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所以回来一见。我意这个济南金殿,不坐他也罢。”月君正话,老梅说:“老主母等得久了,我去矣。”
仍瞑目而逝。月君顾聂隐娘道:“此子终身不辽,一心好道,端坐而化,岂可用凡间之礼来葬他?汝可传命铁开府,令作楠林香龛,扶他安坐在内,载至太白山太上帝师坟堂之右,筑土安轩。立碑:”唐门贞女梅仙子之灵龛。‘即湎仙师董成其事。“
又谓公孙大娘道:汝可传命军师,仍带瞿雕儿等,且回南阳。
其余诸臣,应回阙者回阙,治事者治事。我今先去与鲍、曼两师有话,烦剑仙率领女真等,从后加阙下可也。“说毕,化道金光竟自去了。
时鲍、曼二师正与素英、寒簧、胡贞姑、连珠娘等,讲论玄奥,忽见帝师在前,亟起相迎。鲍师曰:“月君此来,大有奇异。”月君就把老梅遗笺与二师,并述其已去回来之语。鲍师曰:“他质地如此,当晶我只许他成个魉同,而今结局得好,也就罢了。”月君道:“他真结局得好,我的结局,倒未必好哩。”
曼师道:“这是怎说?”月君道:“人若是丈夫身,就有五伦缚祝若是女子,在室只有得父子,出字只有得夫妇。至于君臣,是绝不相关的。在我只有父母之恩。未能报得。而今死不能一面,五伦皆干净了。还不自己去问本来面目,终目,终目鹿鹿的坐金殿,朝群臣,为他人忙,着甚来由。到那结局之时,悔已迟了。我今定个主意,要与二师遨游海岛,撇却尘氛,庶几有上朝玉京的日子。”鲍师吃惊道:“认错了。这些话儿,若是别人说得出,就是司道。若是你说,却是误道。是错误之‘误’字了。要知道汝应掌此动数,上帝特命降生,比不得有过同的。
这些事,闵是汝本来的大事,完局得正大光明,便叫做功完行满。独不记及临下界时,上帝谆谆的谕旨乎?即玄女鬼母,亦各有法语相赠,并未曾教汝去潜心苦修,做这凡人一般的工夫。“曼尼呵呵笑道:”也还有说。大士授妆天书,却不是教汝遨游海岛去用的。你今要同着我二人走,不能彀。鲍师要返西池,你却到不到西池。耄经是财海的,月君却到不得南海。又归不瑶台,又回不转蒲台,又不能住在卸厂寨的九仙台。难道会了御风乘雾,只在去人来去不成?还是丫在半空中过日子呢?“鲍师大笑,月君亦笑道:”微二师之教,几乎误了。“鲍师道:”汝这悄然一早间,文武臣僚莫不疑骇,快些安顿去。“
且听下回分解。第七十七回 烧岗山火攻伏卒 决湘江水灌坚城
话说月君降生于唐孝廉家,我佛如来谓之初因。初因者,初本无因而初有因也。廉夫妇褥嗣于上帝及玄女宫中,适值月君应生下,因孝廉平素贞直,即以畀之。迨月君为其父母丧葬,而又锡封极品,此是初因已育功而结果,更无纤毫之未了。又岂得有父女重逢之理耶?月君老梅婢的笺帖,说父母空生汝,不觉伤痛于心,又说南金殿不坐他也罢,更为扫兴。痛上加痛,想到为着建文争气,与忠臣义士报仇,究属身外闲事,与我大道何涉?所以忽生飘然远举之思。及闻鲍、曼二师说到降生之本来,方悟向者所为的事,自然有个限期,是多一日不能,少一日不容己的。然而月君已是超凡人圣,到只为孝思一激,而返若有所蔽也。今者诸文武臣僚,尚未知帝师已还宫阙,若去奉迎銮舆,却是空空的,竟有似乎儿戏了,能不贻大巨之后议?
于是月君于銮驾未到之先,先御正殿,召见群臣,以杜中外猜疑。退朝之后,即发手敕五道,下于丞相府:一曰:军师吕律,以大司马佩相印,掌军国重事,进取荆襄地方,任迎銮正卿。副军师高咸宁,以大司马晋少保,参赞军国重事,驻节扬州,为迎銮焉卿。景星开府庐州,统辖淮。
扬、凤、滁,兼都宪御史。铁鼎开府汴郡,督理南、妆、河南军务,兼都宪御史。练霜飞为佥宪御史,兼辖归德、衮、徐、沂州,行开府事。司韬仍以青、齐开府,加都宪御史。方震为河南道。可典为淮西道。
二日:暴如雷授为镇守河南府大将军。龙如剑改授防守清华镇将军。崇南极镇守瓜州将军。盛异镇守浦口将军。绰燕儿物授刺逆将军,仍兼机密使。
三曰:高维崧除授少宗伯。巨如椽除少司马。丁如松、连华均除佥宪御史。侯玘授黄门通政。刘藜、王作霖均为修史学士。方纶、杨礼立先授庶士之职。其各开府军前新归诸文武,悉照自署实授。
四曰:雷一震赤心报国,屡立殊勋,死后英魂犹捍王师,现充巡河使者,应加敕封督察江淮显灵扬武侯。皂旗张身膺百创,死犹杆立,精爽常存,导引王师扬旗破贼,封为精忠护国奋武侯。火力士耻功不立,心怀故主,视死如归,封为昭义将军。庄毅衍为国杀贼,全家惨死封为昭节将军,并妻氏昭节夫人。
五曰:淮南、江北,秋收歉薄,向鲜积贮,又被兵燹,其建文十七年夏税秋粮,尽得蠲免。河南五郡庄稼饶,然小民引领王师,宣沛恩膏以慰云霓之望,其蠲免建文十八年夏税、建文十九年秋粮。该衙门转饬各部遵行。
敕旨下去,臣民胥悦,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