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臣媳来迟,几乎中着妖道狠毒之谋。”太祖王姑惊问曰:“难道他是假高王不成?”小姐曰:“人非假的,但受了妖道符障,迷却真性,王爷的真魂离了人身,魄不守本舍,一时性乱心迷耳。他发鬓上定有迷魂符,是至王爷迷失本真。”君保曰:“如此即要搜的。”跪上前将王爷金冠除下,不想王爷发际上露出一幅三角黄纸,绕结于鬓上。母子摘取下拆开,一黄纸朱砂符书下,即忙呈上,宋太祖骇异。即接上观看,但见笔书得左右奇离,一朱砂符,不知其中作何使用,至令御妹丈如此昏迷糊乱。遂越思越恼,想见妖道恶毒,恨曰:“好狠辣妖道,险些砍我朕的擎天栋柱,真令寡人气杀也。”随将此符付回金锭。太祖又问:“甥媳,用何术破此符以救御妹丈。”刘小姐曰:“不须用法力破其符,今将符除下,王爷公公自然复苏回醒,一无所恙。倘要他速醒悟,将符用火焚化过,将净水调化开,与公公吸饮下,不一刻已苏醒的,更是快速。”有公子闻言,即刻取至人将符焚化了。但当初取下符时,只见高王一交仆跌下地,原来高王向藉此符差遣,方能走动得身躯,故将符一去,即仆跌于地中,如睡去一般,鼻息呼呼响闻。直待王姑母子将符焚化用水溶开,滤入王爷喉中,又有刘小姐在旁念咒真言,以待王爷魂魄早回本体。不一刻,只见高王一伸一缩,刘金锭即令公子急解公公绑缚索子,只有宋太祖尚觉惧怯,犹恐他苏醒难制。有伤朕躬及众人。刘小姐上奏曰:“今不比符迷时,无妨了,倘王爷公公魂魄归元,自然心明性定矣。非比当初被符迷失却本命真魂,是至糊涂不分好歹。”当时君保急将父王绳缚松下,高王须臾之间似乎大睡初醒一般,双手将二目揉擦,即从地下挺然立起,觉得浑身汗下,举目两旁一观,只见太祖及众文武男女将上,皆立于帅堂,至太祖高位起立,无一人下座的。看此,不胜大异,又不明其败时,见王姑、儿子、婶两行四夫人等皆在,不知何日到此,一心狐疑不定,正要开言动问情由。王姑一见丈夫苏醒了,触起方才一时要正国法,不觉两泪交流曰:“王爷险些一命归阴不打紧的,惟得臭名囗囗囗播于干秋,复罪及满门。今先于圣上驾前请谢过背逆重罪,待妾再说明汝之行为,只忧气恼汝也。”当日高王爷听了,不胜骇异大惊,不明所由,只得依着王姑之言,向太祖跟前下跪。
  不知太祖有何言语为词,且看下回便知分解。
  第二十二回破迷符高王请罪斗法术余鸿败奔
  诗曰:
  一遇法门便屡败,逆天祸患早当解。
  如何险里幸偷生,复尔不忘此杀戒。
  当下高王闻妻王站言来,一心未明过处,正是茫然惶恐,只跪下太沮驾前。王姑将前事说未完,心已酸了,切切中喉咙便咽,不能复语。有君保急上见父。将他投降了南唐,来城下讨战骂君前事一一说明。高王闻此骇异事,一刻惊得面如上色,下脆不起,只求圣上开刀正法,以免于国法有干,按大逆背伦大罪,奚过于此,有太祖也触动起前情,不觉目中泪下,御手扶起曰:“此是妖道所作弄邪术,以至妹丈受此毒害,怎能怪责以执罪。只险些妹丈一命被伤,折去朕之手足栋粱也。今幸天佑,复得君臣一家,正为不幸中之幸矣。”扶起赐座,高王谢主下座,又向王姑慰劳一番,当此夫妻见礼,随后李夫人等次第拜见,及众夫人俱在,问及起,方知再回朝取救兵解围。未后君保君佩子侄叩拜见,又有刘媳妇一节之事,王爷方明白了儿子招婚是北汉宗室,以敌人之女安可婚配,又乃自主,不禀命双亲,正要切责君保,宋太祖曰:“若非此女到来助力,妹丈焉得今日君臣、父子、弟兄、夫妇满门完聚?此皆甥妇之功力,有裨于国,又有恩德于汝父子夫妻也。况朕得他功恩两全,赐主为婚,并非御甥自主以咎错之,即皇姑一同议配匹,妹丈无多追执矣。”当时皇姑又将被妖道飞刀所伤,得刘媳妇灵丹求解,是此女素有恩于我们夫妇也,况具此法力高强,为邦家之一助。高王听君妻之言有理,只化怒为欢。当晚大祖吩咐赐宴,与妹丈一家重逢喜酒。饮半酣之际,高王曰:“余妖道几乎将吾性命了决,但一死何足惜吝,独可恨将臣一生忠义之名,矧为万年遗臭之行,真与这妖道有渊海深仇。且众将被他所擒,幸尚未伤其性命,待臣明日出敌,定与妖道拼个死生,手刃此妖,方泄心头之忿。”
  有刘金锭上奏陛下、公公:“此妖道非可以力胜之,座中除却汝南王,无一人可避他妖术耳。今公公出敌无补,反受妖术所损,不免明日待臣妇出马,与公公复此深仇,或藉圣上洪福,得除妖道未可知。况我翁被妖道符迷真性以来,元神未复,今虽苏悟,尚须养息一旬十天,方得安宁如旧也。祈公公准依媳妇所请。”太祖闻说,深以为然,曰:“贤甥媳高见,可准依。明日着令代翁出敌,以除妖道。”是夜酒至三巡,更深方散席筵,各各谢过王恩而退。是夜高王夫妻父子一门许多叙话,迥非往传,不须多述。
  次日刘金锭领旨出敌,戎装上马,高王爷发兵一万二千五百与之。再说上日高王爷被擒回,王姑母子杀败唐兵,有败残的入报知唐主,问及军师。
  有余鸿对曰:“料高怀德被拿回,真魂未复,乃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