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卢家去,必是知风已先寄在卢家去了,必是这个道理。不是我花兴心肝不好,我在少爷面上,不得不尽心与少爷办事。”遂走来将此情密报差官晓得。差官听了此言,立刻传谕扬州府督捕衙带齐本役堂班立刻来到黄石街围住卢家。小使闻此消息,如飞的走进内厅,禀道:“二位未人不好了,扬州府委江都县四衙带领人役围住府第,要来搜拿李夫人了。” 卢、李二夫人听了此言吃了一惊,淡氏大娘吓得遍身发抖道:“如今怎么好?”那卢赛花叫道:“伯母、嫂嫂,不必着忙,自古道兵来将当,水来土掩,怕他则甚?” 即叫青莲:“尔带李夫人并大娘进去。母亲,尔是老人家,自己出去与他打话,不要软性,稍一软性就被他看破。”说完,自己躲在厅后观看。 只见江都县强四爷走进厅内,后面跟随许多衙役进来。卢夫人一见将面就变,大声问道:“为着何事带了这些人,来此何干?谁人不知我是孀居寡妇,因何如此无礼?”强四爷笑嘻嘻的说道:“夫人不必生气,听下官说个明白,只为李荣春的家眷,搜觅不见,故尔到府来惊动了。我也不过是奉命而来查一查看。”卢夫人道:“尔到说得好笑,不见李荣春的家眷,怎么搜到我卢家来哩?”强四爷道:“下官奉命而来,亦不知差官如何晓得李荣春家眷躲在府上。”卢夫人喝声:“咳!胡说,明欺我是寡妇之家故来无事生端,女人尚且知礼,亏尔这不知礼的狗官还要戴乌纱帽呢。”强四爷答道:“夫人,自古道干差万差,来人不差。”卢夫人道:“什么差不差,我与李荣春并无瓜葛,焉肯留他家眷?”强四爷道:“既是不曾留他家眷,这个更好,待下官查一查看好去回复差官。”卢夫人道:“不在我家,查他则甚?快快请回便罢,如再多言惹我的气,我是不怕人的,就与尔拼命,我的借诰配尔的纱帽罢了。”强四爷闻言心中大怒,骂道:“尔这泼贱妇,敢如此放恣么? 我虽然官小也是朝廷命臣,是尔地方的父母官,尔就倚恃诰命敢来挟制我么?“叫声:”左右,与我搜来。“这班衙役答应一声喏,望内就要走去。那卢赛花大喝一声:”休得无礼,有我在此。“抡拳就打。这些衙役如何打得他过,只得退了出来。 强四爷大怒道:“可恼啊可恼,小小裙钗这般无礼。骂官殴差,该当何罪?” 卢赛花喝道:“住了,我请问尔,尔是做朝廷的官还是做花家的官?”强四爷应道:“我自然是做朝廷的官。” 卢赛花道:“可又来了,朝廷命尔做地方官,不曾叫尔靠花家的威势来欺侮我孤孀弱妇的。”强四爷道:“尔不要说蛮话,民间有弊须当查察。”吩咐左右:“与我搜来,有我在此不要害怕。” 卢赛花正要动手,只见青莲走出来道:“小姐不必与他争论,真只是真,假只是假,若还阻挡了,他们只道我们是真正藏匿李荣春家眷的。”强四爷道:“尔这丫头说得不错。”叫左右:“随他进去搜。”青莲领了众衙役到各房去搜,青莲道:“这里是小姐的房,尔们细细的搜。”众衙搜将小姐房中,细细搜了一遍没有,又走到夫人房中去搜,亦没有,再走到各处房间细搜,将各处搜遍,并不曾见一个人影。青莲问道:“如今何如?可搜有人么?还要再搜么?”众衙役道:“我们不过奉命而来,搜没有就罢了,还要再来搜他则甚?”青莲道:“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走尔娘的千秋路去罢。”众衙役不敢则声,只得各走出来禀道:“小人们各处查看,委实没有。” 强四爷问道:“当真没有么?”众衙役道:“果然没有,小人们焉敢胡言?” 强四爷对卢夫人道:“夫人,多多得罪了。” 卢夫人道:“啐!尔这狗官,虚实不辨一味乱为,如此欺我孤孀是何道理?” 强四爷冷笑道:“就算下官冒犯了尔要何如?” 卢赛花喝道:“尔有多大的官敢来辱我女流?全无礼法,又敢纵容衙役乱为,若搜得有人来时尔岂肯饶我?如今搜不出人来尔有何说?也罢,尔只做狗吠三声,我便放尔出去。”强四爷道:“我乃地方父母官,尔敢出言不逊么?”卢小姐道:“放狗屁,尔这官好比一粒芝麻大,亏尔羞也不羞。”强四爷气得只是抖,没奈何只得走了出去,这些衙役见老爷走了,个个走得干干净净。 卢小姐道:“青莲,尔将李夫人同大娘藏在那里,敢叫他们进去搜寻,岂不急坏了我?”青莲道:“我看方才那光景谅是躲不过了,只得将假壁门开了,将李夫人同大娘藏在小姐楼中。”卢夫人间道:“尔看见红花否?”青莲道:“红花不在楼中。”卢夫人道:“不好了,被尔弄出事来了。他已是无主之家,人人可以上得楼来,倘被他家人见了如何是好?”青莲道:“不妨的,他楼中蜘蛛结网,灰尘足足有成寸厚,我将楼门塞了,看那光景是久无人在上面的。”卢夫人道:“如此还好,尔快去领他过来。”青莲应声晓得,即时走上楼来,将壁门开了,叫声:“夫人、大娘快些过来。”李夫人慌问道:“他们去了么?”青莲答道:“已去多时了,如今不妨事了。” 李夫人同淡氏大娘见说他们去了,才放下了心走过楼来,青莲将壁门闭好,随了李夫人同大娘下楼。来到内厅,卢夫人同小姐道:“伯母大娘受惊了。”李夫人道:“真正吓死我二人。” 卢夫人道:“方才若没有这个壁门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