,始可通天;戢干自星宿海中,无非报国。

明日,矩儿夫妇还帐,告甘君曰:“萑蛮虽众而无纪律,儿辈破之,不啻摧枯拉朽耳。闻木兰困于乌蛮江土兽之窟,儿妇将往救,特归禀命。”甘君曰:“土兽亦师所使,令师在营中,吾当夤缘彼,俾为天女解铃。”化醇来曰:“真天女几时归来,假木兰一夜遁去。且喜员少夫人从小军使还,而不与昨日之诗会。如其与之,视夫酉阳营中八人之联七言,前后较风韵,又未知孰胜矣。”甘君曰:“哑喻想仍往乌蛮江导土兽,敌天女也。儿与妇速援之。”

矩儿偕璜儿去,途中语璜儿云:“救阿姊,顾可迟迟行耶!”以剩锦铺地,夫妇乘之。见木兰坐穴中,如木偶而不言。夫妇下穴中齐呼曰:“姊安禅耶?”木兰亦不答。就视之,真土偶也。璜儿引针刺其两腕,土破而白水出,矩儿曰:“汝之针,殊不著痛痒,不如我引椎碎其首。”璜儿曰:“姊纯木之精,反为土掩。针则及木之脉,椎特伤土之皮耳。”白水出尽,木兰始呻吟起曰:“矩儿弟以妹来援乎,姊殆尽矣!”璜儿扶持曰:“姊何为其困也?”木兰曰:“我来战土兽,已败其三十三,鲜椰子之魂,以一化五,吐黄尘万斛,糁我之发,迷我之胸,遂无力奋飞,块然其形,有若死土。今其魂伏土中,弟与妇掘得五丹雉焚之,则此魂散也。哑喻来斗,吾三人何足馁哉。”矩儿以椎凿地,闻啾啾声,五雉飞出,径扑矩儿。烟焰蔽目,椎不能施。璜儿出红丝十丈抛烟际,五雉皆被执,吐丹穴火灼之即死。一长物如常山率然,而首尾混混不可识,绕匝木兰三人。璜儿令矩儿立其肩,木兰又上之,引丝成巨□,相与贯串,呼木兰曰:“姊其挺身上举,吾与郎君继长增高也。”三人层累联至,寻丈,竟冲霄去。长物自脱其围,丝倏化为巨蜥蜴下跳,嚼长物,截之得数十节,皆如断虹之横飞。闻有人语曰:“以竖破横,月窟中第一义也,吾安能胜彼耶!”三人下地,木兰曰:“妹之妙理超然,不落空幻,宜乎妖之叹服也。”遂俱还。

木兰以璜儿之术告甘君,玛知古问于砭针二师曰:“长物何形色也?”答曰:“造化小儿,先天而生,是有无极之脐带。横之可以束八埏,藏于混沌之窍,厥名地络,妖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