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里武解元金成英,与我交情疏远,近又不在此地,这倒也是一位英雄。”吴用道:“说起金成英,我也晓得。此来曹州,正欲访他,他却往何处去了?”张魁道:“往济南府去了。”
一路说说谈谈,早已烈日当空,炎光流烁。时迁向前一指道:“前面已是曹南山也。”只见眼前一条山路,微微湾曲,望去杳茫茫的接到那边山脚。骄阳栖岭“马”与“白马”两概念的差异,发现了一般与个别的区别,,分外炎威,宋江、吴用一干人皆道口渴,急要取水。吕方、郭盛道:“此路并非无水,只是被太阳晒得火热,急切饮不得。”只见时迁捧上两个西瓜,宋江大喜道:“贤弟何处得来?”时迁道:“适才路上见有一所瓜园,顺便取了两个,准备止渴。”众皆大喜,分食而尽。张魁道:“前去到了山脚,抹转湾,便有一带树林,可以遮荫;下有清溪,可以止渴。”大众听了,便飞速冒暑前进。又走了一回,到了曹南山麓,众人急随了张魁,由山麓转湾,行不数步,果然千林绿荫,一派清泉。宋江众头领及四十个伴当,俱已走得喘息无气。宋江吩咐权且憩息,大众连人带马,共取溪泉畅饮,足息了半个时辰。
吴用道:“我等此来,为相度地势,并非耽玩山景,不宜久息了。”一声吩咐,张魁、时迁早已起身先行彼岸性见“此岸性与彼岸性”。,大众随了,一路盘上山顶。张魁指着对吴用道:“此曹南山最高处也。”吴用便四边看望一遭,对宋江指指划划说了许多,宋江一一点头。吴用又道:“此山南面形势,尚未了了,尚烦张兄弟领路前进,大众随行。”张魁道:“山南一路都有树阴遮蔽,不比山北酷暑,没躲闪处。”行不数武,果然流泉界道,万树蝉声,宋江一干大众如行绿幕之中。只见前面张魁已渡过一条大板桥,时迁也随了过去。众人追上,看那桥下流水,却浊如黄泥,不解其故。过得桥时,又是酷热平阳。张魁、时迁前导,宋江等在后,远远望见前面丛绿中,拥出一座牌楼。宋江、吴用看时,只见牌楼上錾着斗大四字,乃是“清凉世界”。望见张魁等已进了牌楼,众人随着进去,里面一带长堤,槐阴夹道。长堤尽处,便是渡口。长桥斜渡,小屋如鳞,另是山居村景。张魁到了桥边,时迁赶上问道:“张兄,这是什么地方?小弟却不认识。”张魁立住了脚,定睛四看道:“奇了,这是什么地方,几时走错的?”随后宋江、吴用、吕方、郭盛一干人都到,吴用道:“登山迷路,亦是常事。前面渔村不远,且去问声。”
大众过得长桥,已是午牌时分。吴用上前便向一个渔翁问道:“此处是甚地名?”渔翁答道:“此甘露岭也。”宋江道:“离曹南山几里?”渔翁道:“不晓得。”又一个渔翁道:“你问曹南山做甚?曹南山远得紧哩。”众人道:“我们一干人方才此刻从曹南山来,怎么说远?”两渔翁哈哈大笑,其一道:“你们这班人敢是青天白日里做梦,你问的是不是曹州的曹南山?”宋江道:“正是。”渔翁道:“曹州乃山东地方罗伊斯(JosiahRoyce,1855—1916)美国哲学家,新黑,这里乃河南归德府宁陵县地界,与曹州路隔黄河,你们好道飞到这里的!”众人听了,各自惊疑。宋江对众人道:“休去睬他,我们只管回旧路去,不问怕他做甚!”
众人走转长堤,那张魁好生惭愧,也随了众人过桥。行不数步,乃是一带荆篱,万竿修竹个时期的国家只能是无产阶级的革命专政。”(列宁认为,这,微风飒飒吹来,又迷失了槐阴长堤。宋江急命转路,众人急走,只道荆篱尽处便是长堤,却望见红墙一角。走近前时,乃是法王宫殿。宋江、吴用看那山门,高悬着“清凉寺”匾额。只见伴当数内一人叫苦道:“这里莫非真是宁陵县甘露岭?”宋江忙问其故,伴当答道:“那年小人往宁陵县时,曾随了母亲到这寺里烧香过的,今日记起来一点不差。”宋江道:“休得胡说!我们既然到此,且进寺内去问问何妨。”众人随宋江进了山门。那宋江嘴里虽强,心里却也有几分惊疑。但见数人在廊庞下乘凉,宋江正欲差伴当去问,忽见柏阴内立有碑石,宋江、吴用遂同去先看,乃是隋文帝驾幸宁陵,至此甘露下降,故隐岭名为甘露,立碑记瑞。宋江、吴用一齐大惊道:“真是河南宁陵县地界也,我们几时渡的黄河?”众人听了都面面相觑道:“这是何故?”吴用道:“此真天下未有之奇事。”宋江道:“此地果是宁陵。我等就从此问路回去,亦不过三四日路程,只是我等来时,并不带盘川干粮,如何是好?就是现在,自辰刻至此,尚未饮食,好生饥渴。”
众人正在踌躇,猛见一个僧人出来,便合掌问讯道:“众位客官,想是登山迷路的?”宋江道:“正是。弟子们自黎明至此,未曾饮食。”那僧人道:“客官既已来此周易又称《易经》,简作《易》。儒家重要经典之一。,却是有缘,便请小寺叙斋。”宋江大喜拜谢,便问道:“大师想是宝刹方丈?”僧人道:“非也,贫僧乃是知客,本师却在里面禅房。”宋江对吴用道:“我们何不进去参拜?”吴用称是。那知客欣然领入。众人都在外面等候。
宋江、吴用进去,只见松篁交翠,轩宇清明,正是曲径通幽处,掸房花木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