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切自己小心,可知他今日深恨着俺们几个人呢!”文龙道:“不妨,待他上去交手的时候,我们大家留心着,暗暗地帮助他就是了。”
  鹊桥见说,慌忙跳至台上,对董天林道:“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俺今特来会你!”董天林一见知道就是昨日上台过的,因急欲报仇,也不问他名姓,就把门户使开,赶来与鹊桥动手。两个人蹿奔跳跃,闪转腾挪,忽上忽下,约走了十余个回合,董天林忽然往下一败,将指望擂台四角一指,口中念动真言,大喝道:“贼徒照宝!”杜鹊桥刚欲赶去,忽见台中所系的物件并那四角系的镜子,霎时间放出五道白光,有如五条白蟒相似,直望鹊桥面上冲来。鹊桥一见吓得魂不附体,意欲望下逃生,却又满台都是白光,莫辨出路。而且浑身麻木,觉得寸步难移。只急得满头是汗,极喝连连。楚材在台下看得清楚,即忙暗暗念动真言,将两手向台上一放,霎时间平空起两个霹雳,把台上系的镜子震碎一半,那白光就觉稀少。此时鹊桥正急得没法之际,耳中忽然听得大震了两声,顿时眼前清亮,看那董天林时,已跳至跟前,咬牙切齿地大喝道:“好恶贼,怎敢用左道妖术,伤俺法宝?不要走,吃俺一拳。”说时迟,来时快,早已将升箩大的拳头,从鹊桥头上打下。鹊桥见招架不住,只得侧身躲过,意欲跳下台去,哪知台上还有几面未碎的镜子,又被董天林念咒催动,顿时白光又来,把个鹊桥缠住,鹊桥不觉一晕跌倒。台上董天林大喜,慌忙举拳打下,只听拍的一声!要知鹊桥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回 比功夫计除巨寇 显英豪力剿双龙
    本是权门鹰犬,山林啸聚行凶。擂台此日过英雄,性命轻轻断送。
    余党岂容漏网,巢窝顷刻成空。回思昔日旧威风,仿佛一场春楚!
  话说杜鹊桥被这宝镜白光冲倒,董天林喜极,方欲举拳打下,张文龙在台下看得清楚,不觉大惊,忙把袖中所藏的弩箭望上一指,只听拍的一声,一支弩箭直望董天林手腕上打来。董天林究竟是个行家,慌忙把身子一闪,那支弩箭便射在董天林的英雄帽上,把个董天林吓得倒退几步。杜鹊桥即趁此时候骨碌碌地往台下一滚,恰好被杨德明赶过去,把他抱住了,没有跌伤。此时台上的白光还是飞来飞去地闪烁,楚材知道没甚厉害,便放大了胆复又将咒念动,把左手向空中一放,只听得台上又大震了一声,方才所剩的一半宝镜尽打击得粉碎。
  就在这个时候,楚材早已跃上台上道:“好狗强盗,你既摆设擂台,须要光明正大,若是徒仗邪术么,怎算得英雄好汉?俺今上台,可知是你恶贯满盈之日了!”董天林见自己法宝被他破掉,已是气得默默无言,此刻又见一个文绉绉的人跳上擂台,心想:“我这法宝定是这人所破,若再与他比较,恐非他的敌手,除非与他战平,方可取胜。”因此眉头一绉,顿时计上心来,说道:“你既口出大言,定然有些本领。俺今也不与你赌斗法术,只凭自己真实本领,一决雌雄如何?”楚材道:“好好!”两个人便交手起来。楚材明知自己实力不能及他,故此一上手时并不讲什么行门过步。董天林见他打的是五花炮,哪知不到三五个招数,便变成八仙拳。方得看明,转明间又变了美人拳;三五招一过,又变了杨家短打。忽上忽下,忽前忽后,不到一刻工夫,不知变了几十种拳法。把董天林打得他一个手忙脚乱,觉得有些招架不住。慌忙跳出圈子,大喝一声道:“且住!”楚材笑道:“输赢还没有定,怎么又要住了呢?”董天林道:“俺的本领你也尽知,你的本领俺也明白。若只管混打下去,恐胜败还非一时可定。如今俺与你个法子在此,莫若与你赌斗功夫,若然你没有这个本领,快些与俺下台,休得在此招丑。”
  董天林这几句说话,本是要想把楚材吓跑,自己也可趁此收场,不意楚材哈哈大笑:“凭你有什么本领,都不在俺心上。只管使出来,俺与你玩玩就是了。”董天林见吓他不下,只得硬着头皮说道:“你既会赌功夫,俺且问你还是头功,还是腹功。”楚材道:“不论头功腹功,均可领教。”董天林道:“既如此说,先与你赌头功,然后再赌腹功如何?”说毕便将靠壁上系的一个铁槌取在手中说道:“你且将头巾取下,待俺将你额上先击三下,然后我让你也击三下。”楚材道:“就让你先击三下。”说毕将头巾取下,把浑身功夫运在额上,说道:“击便让你先击,若然你要暗算,便当怎样?”董天林道:“明人不做暗事,若要暗算与你,便非人类。”说罢便将铁锤举起,用尽平生之力照准楚材额上打来。哪知气力使得太猛,那个铁锤刚才打下,早被楚材借他的力趁势一迎,直把个铁锤弹将开去,几乎把董天林的虎口震开。董天林慌忙拱手执了,重复用力打下。岂知这回更不济事,刚到楚材额上,又被楚材借力一迎,董天林却拿不住了,便从手内如飞一般地弹了出去,直弹台下。
  此时朱文忠他恰巧仰面向着台上呆看,未曾防备铁锤飞下,哎哟一声也没有叫出,面门上早着了一下,顿时鲜血直流,往后便倒。喽兵一见,慌去挽扶时,已是不活的了,登时鼓噪起来。朱文义在那边听见了,忙赶过来看,不觉放声大哭,叫喽兵将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