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怕药性未到,不敢造次,便笑着道:“我住在馀杭城内,籍贯是维扬,因随父亲上任,到馀杭县。”小白菜听得子和说是随任到来。暗想馀杭知县姓刘,难道他即是知县的儿子吗?便又问道:“刘少爷的老太爷,官居何职呢?”子和笑道:“馀杭七品县令,便是家严。
  "小白菜暗道:“怪不得钱宝生唤他做大少爷,原来是知县的儿子。”笑着道:“啊呀,不知大少爷是一位公子,多多有慢,这一回怎地定了许多的活计,可是要大喜了吗?”子和忙点头道:“再也不要说起,我被父母作主,娶过亲了,却是个母夜叉,所以我未曾一夜回到家中住宿。母亲见了这般情形,便许我外面自己找上一个,这一回的活计,却不是娶亲所用,小白菜听得子和娶妻不和,不禁感动了自己身世,暗想如子和般的人物,偏娶一个母夜叉般的妻子,似自己这般花样的容貌,却嫁一个短命丁的丈夫,真算得天道不公,选化美人,不觉长吁了一口。子和见了,知道小白菜已感动身世,暗想不如把她的丈夫提上一提。可以使她越发的感动起来,便容易成就好事。
  想罢笑道:“嫂嫂,尚没有请教尊姓?”小白菜道:“母家姓毕,夫家姓葛。”子和道:“我来了两次。怎么不见嫂嫂的先生呢?”小白菜听得问起小大,忍不住又长长的叹了一口道:"他不在家中。”子和笑道:“似嫂嫂般的相貌,先生定必也是个风流少年,不然,如何配得过嫂嫂呢?”小白菜忙摇头道:"不要说起,真可算得同少爷同病相怜。他的相貌,三分像人,七分像鬼,镇上谁不知道葛小大是个三尺短命丁呀。”说着双目之中,微微流下泪来。
  这时小白菜服下的藏春散药性已是发作,把个小白菜闹得坐立不宁,双目如火,心痒难熬。子和见了,知道已是时候,即笑道:“嫂嫂,可有茶再赐我一杯。”小白菜斟了一杯茶,授给子和,子和借着接茶,伸手把小白菜的一支柔笺握住,小白菜这时,方寸已乱,绝不动怒,反微微一笑,把一双水汪汪的媚眼,睃了子和一下。子和见了,早把一颗心怦怦跳起,一刹那间,欲火上升。趁势把小白菜一扯,小白菜的三寸金莲,怎立得定,早倒向子和怀中。子和一把搂住,把茶杯放在桌上,柔声道:“好嫂嫂,救我一救。”也不待小白菜回答,只听得喷喷两声,小白菜只格格的娇笑,依在子和怀中,把眼珠儿注定子和,杏靥飞露,樱口含春,这一股迷人光景,险些儿把子和的魂灵儿勾掉,躯壳儿化烊。子和一手抱定了小白菜的娇躯,一手却在下面四面乱摩,只摩得小白菜娇满微微,星眼惺松。
  两支似水红般的小金莲;在地上伸缩不祝一支玉笋般的纤手,勾定了子和头颈,把一个桃腮,在子和面上摩擦个不停。子和那里坐得定身躯,忍不住把小白菜颊上啮了一口。小白菜又格格的一笑,子和再也忍耐不住,把小白菜抱起,立下椅来。走到床边,把小白菜放在床上,一个身躯,直扑下去。小白菜呵唷一声,一个螓首,在床上滚了几滚,口中只是娇喘。子和连喘带笑,把小白菜闹得钗横鬓乱,目闭口张,好一段腻人光景,是有半点钟之久。一对秋水似的明目,渐渐地的闭将下来。子和这时,早忍不住喘声大作。小白菜又是喔唷一响,子和便接着长长的吁了一口,登时寂静无声。又停了一回,子和方结束起身。正待向小白菜温存几句,谁知小白菜方才被藏春散乱了真性,如渴马奔泉,口枯饮浆,任子和躁躏个爽快。这时渴意都解,百骸俱酥,已是药性全消,春意皆失,猛的醒悟转来。暗想,啊呀,我怎地这般的失魂丧魄,迷了意志,竟干起这般事来,如何对得住小大?便是乃武劝自己的一番好意,都付诸流水。我平时怎样的尚气节,自乃武相劝之后,一心一意,做一个贞节妇女,从未起过一次邪心,动过一次欲念,不要说干这丧耻寡廉的真实羞事,连淫邪言行,都未曾有过。仓前镇上,谁不知道,今天怎样这般的动起邪心来了,竟犯下这等羞耻之事,是什么缘故?小白菜是个聪明绝顶的女子,暗暗想到方才形状,自己的心志模糊,好似一刻不能等捱的光景,平时决不是这般情景,定是受了宝生同子和的鬼计,服下了什么动心的春药,因此不能自主,被子和欺侮,使自己见不得人。想到这里,不禁把子和恨得牙痒痒地,恨不得将子和一刀两断,也不能出自己这段冤气。子和又俯身下来,想来温存,早咬紧牙关,嗳的一声,把子和双手一推,子和正是魂飞魄散、乐极情浓之时,那里防到小白菜醒悟过来,这般的冤恨,狠命的一推,早立不住脚,踉踉跄跄的向后退出了五六步远处,脚下一软,跌下地去,闹了个后坐儿,一个臀光,碰的一响,同泥地碰一个着,只跌得子和疼痛非凡,眼前金星乱冒,忍不住也叫起喔唷来。
  这一声喔唷,与方才小白菜叫的不大相同。子和跌得爬不起来,坐在地上,一壁叫痛,一壁不觉呆呆地望着小白菜。只见小白菜一面哭泣,一面把衣服束好,坐起娇躯,指着子和连哭带骂道:“好,你这淫棍,串通了钱宝生,趁着我丈夫不在家中,欺侮我一个女子,坏人名节,你该当何罪?我与你到外面去,向镇上众人讲上一讲,我拼着性命不要,同你这淫棍拼掉了吧。”说着,哭泣不止,浑如一枝带雨梨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