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带去,以备不虞。”二人进洞里边。即将坐骥、宝贝、兵器取出。柏生发一见,看他的坐骥,一个是胡支狗,一个是脱脚鹰。看他的兵器,却是南镶剑一口。怎么杵一把。看他的宝贝,却是铁蛇一条,木虎一个。柏生发问道:“此宝何名?有甚妙用?弟子不识。”脱空道:“这蛇不是凡物,你听我道来:
  此物虽是铁,老君炉内折。
  若问名含姓,钻天白花蛇。
  这虎亦非凡物,你听我道来:
  帝尧继治上古,草木畅茂中土。
  豹与犀象俱驱,闪下没皮一虎。
  二宝各有用处,你们去罢。”

  松月道士曰:路崎岖,难逍遥,精一山前多惹闹。柏生发,央哩是脱空;那脱空,躲哩是神鳔。人人怕,不达时务;谁敢惹,妄做计较。你仗着现世宝出奇制胜,只恐怕落场好笑。
  江湖散人曰:脱空神鳔是两局,自知脱空难空题。遣使离子出了头,生法去助生发力。



  第十二回 三人用宝擒神鳔 躲军洞前各显能
  却说三人辞了脱空祖师,出的洞来,各乘坐骥,离了精一山,又往藏头山去了。柏生发在路上问道:“适才弟在洞门上,见众师兄演艺,二长见端坐,何不现奇?”二人笑道:“俺二人本来无能。”柏生发道:“自是妙法无边,必须施教。”二人笑道:“俺两个会没窟窿贩窿。如没一个窟窿,若动了俺哩幸头,俺贩起窿来,没窟窿钻成有窟窿,小窟窿钻成大窟窿,一时之间,可以钻千百万亿之窟窿。”柏生发道:“钻下窟窿可会补么?”二人道:“只学会钻窟窿,没学会补窟窿。”三人说着笑着,不知不觉已到藏头山了。
  柏生发一见神鳔祖师,便说:“咱二人今日可较个胜负。”神鳔道:“你既败阵而逃,如何又敢回来求战?”柏生发道:“胜败兵家之常,我岂能谓必胜哉?能无惧而已矣。”神鳔见他背后又有两人,又说道。“你寻得帮手来了。”竟不容分说,举杖就打。这杖乃是柏生发打断的,神鳔分作两根,一名百本杖,一名十利杖。神鳔打来,柏生发迎住,战有数合,神鳔知不能取胜,又祭起没缝锁来擒柏生发。谁敢惹看见,亦祭起白花蛇破之,那锁套在白花蛇上,就落将下来。这边苟德妙看见,喝曰:“你是何人?敢收俺哩宝贝!”摧开仗势狗,手举大翻镰冲将过来。那边谁敢惹也抖开胡支狗,手提南镶剑敌住,两对儿厮杀。人人怕道:“要打人,先下手为强。”遂祭起没皮虎来伤神鳔。这宝贝祭在空中,张牙舞爪,如同活龙一般落将下来。神鳔看见,说声“不好”,随即把身子抖了一抖,脱去古人甲,现出绒布衣,那虎就不能粘身了。崔璧锦看见,大喝一声道:“用宝伤人,着实可恼!”遂两膝磕开狐假虎。拿出一张新步弓,搭上一支狠柞箭,望着人人怕就是一箭。人人怕怎么用杵一摇,其箭落空,遂即摧动脱脚鹰,捕上前来,望着崔璧锦一怎么杵,打得崔璧锦晃了几晃,争些儿掉下虎来。遂即把虎一拍,跳出阵外,开弓乱射,箭如飞蝗。柏生发三人摭挡不住狠柞箭,败阵而逃。

  松月道人曰:辞脱空,去如飞,正是没有窟窿来贩窿。白花蛇,即能破锁;皮禅杖,难顶佳锡。没皮虎,纵然利害;绒布衣,摭挡住神鳔祖师。两膝磕开狐假虎,狠作践叫你难支。
  江湖散人曰:去复来兮各逞强,狗仗人势出硬象。狐假虎威已难支,狠力作践怎能当?


  第十三回 柏生发初会胡禅 托黄白与他解鳔
  却说三人逃在一座山上,下了坐骥,倚松靠石而坐,齐说道:“他们本事,俱各平常,只是那狠柞箭难受,如何是好?”三人正在一处纳闷,忽闻钟声响亮。谁敢惹道:“此处必有个道院,看是那家师傅在此,求他一助方好。”
  正说话间,见一道童走来,谁敢惹问道:“这是甚么所在?”那道童说:“这是无二山。山中是悟法光极大天尊,我师傅是姓胡,道号思禅真人。”谁敢惹道:“好人,这真人也是师傅的徒弟,他学艺有成,就出外游方,却不料他在这里立教。你我进院望他一望,一来叙叙阔情,二来央他一助,岂不甚妙?”
  三人下山,行至一门,童儿传进去,只见真人迎至门外。三人进院,分宾主坐下。献茶已毕,真人指柏生发问曰:“此位道兄失认。”谁敢惹道:“此是柏生发,虽不是师傅徒弟,也曾受过指引。”真人道:“你二人因何与他同行到此?”二人遂将前事向真人说了一遍,又说今日央他助力之意。真人道:“恁不知那神鳔祖师的来历。他出门修行时,在赤手山空拳洞住了几年,后来又到躲军洞中。适有游方道友经过其山,他两人言谈合机,他也就随他游方去了。到在出放洞,得了上人的紫钵,他就心开意朗,长智生长。就是他同道中,惟有放于利、喻于利与他相厚,除了此人,谁近得他?助力之事,实不能。但我知道他有两个极相得的朋友,住在堆金山积玉洞。他二人一去,即可与你释却这场苦了。一个姓黄,名铜壁;一个姓白,名中金。他两个从前与我也甚好,往往常在我家。只因我修了个静壁艳光,他就与我疏淡上来了,今虽不断来柱,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