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已成其好事了,今日忽然假起腔来,却是何故?”秦氏道:“因昨日失了兴,今日遂不高兴到玩花楼。”曹天吉道:“我晓得了,尔在玩花楼头次要上手就被人冲散,有个不吉,所以不到那里去。既然如此,就在这瑞云阁何如?”秦氏道:“果然是个知心的人。”曹天吉道:“既如此快些脱了衣服,就将这湘妃榻做个战场罢。”二人脱衣上榻,极相爱悦。 二人大战,其乐融融不表。且说花赛金平日与卢赛花往来甚是有情有兴,自从为了李荣春之后断绝往来,每日甚是寂寞。 幸逢施碧霞结拜为姊妹,日夜相依,都亦不冷静。自施碧霞去后,更兼红花尚未能起床,乃独自无聊。但红花此病都是花云上紧用心,请医调治即好了,终日仍伴花赛金做些针指,说些闲话解闷。那日红花见花赛金面带忧容,两眼含泪,红花问道:“小姐为何流泪?有甚不悦之事说与丫头晓得,也好与小姐分忧。”花赛金道:“我想哥哥如此作恶多端,将来不知怎样的结果。就是嫂嫂也是不良之辈,双双一对互相作恶,这也没奈他何。只是施碧霞小姐未知回去否,我甚是放心不下,不知怎样,我思起来就伤心。”红花道:“少爷与少奶奶所作之事我们难以管他,一个似虎,一个如狼,昨日闻得厨房杨妈妈说,碧桃打破一个茶杯就被少奶奶一顿门闩打死。若似此行为将来不知如何报应,我们那里管得他来。若说施小姐,小姐放心不下,待丫头过一二日去看他便知明白。只是小姐不要伤心,若是如此忧闷,倘忧出病来如何是好。不如到园中去看光景解闷。 此时池中五色莲花正开得茂盛,我伴小姐去看看也消些愁闷。“ 花赛金只知曹天吉在家养病,却不知住在园中楼阁养病,若知他住在楼阁他亦不来了。因心中忧闷,也要到园中看光景解闷,听了红花之言,遂道:“也使得,尔前面引路。”红花领命在前引路,花赛金随后而行。 来到园中,果然景致非凡,真是天上神仙府,人间宰相家。 只见蝴蝶双飞攒采花心,梧桐树上秋蝉叠噪。主婢二人来到莲花亭,只见五色莲花,开漫灿烂如锦花。赛金坐在石椅上看这些景致,正是观之不尽,玩之有余。 花赛金看花之时,正是秦氏与曹天吉成好的时节。那花赛金看了莲花又道:“红花,引我到望江楼去。”红花领命,又引小姐出了莲花亭,经过八卦街,走过三弯九曲的桃源洞,又过了玩月台。若说玩月台在瑞云阁背后,望江楼在瑞云阁东西方面前。 主婢二人打从瑞云阁背后转弯来到瑞云阁面前,再行几步上了望江楼,将窗推开与瑞云阁对照,只见瑞云阁内一男一女的,男的将手搭在女的肩头靠在窗前看景致。 花赛金见是秦氏,吓得满面通红,连忙缩了进去。那秦氏与曹天吉云雨已毕,二人穿了衣服手挽着手靠在窗前看光景,曹天吉一手搭在秦氏肩头。那秦氏正与曹天吉说笑,忽听得对面楼窗响,抬头一看,见是花赛金主婢二人,分明打个照面。秦氏吓得魂不附体,连忙回转身将曹天吉衣服一扯。曹天吉尚不曾见花赛金,他被秦氏扯了衣服不知何故,随了进来道:“少奶奶为何面都青了?扯我何事?”秦氏道:“正是吓死我也。”曹天吉道:“到底为着何事?”秦氏喘气定了,道:“尔到底是个莽撞汉,对面楼窗一响,我抬头一看,只见两个人见了我们,他又缩了进去。” 曹天吉道:“那二人是谁?”秦氏道:“一个是少爷的妹子叫做花赛金,一个是花赛金的丫头叫做红花。”曹天吉道:“嗳哟!不知他可看见我们二人么?”秦氏道:“怎么不见?因见了我们才缩了进去。” 曹天吉道:“可不妨事么?”秦氏道:“尔说那里话来?别的事还可,这件事如何说不妨?若是被别人见了,还可与他说得话,这二个娼根见了是不能与我干休了。”曹天吉道:“如今便怎么处呢?”秦氏道:“咳!这是那里说起,那花赛金与我又是个对头冤家的人,红花又是万恶奸刁的丫头,今日此事被他看见,将来必然说与少爷晓得,那时少爷知及此事,尔我不必想要活的。虽然说他不曾拿着好情,然而与他亦难说得清楚,他心中总是疑惑的,那时叫我如何做人?都是尔方才不好。” 曹天吉道:“怎样到来埋怨着我?”秦氏道:“怎么不是尔不好?我道在此说说笑笑岂不是好,尔偏要到窗前去看景致,如今看得好么,看出这件事来,被别人看出破绽来。”一边说一边做出那妖烧之态,将一条罗帕指着眼睛假做哭泣之状。 那曹天吉被秦氏着迷了,又见他做出如此娇态,心中又怜又恼,急得心乱如麻只是乱跳,也没奈何。 且说花赛金同红花见秦氏与一个男人靠窗亸着肩玩耍,忽见了花赛金,即时缩了进去。花赛金同红花见了,惊得魂不附体,连忙缩了进去。红花道:“小姐,如今快些回去。”花赛金道:“我惊得手足都软了,怎么走得动?”红花道:“待丫头扶小姐回去。”遂扶了花赛金下了楼,急急走回楼上坐下。 红花道:“小姐,方才少奶奶与那男人同靠在窗前说话,成何体统?那男人想必就是曹天吉了。”花赛金道:“红花啊,那贱人这等无廉耻,败辱我家门风,若被他人知之岂不笑死?我想起来这都是少爷平日作恶之报。”红花道:“我们若不看见也罢了,今既看见必须报与少爷晓得,将他奸夫淫妇拿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