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尔就公然陷我为盗党。如今尔看这眼前的人那一个不是强盗?老实对尔说,如今要兴兵杀上京城,尔何不去出首?今日因何无一句话,犹如乌龟一般伏在地下?来、来、来,我推尔为尊做个强盗王好么? “花子能此时那里敢吐口气,只是定定任他们去骂。 只见走出二个丫头来道:“李太太吩咐,请花少爷内堂相见。”花子能见说李夫人请相见,暗想道:“起先是不必要想活了,如今李夫人请相见,料想有些好消息,一条性命颇略有些见望活了。”两边喽罗将花子能押往后营来到内堂,报声:“花子能押到。”只一脚将花子能踩在地下,花子能叫声:“嗳唷!跌死我也。” 李夫人立起身来叫-道:“”花少爷受苦了。“花子能叫道:”李夫人,救命啊! “李夫人道:”我一问花少爷,尔家是住在扬州么?尔父在京为相,两处为何不住,来到此山?“不知花子能如何对答,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九回 荣春救驾进仙丹 锦章全家刑正法
话说花子能被李夫人问了此言,遂应道:“我因京中出来要回家去,只因中途耽搁,被一个黑面将军将我拿到此山,被众人羞辱了一常”李夫人道:“嗄!花少爷,尔的威名赫赫,气概昂昂,除了君父之外就是尔了,为何被他们拿来?”花子能应道:“我是孤单一人,那黑面的力大无穷,被他拿了就走,犹如鼠被猫拖一般。”李夫人道:“尔有曹天雄在家教习拳棒,为何如此无用?”花子能道:“曹天雄乃酒肉之徒,是无路用的。”李夫人道:“如今此人何在?”花子能道:“被施必显打死了。”李夫人道:“为何施必显敢打死他?”花虹听了此言,难将前情说出,只是低了头说道:“我之罪孽应该孽报,不必细说,千差万差总是我差。夫人,尔是宽洪大量,莫记我前愆,望乞开恩放我回去,我烧香保尔活一千岁。”李夫人道:“不敢当,不敢当,尔既知我是好人,就不该将我孩儿用火要烧死了。想那日不过为着施碧霞些小之事,大家耐得起来何苦将人陷得这般光景? 幸亏我儿命不该绝,幸得红花相救才得回家,虽是过世乡绅没有势头,算来还是朝廷宦家后裔门楼,并非怕尔花家之势,亦只为一土之人留个情面,闭门不管闲事。 尔还不肯歇,叫曹通强来出头。好一个曹通,败人名节,尔花少爷不做乌龟。 如今我们在此众人那一个不是被尔陷害的?恨不得将尔骨头磨粉,将尔肉来煎油。 “花虹想道:”不好了,看此光景又是活不成了。“那卢夫人叫声:”花子能,尔这狗男女,自尊自大把我孤孀寡妇看得犹如鱼虾一般,几次无事要来寻非,我是忍气吞声,因无丈夫之人故此忍受尔的恶气。李府遭尔废坏,我卢府因尔离故乡,险些母女不能相见,都是尔这个乌龟作的罪孽。少不得抽尔的筋,剥尔的皮。“那汤胜姑道:”卢夫人,尔也骂得口酸了。我与尔本无怨仇,只在目前也要教训尔几句。 “遂道:”尔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遂骂声道:“花虹,尔为何做人如狼似虎,无人不恨?尔这恶花虹,靠了父势混乱害人,只恐今日要将尔活活剥了皮。” 花子能被众人骂了许多,因是自己不是,随他们去骂。今被汤胜姑一骂,心中不愿,想道:“尔这贱人,田螺同着水鸡炒?”遂大声喝道:“尔这贼婆,我与尔有何仇怨,也来骂我花少爷?”汤胜姑赶上前两个巴掌,将花子能打得满面晕红道:“尔这贼乌龟,我汤姑娘骂不得尔么?我就打尔亦有何妨?” 吩咐喽罗:“将他拖出去与众大王发落。”李夫人道:“可吩咐众大王且慢要其性命,暂且收禁,我自有处置。”喽罗领命将花子能拖了出去。却好遇着三元、来贵二人,尔一拳我一脚,打得花子能吱吱的叫。来到大厅,喽罗将李夫人的话禀明一遍,众人俱说:“尊李夫人之命。”吩咐先打五十板,然后收禁。 又吩咐喽罗到无锡县迎取窦爷家眷来。 且说钦差官一路赶回京城报与花太师知道,花锦章即来奏闻,圣上即差官,一面去拿窦景凡进京,一面差镇殿大将军秦泰去征剿皤蛇山贼党。秦泰奉旨来到山东,那文参将见新主帅到了,即同众将出营迎接进营。秦泰问道:“尔们可曾与贼寇见阵否?”众将答道:“自窦爷被擒之后,尚未见过一阵。” 秦泰道:“我今已到,就此出兵。”遂带了众将来到山下,吩咐众将攻上山去,谁知山上滚木炮石飞打下来,不能上山,只是叫骂而已。 且说童孝贞闻报秦泰领兵前来攻打山寨,就要下山厮杀。 李荣春道:“不必去杀,只须如此如此,管教他片甲不回。” 众人齐道:“果然好妙计。”遂各各依计而行。汤隆走进内厅对妹子说明,要如此如此,汤胜姑道:“这有何难?”遂取手箭来到山前,见一个将官在众将之前耀武扬威,叫骂不绝。汤胜姑大喝一声:“好贼看箭。”那秦泰正在叫骂,不期面上忽中一箭,叫声“嗳啾,正回转身要走,忽颈上又中一箭,遂没命的跑回营去,众将亦随在后面。奔走回营与秦泰拔出了箭,用刀枪药贴了,吩咐备酒,一则接风,二则压惊。秦泰因受了箭伤痛疼难当,多吃几杯酒自去安睡,众将吃得大醉,各去安寝。睡到三更,忽听得半空中一声炮响,四面八方喊杀连天。 秦泰在睡梦中惊觉起来,只见四面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