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妒二字,弃之为上。既不能弃,万不得已而思其次。古云:治水当清其源。只有把他的淫情遂了,他那悍妒就不知其然而然自化为乌有矣。』贾文物听了,沈吟了半晌,道:『尊师金谕,一丝不错。但弟子不敢瞒尊师说,贱躯微弱,贱具亦甚鄙猥,力不及此,奈何?』老道道:『此非我出家人所知也。』贾文物不觉跪下,道:『尊师所见若神,若不救拔弟子,将来此躯就不知作何光景了。』竟有个堕泪的样子。老道扶起他来,道:『承居士一番厚爱。此虽非我世外人所当管,但救居士的灾难,化妒妇的凶心,也是慈悲一案。不得不如此了,然当慎之,他悍妒之气一消就罢了,不可过用。倘有伤性命,不但贫道有大罪过,居士亦损阴德。』说着,就取过药囊,拿出个葫芦,倒出两粒大丸药来。又将一个葫芦倒出有绿豆大的七八丸来,包好,附耳传了许多的妙诀。又道:『但遵而行之,自当有验,万不可过。至嘱至嘱。』贾文物满心欢喜,接将过来,深深揖谢,道:『蒙尊师大恩,弟子思自救耳,岂敢纵恶伤人?』老道提了药囊要走,贾文物再三留住,道:『屈尊师在此下榻一宵。』老道执意不肯。贾文物见留不住,叫家人进来,吩咐到当铺中取银一百两来,为恩师一茶之敬。老道笑道:『我要那东西何用?贫道卖药之众,尽行周济贫乏,我何需此物?』又要走。贾文物道:『恩师虽如此说,但弟子蒙恩,白骨再肉,若不得稍尽寸心。如何过得去?』老道也不回答,将手一举,道:『请了。』大笑着大踏步走出。贾文物忙随着赶到大门外,见他已去远了。这老道正合了古语四句:
  坐如钟,立如松,卧如弓,走如风。
  贾文物想道:这恩师定是个异人。他虽然不受财物,我明日备一套衣服,亲自去拜谢纔是。仍回到书房中,到卧下时,要了一壶暖烧酒,将那两大丸药取一丸用酒细嚼咽下。放下帐子,取出长不过四寸、粗不过一围的匪具来,将那丸药用烧酒调末,把阳物周身搽到。又饮了几杯,然后睡下。
  睡不多时,药力发作起来,觉得阳物热胀得好不难过,亏得先因心中欢喜,将一壶烧酒尽情饮在腹中,有了几分醉意,胀了一会,就睡着了。一觉直到天明,也不觉热胀了,用手一摸,吓了一跳。忙起来低头一看,大非昨夜之比,竟长将七寸,粗逾鸡子、紫威威一个茄子相似,心中比当日中举中进士还加倍快活。【举人进士乃身外之荣,此物粗大,不但是身内之荣,且可免许多凌虐,其快活岂止加倍而已哉。】赞道:『恩师真神仙也。』忙起身洗沐了,叫家人拿了几匹尺头数对好布,亲自坐轿去谢老道。以为他或者不收绸缎,求他收几疋布,心中纔过得去。不想到他寓处,门锁着。问别的道士时,说他昨日回来,今早又往别处云游去了。贾文物怅然而返,轿中自思,这尊师果然是个异人。或是上苍怜我改变心肠,降下这位真神仙来救我的苦难,也不可知。他的药这一桩验了,别的自然应验,依他法则去行,万无不效之理。
  不一时,到了家中,心内道:此时且不要去招惹他。设或变下脸来,一时难以收拾,岂不误了晚上的大事?索性等掌灯后再进去。吃了早饭,要养息精神,一觉直睡到下午。又吃了饭,已掌上灯。他走了上去,心中还不住乱跳。走进了房,那富氏也将要睡。好端端坐那里,一见了他,颜色惯改,恶狠狠的道:『你跑了出去罢了,又进来做甚么?你拿害病吓我,你便死了,看可在我心上?我守活寡不如守死寡,还有个名望呢。』贾文物总不敢答一言。他骂了几句,气忿忿上床去睡了。贾文物等他睡下,然后也脱衣上床,同他共枕而卧。伸手去摸,见他穿着小衣,便去解带。富氏道:『你既没这本事就罢了,强挣这个命做甚么?』紧握住了裤腰,不肯放手。贾文物道:『我病中离了你这几日,心里想你得很。我今番既样样都改过了,我这一回决不文绉绉的,若不像意,凭你怎样的打骂。』富氏心中也要吃一杯,恐纔兴豪,壶已告罄。或半途而废,倒心里难过,所以不肯,非是不好。听见他说这话,或者他养了两日,比前略好了些。倘得一次的乐处,也不可知,不可错过机会。心里既如此想,那手自然就松了些,贾文物趋势脱下。他这一遭一点的斯文气也没有了。还拿出幼年偷丫头的架势,一个鹞子翻身,便到了他肚子上,将他两腿分开,因自已的东西大了,用手捏着,对准了门,下力往里一顶。进去了一个头子。富氏哎呀了一声,道:『你拿甚么东西塞我这么一下?』急用手摸时,竟是他的阳物,还有些疑心,急忙叫他拔出,爬起身来,灯光照着一看,不是是甚么?还点头抬脑,对着他一跳一跳。富氏大惊大喜,道:『你这是甚么法儿?弄得这么大?』便一手捏着,尚握不过来。笑得他了不得。贾文物道:『我也不知是怎缘故,我昨夜睡着了,梦底下觉得发胀,及至醒来,就长得这么大。可惜醒早了,若再睡一会,长个尺把长,钟子粗,可不好呢。』富氏笑嘻嘻的搔搔又量量,说:『你也就得一望二的,这么大就尽够了,【此妇竟还知足。】还要大做甚么?你的话我就不信,世上只有暴发户的财主,那有暴发户的鸡巴?』贾文物推着他,道:『你要看,改日慢慢的细看,此时不要说闲话,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