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风雨,是遣邪神恶煞,就在近处江河之内摄取来的,不过暂养禾苗,以待甘霖接济。若数应亢旱,则热气熏蒸,反致害苗杀稼,产出蝗蛹,流毒无荆就是召的天将,曷尝是庞、刘、苟、毕?总是邪神之类。燕王与众臣都信是仙术,这虽是奎道人之福,也就是奎道人之祸了。
过有月余,各州县童子解到,有三百余名。奎道人选择聪俊无病者一百多名,景隆启奏燕王:“要在个人迹不到的地方演法。”燕王即令内监整顿西宫,传进道人与童子,及一切法物,把宫门锁了,熔铁汁灌铜,只开传洞二处,送进饮馔,直待炼成之日,然后放出。
那时徐王也死了,燕王亲至其第看时,遍身肌肉枯焦,面目惨黑,无异骷髅。燕王问太医:“是何病症,一至于此?”
太医奏:“有似中毒。”燕王大怒道:“王府深密,毒从何来?
必是医生缘故。“遂将太医院官员凡看过三王病的,皆发刑部勘问。三王妃眷那知就里,反感激燕王亲情笃厚。咦!若要不知,除非莫为。可以掩一时,而不能欺后世。现今《纪事本末》上载一笔云:”三王皆不得其死。“不得其死者,虽若讳之而实显之。至于史官,则一笔抹去矣。谚云:”礼失而求诸野。“当易一字,云:”史失而求诸野。“野人不避忌讳,每有见闻,直书其事。若正史,或为君讳,或为祖父讳,或以势利讳,或以情面讳,或因贿赂而讳。嗟乎!后代修前代之史,犹且如此哉!
且听下回分解。第四十四回 十万倭夷遭杀劫 两三美女建奇勋
建文六年春二月,正日本国使使燕之日也。司天监王之臣密奏帝师,言“妖星出于海表,主倭夷人寇,应在春末夏初。
宜预为饬备,庶生灵不遭涂炭“云云。时登州帅府参军仝然奏书亦至,其言大概相同。月君皆不批发。王之臣特造军师府,备陈其事。军师言:”列宿分野,其说不能无疑;如虚、危为东方之宿,凡有星变灾祥在其分次,则青、齐沿海诸郡应之。
但列宿周天运转,并非一定之物。若以青、齐分野之宿,或行至荆、扬、瘫、豫诸处,而妖星侵人,则应不在此而在彼。今乾象示兆,某亦知之;但未审侵犯之时,虚、危二宿适行于何处?“王之臣应道:”侵人之刻,正逢分野之星行分野之地,其应自然无爽。某一生积学至老,方知古来天文家把分野看杀的纰戮。军师讲究至此,真天机也!“
于是吕师贞连夜草奏,启知帝师。黎明赴阙,文武百官皆集。帝师临朝,不待诸臣启奏,即宣谕道:“倭奴指日寇边。
孤家自有调度,卿等不须费心。军师吕律可速行文登州府,令海船出洋巡哨,一有声息,便紧闭城门,安设红衣大炮。并沿海各属州、县,俱照此遵行。倭夷决不敢近城。唯莱州府城不用设炮,开关以待其人,可一鼓而擒也。“军师等领旨各散。
越数日,京营大将军董彦杲又接得伊弟彦告警手札,因微问于军师曰:“不知帝师发兵,如何调度,逡巡至此?”曰:“将军无虑。某昨观星象,婺女一宿,光焰异于寻常。大约帝师令女将剿灭,未必兴动大兵也。”彦杲意尚犹豫。忽报:“帝师敕旨已下京营。”彦杲星飞驰回,早见宾鸿、刘超、瞿雕儿、阿蛮儿俱在五军白虎堂,排设香案方毕,遂一齐叩接。原来敕旨,只要能日行五百里健驴、并小川马共六十二头,止用三十一副鞍串,限明日辰刻送阙。误刻者削职,误时者斩首。五将军皆不知其故,各去分头挑眩京营不足,又向各营调取,整整忙乱一夜,方能足数。彦杲等即于卯刻送至帝师阎下。
时吕、高二军师并诸文武官员皆奉旨会集。有顷,帝师御殿,女金刚宣谕:“将有鞍串三十一头口都拉至殿檐下。”女金刚逐一用手按之,回奏:“大有劲,小将亦可骑坐。”只见殿后香风冉冉,二十六名女真簇拥出六位女元帅来,众臣看时:第一是聂隐娘,第二是公孙大娘,第三是范飞娘,第四是素英,第五是寒簧,第六是满释奴,第七是翔风,领女真十二名,第八是回雪,领女真十二名。
皆是道妆结束,并无销甲旗帜,亦无弓箭枪刀,齐齐在殿下拜辞帝师。隐娘自跨蹇卫,余皆骑坐小驴,缓款出了午门,飞驰而去。其三十一匹小川马,令健卒赶至前途备用。月君随谕诸臣:“卿等各回,静候奏凯行殿。”
众文武官员退后,皆请问于吕军师。师贞道:“此诱而杀之之妙计也。大约倭兵有十万之众,必须调遣各处人马,与之对垒。那时燕兵乘虚而人,四面交攻,又将何以御之?且行阙系是新造,安保人心不惶惧耶?今惟严饬兵备,静镇如山,燕军虽有管、乐,亦无所施其技矣。”高军师道:“虽然,但以数十女子而敌十万之强寇,纵能胜之,亦岂能尽歼之乎?”吕军师道:“帝师令莱州府开关以待,诱其人而闻之;彼无去路,不至歼尽不止。以愚见看来,此六女将,胜于十万雄师。要知倭夷从无行阵、队伍诸法,杂沓而来,一斩可以数百,帝师之剑宁不利乎?且其志不在土地,而在子女玉帛,凡贪之至者,饵最易也。”姑暂按下。
且说当日卫青在登州下了海船,不敢回到京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