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寡一节。查严修请设经济特科一摺,系下总署核议。臣与李鸿章等,因其延揽人才,转移风俗起见,当经议准许复陈,若臣意见参差,可不随同尽稿,何至朝旨既下,忽生腹诽。而诽存于腹,该御史奚从知之,任意捏诬,已可概见,至岁举仲额,应臣部议妥,具奏恭候钦定,臣维事关创始,当求详慎,自古名臣善谕,斤斤以珍惜名器为要图,况乡举一阶,诸庠所重,倘过为宽取,恐滥竽充选,鄙人之所害,即高士之所羞,人才何由鼓励,是以与同部部臣,熟商定额,期于协中,既不敢存刻核之见以从苛,更不敢博宽大之名以要誉,且现未定稿,该御史竟谓臣务欲裁减,不知何所据而云然,向来交谕之事件,未经议奏以前,言官不得僭越条奏,今该御史隐挟私见,逞臆遽陈,殊非礼制,原奏又称诏书关乎新政,下礼臣议者,臣率多方阻挠一节,近来迭奏明谕,如汰冗兵,改弄科诸事,均不隶臣部,岂能越俎代谋,此外惟杨深秀厘正文体一摺。系奏旨交议,按之西学时务,无甚可涉,且未拟稿,何得云多方阻挠耶,原奏又称臣接见门生后辈。辄痛识西学,遇有通达人士,则疾之如仇一节,悉臣世居粤峤。洋务素所习闻,数十年讲求西法,物色通才,如热学洋务之华廷春,粗练枪队之方耀,善制火器之赖长,均经先后奏保,及车中事起,三员早已凋谢,未展其才。臣深惜之,方今时事多艰,需才孔亟,冀有所益,并赖以务求实际,毋尚浮华,初何当痛识西学,该御史谓臣仇视通达时务之士,似指工部主事康有为而言,康有为与臣同乡念知其少即无行,迨通籍旋理,屡次构讼,为众谕所不容,始行晋京意图幸进,终日联络台谏,夤缘要津,托辞西学,以从视听,即臣厉已干竭再三,臣鄙其为人,概予谢绝,嗣在省会馆,私行聚众至二百余人,臣恐其滋事,复为禁止。此臣修怨于康有为之所由来也,比者饬令人对,即以大用自负,向乡人扬言,乃奏旨派充总理衙门章京,不无觖望,臣在总署有堂司之分,亟思中伤,捏造浮辞,讽言官弹劾势所不免,前协办大学士李鸿藻,当谕今之以西学自矜者,绝无心得,不过藉端牟利,借径弋名,臣素服其谕,今康有为逞厥横议,广通声气,袭西报之陈说,轻中朝之典章,其建言既不可行,其居心犹不可测。若非罢斥驱逐回籍,将久居总署传谘要政必刺探机密。漏言生事,长住京师,必勾结朋党,决意排挤,摇惑人心,混淆国事,关系非浅,臣疾恶如仇,诚有如该御史所言者,原奏又称臣深恶洋务一节,臣自承乏总署,已逾一载,平日仰蒙召对,辄以商务矿务制造等事,皆属当务之急,臣屡陈天听,请次第施行,臣是否窒塞风气,应亦难逃圣鉴,悉自诸事,议定后,总署交涉事件,益难措手,倘徒争以口舌,断不能弭隐患,臣望浅才庸,自揣万难胜任,惟有仰恳天恩,开去总署差使,俾息谗谤,而免陨越,实为厚幸,为此谨奏伏乞皇上圣鉴。”

皇帝见了许应骋这本奏摺所说,把康有为骂得体无完肤,不觉大怒,数日后,便下谕革去了礼部六堂之职,反将那王照赏了三品卿衔,正是:军营蜜言寻良药臣部蜚声起祸潮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皇清秘史 第一百八回 请剪发掀起政潮 练新兵议除旧党

话说许应骋怀塔布都被革职之后,那肯甘心,便连夜去见李莲英,将王照的奏摺,交与李莲英阅看。李莲英大怒道:“这还了得吗?皇上的辫子,是列祖列宗遗传下来的,那王照竟敢请皇上剪发易服,岂不是谋反吗?咱家就去见太后,奏明一切,太后自有办法,你们回去吧。”

许怀二人退去之后,李莲英便忙着去见太后,将康有为等,推翻祖制,藐视太后的话,造了许多谣言,详细奏了一遍。又将王照的奏摺,面呈太后。太后赫然震怒。李莲英又装着要哭的样子,跪奏道:“奴才听说康有为等,屡次劝皇帝召见袁世凯,迅练新军,只怕还要不利于老佛爷呢?”

太后怒道:“呕,他们竟敢如此吗?明天皇上请安时候,我自有办法,可是那些话,你们不准在外面去说一句。”

李莲英喏喏连声而退。第二天皇帝早朝已毕,到太后宫中请安。太后冷笑道:“你办的好新政呀。”

皇帝奏道:“子臣也无非为国家谋富强,所以采用外国政治军事之长,以补我国之弱。”

太后道:“你还图什么富强,简直连祖宗都不用了,为什么因一个主事,就革了六员尚书侍郎呢?”

皇帝道:“子臣因许应骋竟敢抗旨,子臣命他明白回奏,他不但不知愧悔感激,反倒指摘儿子所用非人,满纸都是负气的话,自请开去差使,这等狂妄之人,岂能表率群僚,所以将他革职。”

太后怒道:“总是你有理,许应骋就算是罪有应得,那末怀塔布,又犯了什么罪呢?”

皇帝奏道:“子臣前已屡下谕旨,命士民上书言事,不许拦阻压积,不想该尚书竟敢抗旨,将代奏的摺子压住,所以革他的职。”

皇太后道:“压的是谁呢?”

皇帝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