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索,索不管万,这便叫做三权分立。筒、索、万均自一而至九,这便叫做九级之官,九等之章,又隐合九年的预备。”说话之间,牌已洗毕,各人自向面前将牌砌了起来。宝宝又问道:“这叫做什麽?”八戒道:“这便叫做预备选举,划分选举区域。”於是坐著东位的唐僧,将骰子来丢了,打了个在。唐僧又问道:“这又叫什麽?”八戒道:“这便叫做责任内阁制度,做在的便是内阁大臣,一次在便是一任,倘然做得好,和了,便是连任,倘然做得不好,被人和了,便是内阁解散了。”唐僧打庄时,恰巧著了四点。挨著八戒做庄,八戒得意道:“这次便是我的内阁总理大臣。”三人合声笑道:“恭喜,恭喜!深望大臣升官发财,永保禄位。”
  於是八戒又取起骰子来,丢了个九点,开了门。一对对取了那牌,挨次而下,各人取完了牌,各自竖了起来,排在面前都挨好了,催著八戒出牌。八戒还在拢牌未就。宝宝又笑道:“快发牌,快发牌。你这忙忙碌碌的算什麽?”八戒道:“莫忙,莫忙。这就叫做整理内治。大凡内治不曾整理,决计不能外交。”因又手指牌,口中念念有词道:“一二三四五。”便道:“好了,好了,搭子完全了。”忽又自己改口道:“什麽搭子不搭子,我们新学中人应该叫他做团体。国内团体坚固,然後可以外交。”因便顺手取出一张牌来,说了一声“南”,向唐僧面前一丢。唐僧便应著声道:“拍。”说时也便顺手取了两张写著”南”字的牌来,摊在桌上。八戒连声叫道:“不好了,不好了!第一次的外交失败了。”宝宝又在对面笑道:“你们两人,这两句如何又不说新话了?什麽叫做南?什麽叫做拍?那南是什麽?拍是什麽?新学中人,应该怎麽说?”八戒道:“都有说,都有说。现在我卻不得功夫,等一回儿,我再告诉你听罢。”说时,唐僧也抽出一张牌来,向桌上一丢,口中说了一声“东”。八戒直跳起来,拍著桌,连声叫道:“拍,拍!”又道:“收回权利,收回权利。”三人不觉大笑。接著,八戒又斗了一张“西”出来。唐僧不要,又摸了张“西”,也不要。宝宝又摸了一张“北”,顺手丢在桌上。沙和尚看了也不要,自己又去摸。八戒笑吟吟得意洋洋,对著宝宝、沙和尚道:“你们二人真不行,自己的主权都没有了,还斗什麽牌!”话未说完,沙和尚摸起来的那牌,卻又是个“东”,便向八戒面前一丢道:“主权,主权。”八戒道:“啊呀!可恶。”唐僧笑道:“你的主权也不完全了。”八戒接著又摸起一张牌来,恰好又是张“南”,也丢在唐僧面前道:“你的主权也不完全了。”唐僧也叫道:“啊呀,啊呀!可恶,可恶!”跟手便摸著一张“四万”,因向桌上一丢,怒道:“同胞,我不要了!”
  八戒忽地将牌摊下,哈哈笑道:“连任,连任。”三人都向他牌看时,果然是“一万”、“四万”和了的。八戒於是又大叫道:“让我来预算预算,财政上的事决计不可含糊。”因指著牌念道:“雀头十二,加东风十六,加一番,三十二。”又嚷道:“预算定了,预算定了。你们快拿租税来,我要收税哩。”於是宝宝、唐僧、沙和尚等三人,各各如数发了筹码,八戒收了,大笑道:“现在政府财政有馀,国库记忆体有黄金七千五百万两。”宝宝道:“你休要发疯了,说这梦话。”八戒道:“真的,真的,倘然内阁办理得好,是会多钱的。”於是大家将牌又弄乱重来,你推我推,推了一阵。宝宝问道:“这叫做什麽?”八戒道:“这叫做洗牌。你难道忘了?”宝宝道:“不是,那新学上叫什麽?”八戒道:“嘎,那个也有,这就叫做考试学生,考试保举人才的考试。”唐僧道:“考试,那里是这样的?”八戒道:“怎麽不是这样,如今考试学生人才的人,将那所谓学生,所谓人才的,只聚了拢来,无论高低上下都丢在一处,又教不识什麽的考官闭著眼来考,宛如这牌儿转著背,由人摸索的一样,这如何不是考试?”
  正在说话,早又砌好了牌,丢了骰子,分牌各取。八戒取起了一对,叫道:“一等二等三等四等五等我这里都有。我手下的人才正多哩。”便取了一牌出来,要斗不斗了几次。唐僧又在下边摧道:“快,快!你怎麽总是这般慢的。”八戒矗著嘴向桌上看,看了多时,宝宝笑道:“你看什麽,桌面上现在一张牌都还未发,你难道也看熟张麽?”八戒道:“正是,这次牌卻来得奇怪。”这时房里的几个娘姨、大姐听说八戒的牌奇怪,都走过来看。八戒便问他们道:“是不是打这一张?”娘姨、大姐们道:“自然,自然。”八戒便将手中的牌发了出来。唐僧一看,代他说了一声道:“中。”宝宝忙在下接应道:“拍。”唐僧、沙和尚都道:“八戒你如何这般,第一著便要闯祸。”八戒不做声。宝宝拍了“中”,便斗一筒。八戒也叫道:“拍。”拍了一筒後,八戒又拿了一张牌要斗不斗。後边看的人又说道:“自然斗他,自然斗他。”八戒笑了一笑,回头对著看的人说道:“我们这里顾问官说的话,自然不错。”便将手中的牌又发出去了。唐僧一看道:“啊呀,你又要闯祸了。”宝宝道:“拍。”唐僧道:“啊呀,啊呀!‘发’又拍了,两番两番。”八戒道:“他果然还有。”宝宝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