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千,宋太祖越不敢开兵,命将倍加紧守四城门。
  当日出师已将三载,有随军文武,内中有文臣年纪高迈者,厌日久羁于军旅中,不觉屈屈不畅,有诗恨之曰:沧溟东望郁烟埋,盼捷空将老眼揩。
  讨贼自惭张叔夜,治军谁似李临淮。
  渔盐海岛惊风鹤,卒伍山村御虎豺。
  何日尽教烽燧息,早纾宸虑慰民怀。
  此诗是内中文臣伤乱所作,行军日久,不能如古之名王者之师,一出而天下平服,今擒捉放纵一妖道,一道又来,正忧虑着胜败无常,他日未知鹿死谁手。惟刘佳人疾病数天,有君保见妻疾未痊,余道人连日频来骂战,连败两阵,又有一妖道助唐,触起心情不安,不觉长叹一声。当时金锭病略起,病中初醒,耳边闻丈夫嗟叹长声,即徐言曰:“丈夫勿因妾一时微恙,日见耽愁,此小小患疾,谁能概免,且放宽怀,只恐忧来有伤贵体,反虑妾不安也。”当时又见公子皱眉不语,未晓因由。金锭乃多心女娘,再三细诘,当时君保本不说出,诚恐刘妻勉力出阵,后被金锭再三追诘,不得已,遂将余兆先用邪火杀败冯茂夫妻,后用真火打退郑印夫妇,两次伤兵七八千,今天天讨战,要贤妻出敌,比拼高低,一一说知。金锭听了大恼推枕瞿然而起,即要出阵。君保阻止不住,悔恨失言莫挽,眼看妻身披挂,上奔帅堂,请公公高王发令,太祖亦以甥妇疾方未痊,不宜轻出。金锭曰:“臣甥媳承陛下圣恩,又奉主上公公命,生擒讨逆,已将微躯置之度外,今敌人城外辱骂,君忧臣辱,臣甥媳岂惜此微疾之躯,受敌所辱,断不耐烦也。”太祖也止不住,只得下令协同各女将同出掠阵,当时余、陶、罗、郁、艾、萧众女英雄尽随而出。余兆此回各通姓名,方知金锭出阵。战斗一刻,余兆想来,用南方五行火未必烧得金锭,运气吹出三昧真火吹来。金锭口念有词,对北方王发真水,以法致雨淋漓,将烈火洒灭。余兆想来,利害丫头,连吾真火也消熄了,怪不得师兄法力精奇,也难敌他。大喝:“贱丫头,敢破山人真火,看宝剑取尔。”手一抛,飞出一口宝剑,起在空中,一刻间化作千千万万,满天叮当响振,灿灿光辉,向金锭纷纷落下。众人皆惊,金锭取出神鞭一抛,当空挡住,不知二人斗法何人胜负,下回分解。
  第三十五回斗法术大败余兆破唐营进取徽州
  诗曰:
  修行日久忽更弦,善恶只争一念迁。
  伸开毒手伤残忍,止得垂垂获罪天。
  当时刘金锭见余兆发出宝剑,化作满天交加,影日响振,向他斩将下来。
  金锭也祭起金鞭,化作万万千干,鞭剑两宝旋转飞舞于空。半刻,金鞭将宝剑数千张纷纷打下地中,兆一见惊怒,只将原剑收回,又金鞭满天向他顶上落将下来,余兆想来,此丫头果然利害,不若暂回城中,以免辱败,即将蟾蜍向地中钻下去了。唐兵四散逃回城,金锭不赶,收兵而回,太祖大喜羡其带病出师,为国忘身,今天一出,又退却妖道,古今名将之魁首,又加进军功,爵封王妃正一品夫人,金锭谢恩。高王爷对太祖曰:“敌不可纵,寇不可长,今宜乘胜,大破唐营,徽州一带可下矣。”太祖亦觉被困日久,恨不能刻日成功,早日旗旋转换,奏凯旋师,兔太后汴京盼怅。遂将旨命遍传,大小三军文武尽起偕行。
  再说余兆被金锭斗败失利,借脚力遁回,唐主当日未知胜败,即诘问,余兆不说出斗法败了,只是含糊答应过。唐主一时捉摸不定,方欲穷诸胜败缘由,天色已晚。
  先说宋邦君臣此夜偃旗息鼓,大队军马出得城来,已是酉刻。忖度此时唐人正在埋锅晚膳之时,正好军马杀进,果然唐军营中正齐用晚膳,不虞意外未备之事,一时被宋兵大队突然冲入,透满大营,大刀阔斧纷纷砍杀,四下喊杀,宣哗大振。走不及者,皆作无头之鬼,五营八哨,大小三军,三十万之众有等,方拿得刀枪,又上不得马匹,四下残踏,死者无数。杀入中军帐,李景正与二位妖道共桌酒阑肉饱,一时闻报,不觉醉意全消,杯箸堕地。
  二妖道早已遁土而奔,唐主危惧发振,只闻远远喧哗,大喊敌兵将士杀入,大呼救驾,幸得黄甫晖挺身背负了唐主冲围而出,薛吕大戟抵挡宋兵将,秦凤、罗英断后。宋兵纷纷杀寻两妖道,搜不见。大宋合着杨家兵,非比寻常,大军直抵徽州,唐兵死者尸首堆衢,残伤十余万,众将身带重伤,偏将一众死者无数,所遗弃刀枪马匹甚多。当时唐之将只顾保了唐主直奔至清流关外,守关主帅连时闻报,以兵接应,迎请唐主入关。主将姓姚名风,原系汉时名将姚期后裔,同护南唐,镇守此关已久。当夜见报道唐主被宋踩营来奔,安慰一番,即欲提兵恢复故营,又因黑夜不便,难知虚实,倘若再败,危中加危,进退无归了。当晚仍忧宋兵乘胜直下以窥清流,即发令四城兵马准备守关之具以防守之。是夜宋主帅督兵长驱直进,众将协力大杀唐之将兵,正连夜穷追,高帅以穷兵勿逼赶鸣金,运回唐所失马匹辎重入城,时已天明亮了。
  只有唐主安顿在清流关,众将查点掩埋败死将兵十多万,被杀伤者无数,方见两道人假俱而至。唐主好生不悦曰:“孤因一时不度德力至与赵宋为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