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的京城,忙忙去见了国王。国王看了公主的本章,方知驸马已经战死沙场,公主受伤,峻德城已失,现在退守飞虎城,告急来京,要求父王早发救兵,速速前去接应。国王看罢本章,又羞又怒,又悲又气。羞的是损兵折将,淑士在海外枉称了堂堂大国。怒的是女儿国这班泼贱狗男女,不料竟如此利害。悲的是驸马身亡,公主青春守寡。气的是本国没有能征惯战之将,反败为功。国王见了这道本章,十分烦恼。正在不得主意,忽见把守午门的太监走上殿来,跪下奏称:“午门外有一个矮胖的道姑,特来请见。”国王道:“宣他进来。”不多时,太监便把道姑宣进殿来。国王望下看时,原来就是那传授公主武艺的师博,头绾双丫,足登朱履,身披鹤氅,手执拂尘,徐步上阶,打个问讯道:“贫道郭索真人稽首。”国王即命赐坐。便问:“仙姑今日辱临敝国,必有见教。曩者孤家的小女多蒙教益,常切怀思。如今与女儿国交兵,在飞虎城驻扎。”郭索真人道:“贫道为此而来,欲与国王雪恨,并为公主报仇。乞主上速选精兵十万,待贫道前去,把这些女儿国的雌男雄妇,杀得他片甲不回。还要他女儿国王把那明珠、犀牛亲来供献,拱手称臣,以振大王之威,以雪淑士之耻。”国王听了大喜,道:“仙姑惠然肯来扶助孤家,何愁女儿国不灭?”传旨御厨备宴,款待郭索真人。当下国王便着殿尉官传谕兵马司,准备雄兵十万、战将百员,不得迟误。又问道姑何日启行。道姑奏道:“救兵与救火无异,既然飞虎城被困危急,明日点齐了兵将,后日准定动身。”国王点头称是。道姑筵宴用毕,国王随唤内使送郭索真人往金亭馆去安歇。内使领了旨意,道姑遂辞了国王,出了午朝门,一路来到金亭馆中。内使派人伺应道姑,供应一切,极其丰盛,不必细表。
  且说兵马司奉了国王御旨,点选三军,先点了百员偏裨将佐,然后挑选精壮的兵丁,足足点齐十万,忙碌异常。到了这日行军之期,国王旨下,早命内使去请郭索真人进朝。到了宝殿,稽首已毕。国王命内使执壶,亲敬御酒三杯,道:“仙姑此去定然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孤家在国,眼望旌旗捷,耳听好消息便了。”道姑道:“不是贫道夸口,若不把女儿国的这些泼贱一个个擒拿斩馘,誓不来见大王。”国王坐上抬身,亲自送至白玉阶前。道姑辞了国王出朝,一径来到校军场。早有偏裨将佐、大小三军前来伺候。道姑传令发炮启行,十万雄兵排齐队伍,陆续发行。只见刀枪密布、戈戟锋芒,出了淑士国的天保城,一路星驰电掣,径往飞虎城而来。不一日,大军已到。早有探事小卒报知主将梁邱德。梁邱德闻报,疾忙跳上雕鞍,前来迎接道姑。那道姑并不坐马,行步如飞,与梁邱德通过姓名,同到总镇衙中。梁邱德便与道姑说知:“公主伤势甚重,不能起床。今得仙姑降临,不知可有妙药医治。”梁邱德正与道姑说话,忽见军士飞报道:“启上将爷不好了!女儿国的军士乘着木筏,顶了遮箭牌,渡过护城河,布满云梯,将次爬城,十分危急。”梁邱德听了大惊。道姑道:“将军不用惊慌,待贫道去看来。”梁邱德答应,同着道姑步行到城楼上,往外一看,只见女儿国的军马如潮如海一般,渡了城河,顶着遮箭牌,奋勇争先,四面围攻,云梯密布。道姑忙念动真言,把口一张,喷出一天烟雾,登时把城关团团遮护,迷了眼目,对面不见。那许多女儿国的军士急急退时,自相践踏,伤了好些军士。慌忙乘了原来的木筏,奔回大营,禀知郡主。郡主遂同了众姊妹上马,前往观看,到了飞虎城相近,果见一天大雾遮住了城垣,对面不能相见。郡主与众姊妹十分惊疑,只得策马回营。要知以后如何,且待下回分解。
  第二十五回 掷飞叉诸将受祸 施捆索元帅遭擒
  话说女儿国二路元帅郡主坤蕙芳攻打飞虎城不下,那日军士乘了木筏,挽着遮箭牌,渡过护城河,布起云梯,正要爬城,忽被一个矮胖身材青脸的道姑变弄妖法,登时起了一天大雾,迷了眼目。攻城的军士疾忙倒退,已被城上打下灰瓶、石炮、乱箭,伤了许多军士。郡主同花如玉、韦丽贞、韦宝英众姊妹察阅之后,回到营中,忙请枝兰音、易紫菱进帐商议。易紫菱道:“元帅,咱看飞虎城中定然有了妖人。如此青天白日那里来的大雾?”枝兰音道:“紫菱姊姊说的不错。他们的公主会使邪术,葫芦中有洪水灌城。据那攻城的军士说,飞虎城敌楼上见有一个青脸道姑,与那梁邱德观望片时,就起了漫天的大雾。定是那道姑的妖法无疑了。”
  慢表女儿国营中元帅军师的猜度。且说那飞虎城上的道姑播弄神通,退了敌兵,遂与梁邱德下了城楼,回至总兵衙署,便问:“公主现今住在何处?”梁邱德道:“公主背伤未愈,卧床不起。在内书房中养病。”道姑道:“将军可同贫道往里面去看望公主。”梁邱德传谕家童,知会宫娥,陪了道姑进内,一径来到内书房中。公主望见师傅前来,只得慢慢的爬起身来道:“难得师傅降临,弟子失迎,甚是有罪。”道姑道:“公主何须客套?既是背受重伤未能痊愈,贫道幸有丹药在此。”说着,随向腰间解下葫芦,取了些药末,敷在患处,登时止痛,陡觉精神焕发,连忙立起身来,致谢道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