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桀易汤而灭,纣易文王而亡。大王受之,后必有殃。臣闻越王朝书不倦,晦诵竟夜,且聚敢死之士数万,是人不死,必得其愿。越王服诚行仁,听谏进贤,是人不死,必成其名。越王夏被毛裘,冬御絺綌,是人不死,必为对隙。臣闻贤士,国之宝,美女,国之咎。夏亡以妹喜,殷亡以妲已,周亡以褒姒。“吴王不听,遂受其女,国卒亡。

  按《吴地记》:嘉兴县南一百里,有语儿亭。勾践令范蠡取西施以献夫差,西施于路与范蠡潜通,三年始达吴,遂生一子。至此亭,其子一岁能语,因名语儿亭。《越绝书》曰:西施亡吴后,复归范蠡,同泛五湖而去。

  按《眘环记。采兰杂志》:西施举体有异香。每沐浴竟,宫人争取其水,积之罂瓮,用松枝洒于帷幄,满室俱香。罂瓮中积久,下有浊渣,凝结如膏,宫人取以晒干,香逾于水,谓之沈水,制锦囊盛之,佩于宝袜。交趾密香树,水沈者曰沈水。

  亦因此借名。

  卓文君《史记。司马相如传》:司马相如,蜀郡成都人,字长卿。

  以资为郎,事孝景帘,为武骑常侍。因病免,客游梁。

  梁孝王令与诸生问舍,乃著《子虚之赋》。会梁孝王卒,相如归,而家贫,无以自业。素与临邛令王吉相善。相如往,舍都亭。临邛令缪为恭敬,日往朝相如。临邛中富人卓王孙为具召之,井召令。令既至,卓氏客以百数。长卿病不能往,临邛令自往迎相如。酒酣,临邛令前奏琴曰:“窃闻长卿好之,愿以自娱。”长卿辞谢,为鼓一再行。是时卓王孙有女文君新寡,好音,故相如缪与令相重,而以琴心挑之。相如之临邛,从车骑,雍容闲雅甚都,及饮卓氏,弄琴,文君窃从户窥之,心悦而好之,恐不得当也。既罢,相如乃令人厚赐文君侍者通殷勤。文君夜亡奔相如,相如乃与驰归成都。家居徒四壁立。

  卓王孙大怒曰:“女至不材,我不忍杀,不分一钱也。”人或谓王孙,王孙终不听。文君久之不乐,曰:“长卿第俱如临邛,从昆弟假贷,犹足为生,何至自苦如此?”相如与俱之临邛,尽卖其车骑,买一酒舍酤酒,而令文君当炉,相如身自著犊鼻諥,与庸保杂作,涤器于市中。卓王孙闻而耻之,为杜门不出。

  昆弟诸公更谓王孙曰:“有一男两女,所不足者非财也。今文君已失身于司马长卿,长卿故倦游,虽贫,其人材足依也,且又令客,奈何相辱如此?”卓王孙不得已,分与文君僮百人,钱百万,及其嫁时衣被财物。文君乃与相如归成都,买田宅,为富人。居久之,蜀人杨得意为狗监,侍上。上读《子虚赋》而善之,得意曰:“臣邑人司马相如为此赋。”上召问相如,相如请为天子游猎赋。赋成奏之,天子以为郎。唐蒙略通夜郎,因通西南夷道。邛?之君长,闻南夷与汉通,得赏赐多,多愿为内臣妾,请吏。天子拜相如为中郎将,建节往使。乘传至蜀。

  蜀太守以下郊迎,县令负弩先驱。于是卓王孙喟然而叹,自以得使女尚司马长卿晚。

  王嫱《后汉书。匈奴列传》:初,元帝时,以良家子选入掖庭。

  时呼韩邪来朝,帝敕以宫女五人赐之。昭君之宫数岁,不得见御,积悲怨,乃请掖庭令求行。呼韩邪临辞大会,帝召五女以示之。昭君丰容靓饰,光明汉宫,顾景裴回,竦动左右。帝见大惊,意欲留之,而难于失信,遂与匈奴。生二子。及呼韩邪死,其前阏氏子代立,欲妻之。昭君上书求归,成帝敕令从胡俗,遂复为后单于阏氏焉。

  按《西京杂记》:“元帝后宫既多,不得长见。乃使画工图形,按图召幸之。诸宫人皆赂画工,多者十万,”少者亦不减五万。独王嫱不肯,遂不得见。匈奴入朝,求美人为阏氏,于是上按图以昭君行。及去召见,貌为后宫第一。善应对,举止闲雅。帝悔之,而名籍已定。帝重信于外国,故不复更人。

  乃重案其事,画工皆弃市,籍其家资皆巨万。

  按《妆楼记》:明妃,秭归人。临水而居,恒于溪中盥手,溪水尽香,今名香溪。

  按邹之临《女侠传》昭君,字嫱,甫郡人也。初元帝时,以良家子选入掖庭。会匈奴单于朝求美人为阏氏,帝敕以宫女赐之。昭君入宫数岁,未得见御,积悲怨,乃请掖庭令求行。

  单于临辞大会,帝召女以示之。昭君丰容靓色,光明汉宫。顾影徘徊,竦动左右。帝见大惊,意欲留之,而重难更改,遂与匈奴。昭君戎服乘马,提一琵琶出塞而去。

  薛瑶英《杜阳杂编》:元载宠姬薛瑶英,攻诗书,善歌舞;仙姿玉质,肌香体轻。虽旋波摇光,飞燕、绿珠不能过也。瑶英之母赵娟,亦本岐王之爱妾也。后出为薛氏之妻,生瑶英。而幼以香啖之,故肌香也。及载纳为姬,处金丝之帐,却尘之褥。

  其褥出自勾骊国,一云是却尘之兽毛所为;其色殷鲜,光软无比。衣龙绡之衣,一袭无一二两;搏之,不盈一握。载以瑶英体轻,不胜重衣,故亦异国求是服也。唯贾至、杨公南与载友善,故往往得见歌舞。至因赠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