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篑初中了进士,蒙皇上天恩,授以庶常,绍衣谨篑初告先。”一齐磕下头去。
  篑初又扶台坐临,以便叩拜。抚台道:“只此行礼便是。”篑初行了礼,又请伯母太太行礼讫。遂请榆次姑母太太行礼。榆次夫人见乘龙佳婿,少年英俊,加上官服,愈觉光彩夺目,好生喜在心头。篑初行礼,薛沄陪着,礼毕,照样还礼。抚台心中大喜,笑道:“看哥哥作戏,与甥女择此贤坦何如?哥哥还要吃媒红酒哩。”篑初留署管待,抚台首座,薛沄以客论坐东向西,篑初以侄论坐西向东。捧出席面,抚台道:“我生平做官日,从不过饮。今日先尽三巨觥,以志吾喜。”薛沄满斟,篑初亲奉。今日这席面,好生畅快人也。席完篑初出署回家,这贺客盈门,不必细述。
  只此,谭绍闻父子,虽未得高爵厚禄,而俱受皇恩,亦可少慰平生。更可以慰谭孝移于九泉之下。孔慧娘亦可瞑目矣。
  倘仍前浮浪,不改前非,一部书何月归结?至于王中赤心保主,自始不二,作者岂可以世仆待之耶?把家人名分扯倒,又表其拾金不昧。
  笔墨至此,不必再往下赘,可完一部书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