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好似金菊对芙蓉。
  爬梯望月朝前勾,揪入龙窝秃爪龙。这一拳,打的偏,打掉侉子的金道冠。樱桃九熟红
  了眼,鸿雁衔珠面向南。天地分,分不清,火炼金丹各用功。这场熬打要无人劝,准备
  着闹到春分昼夜停。他二人打在难解难分处,忽听得背后人言喊了一声。高叫:“二兄休
  动手,且把原由向弟明。”说话之间来且近,托地弯腰打一躬。二人听得这句话,只得住
  手把拳停。曹爷举目抬头看,只见那说话之人是幼童。年纪不过十三四,身材凜凛有威
  风。束发银冠头上带,万花箭袖素白绫。腰中紧系狮蛮带,粉底乌靴足下登。齿白唇红
  四方脸,眉如笔画目如星。虽然年幼多礼貌,十分和气有春风。曹爷一见心敬爱,这是
  他龙华一曾喜相逢。一团怒气全消去,不由的虎目生春长笑容。

  这来的不是别人,就是那更名改姓的单守英小爷双印。自那日买马之后,那姓方的教师有病辞去,这位黑面英雄是后又请的。此人在天津府南皮县居住,复姓呼延,名平,字世安。年方四六,乃中山王呼延庆之后。因抱打不平,将人打坏,逃走在外。单家请来教习武艺。近因打听被打之人不曾损命,又因老母有病。归心甚急,双印就将这匹马送他回家,约定母亲病好,仍旧回来。双印送至庄外,两下分手。呼爷南去,双印站在白衣庵山门外目送一程。只见走有两箭远,与一个行客厮打起来,遂忙忙走至近处,立定观看。见他二人脚舞拳飞,打了一个平手,白面壮士英风凛凛,尤胜於呼爷。小爷暗暗喝彩,一见就知是位豪杰,遂向前劝住。问起情由,方知因马而起。彼此通名通姓,叙谈起来,曹爷的从堂姨娘还是呼爷的叔伯婶母,他二人系是两姨弟兄,彼此大笑,打躬陪罪。曹爷又问卖马女子下落,双印答以不知何往。曹爷心甚踌蹰。双印道:“呼兄少停,弟欲屈曹兄同到寒舍,大家一叙.以尽幸会之情,未知二位可有同心否?”呼、曹二人欣然点头,齐称如命。当下双印命家人与曹爷扛着行李,赴村而来。那马多亏侉子替拴在车子上。不曾跑了。曹爷取出银包略赏与侉子几两,偿他的盆罐本钱。侉子大喜,拜谢而去。

  不一时,三人到了庄。当下双印把二位英雄请到家中,同进书房,重新见礼,归坐献茶。茶罢,即命摆酒,三人共饮谈心。话至投机,恨相见之晚。呼爷又问曹爷离家之故。曹爷并不隐瞒,以实相告。二人听了,彼此赞叹不已。呼爷牵挂老母,不敢久坐,饮了几杯,便要起身,因向双印说道:“愚兄不才,闯祸招灾,飘流在外,久缺人子之道。今老母抱疾,愚意回家侍奉汤药,不敢远离膝下。曹贤弟本领在我之上,贤弟何不款留在此,朝夕领教。岂不是好?”双印道:“小弟正有此意,不知曹兄长可屈驾否?”曹文豹一则盘费不多,二则与双印甚是投缘,思量:“不如在此暂住几时,等我积下盘费再寻找寇贤弟便了。”主意一定,遂点头应允。双印大喜,即命家丁另备一匹好马与呼爷骑坐,遂同曹爷一齐送呼爷出庄外,彼此打躬而别。回来请二位哥哥来与曹爷相见,说明就里。自此二人日日不离,习学武艺,意合情投,十分相爱。

    这回书不言黑虎遇东斗,再把那塞北的番王明一明。用了不花丞相计,搭救同胞耶
  律通。备许多金珠宝玩珍奇物,貂裘绒缎价连城。不花无敌与番将,扮作商人暗进京。
  分为数拨各投店,不花相找至奸臣吕府中。贿买吕用通消息,暗把其中线索通。夜晚进
  府见吕相,献上了礼物表衷情。只说是:“我家大王得重病,看看不久赴幽冥。日夜悲啼
  思御弟,无奈差我到东京。恳求大人行方便,奉献薄物表真情。”一面吩咐抬礼物,跟随
  的番汉不消停。一拾一抬朝上摆,红毡铺地设来平。金五万来银十万,四粒珍珠号夜明。
  八宝团嵌攒花带,无非是玳瑁珊瑚共水晶。紫霞金杯玻璃盏,玛瑙屏风白玉瓶。五色貂
  裘三十件,绣蟒织金绿配红。还有那绒毯毡衣十六套,土物吃食数不清。摆在堂上如山
  积,光辉照面射人晴。贪财的奸相动了火,不由的心中欢喜口中应。吩咐左右抬进去,
  他这里中心展转设牢笼。

奸相思忖多时,向不花说道:“既承你大王美意,馈此厚礼,学生怎敢见却?权且领下。至於你们四殿下之事,学生无不用情。但只一件,若想本奏当今保他回国,那是万万不能。除非另想良谋放他。还有一件大事,咱们须要约盟在先,你殿下回国之后,须要各守封疆,不许复侵中土。你君臣千万不可失信。”不花相谢道:“那是自然。多蒙老大人鼎力周全,我君臣啣环尚且不暇,焉敢背盟爽约?但不知怎生救我殿下,望乞明告。”吕相说:“我这里早想了一个主意:那监守之官是个废员,又无家口,我今将他约来,以利说之,求他弃职私逃,同你殿下归北,你可许他到得那里,奏明大王,封他个显爵大位,他必欣然而允。”不花大喜。

  当下吕相与他约定永为和好,不复南侵。吕相即命人把监守官汪指挥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