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人只听的风送松声,如同龙吟虎啸。王宏这才说:“咱们又没有一个向导,不知哪座山是竹影山,这如何是好?这山内又无住户,也无采樵之人,你等想此事应怎样呢?”马梦太说:“咱们下了马,留一个家人在这里看马,你我步行前去寻找去。”白少将军说:“也好,就是吧。”这几个人都下了马,把兵刃都带在身边,叫白吉、白庆这两个人在这里看马。
那马梦太在前,这几个人都在后跟着,上了山坡。听那山上有人念“无量佛、无量寿佛”,念了这么两句。那正北一片竹塘,竹塘之外有大柏树两棵。在树上挂着一个灯笼,有两个小道童在那里看守。这马梦太过去,一刀杀死一个小道童,他又把那个上,问:“你叫什么名字?你在这里作什么?”那道童吓得脸都黄了,说:“我叫妙静,是曹真人的徒弟。你为什么把我师兄给杀了?”马梦太说:“你师傅是八卦道人曹玄清?他在哪里哪?道童说:“是,就在这北边那座洞内作法呢。”李庆龙一鞭把道童儿给打死了。这几个人往北一看,但见那半山腰有一座洞门。王宏看的真切,来至洞门外,说:“这座门可没有关着,你我去到那里边看个真切,再作道理。”李庆龙说:“你们几位在这里等等,我先至里面看个真切。说罢,转身至里边,只见眼前漆黑,羊肠细路,黑洞洞的。自己摸着走了有半刻之时,忽见眼前有灯火之光,是从正北照出来的。望北一看,但见那北边是一座洞府,如同房屋一般。当中是八仙桌儿一张,正北一把太师椅子,桌上摆着七盏灯儿、一对烛台、一个香炉。在北边站定一个老道,披发仗剑,年约六十以外,面皮紫黑,凶眉带煞,二目放光,海下连鬓落腮的胡须;身披紫缎色八卦仙衣,足下白袜云履。
李庆龙在暗中看的真切,自己又不敢过去,怕是妖道会邪术。自己又想:“不如我回去,与他等商议商议。”方要转身要走,自己又站住了,说:“且慢!俗语说的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呢!不如我进去,看是老道有何能为。我仰仗大清国的洪福,我不该死,我今日就可以把他擒了。胆小焉得将军作!”想到这里,他拉出打将鞭来,一翻身跳将进去,说:“呔!小辈,你今天大数已到,我特来结果你的性命,你休想逃生!”跳过去,抡鞭就打。那八卦道人曹玄清心中正然暗诵咒语,忽见一个赶至面前,抡鞭就打。老道一闪身躲开,一抡宝剑,说:“敕令!”照定李庆龙一指,病二郎李庆龙头眩眼黑,倒于就地,不省人事。八卦道人说:“无量佛,善哉!贫道我可要开了杀戒了!你这厮也是自来送死呢!”过去抡剑方要剁,只见对面说:“呔!妖人,看我的法宝取你!”曹玄清一抬头,见有一物直扑面门而来,要躲也来不及了,“啪”的一声,正中在面门之上。老道“哎哟”一声,说:“哪里狂徒,用暗器伤我?”
那边白少将军、王宏、马夫、马梦太,这些人齐集在那洞外。因为李庆龙进去不见出来,这几个人不放心,也就各带兵刃,白胜祖一人在先,白平、白安紧紧相随。那白胜祖虽然是年幼,但胆量过人,足智多谋,精通道学,各种道书自己熟读,又练的一身好功夫。今日来至这清莲洞之内,手擎弹弓,到了里边,妖道方才要剁李庆龙,白少将军一弹弓,正打在老道的面门上。那马夫跳过去,摆双就刺。曹玄清一念诵咒语,说“敕令!”那马夫并不知道,还和他动手。那八卦道人心中一动,说:“不好,这是怎么一段情由?可真也奇怪啊!”再回头看那七盏灯,昏昏不亮。曹玄清说:“不好,有人破我的法术!”李庆龙也抓鞭站起来。马夫过去一,把那妖道扎倒,被马梦太捆好,把桌上的一个草人取下来,把七个新针和那道符都取下来,连一个穆将军的牌位也取下来。
众人拉着曹玄清来至山下拴马之处,天有二更以后。白少将军问说:王二老爷,你我这件功劳,都不容易。要说破妖道的法术,还是你那马夫。你今日说了实话,别叫人闷着啦。你说了,这又不是在大营,我保你无事,何必这样呢!”王宏说:“你众人都这么问,我也不能不说。要说出来,怕你众位耻笑。”白少将军众人都说:“不能,你说吧,我等绝不能笑话你。”那王宏说出这件事来,大家哈哈大笑。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回
穆将军兵发悬漠山 马成龙误中诓军计
诗曰:虑少梦自少,言稀过亦稀。
帘垂知日永,院静觉风微。
但见花开落,不闻人是非。
何须寻洞府,度世也应迟。
王宏和众人说:你等要真问我这马夫,我说了,你等就不信了。他也不会什么法术,他是我的结发之妻。”马梦太说:“原来是嫂夫人,你老人家瞒得住,是有什么妙法破的曹天兴?你说说。”王宏说:“此事到营内不可和外人说。我打军需的武技,全是他教的。他娘家姓窦,他兄长窦应奎,是一个江洋大盗,因事流落外乡。他一个女子,并无父母,有一身本领,以窃取为生。我和他结为夫妇,这几年行坐不离。他的飞檐走壁是快的,故此我带他来,倘有探哪里去,也是我一个帮手。那日曹天兴他在那两军阵前,是我家兄他看出来这是邪术,我这夫人他怀中有喜,是六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