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曹天吉道:“狗奴才,休得胡说,快驮我回去。”花兴驮了曹天吉道:“嗳哟! 犹如死狗一般重。“曹天吉道:”狗奴才,敢如此放肆么?不许尔多言。“悄悄回去不表。 且说这些闲人问李荣春道:“那后生是何人,敢打上门来?”李荣春道:“他乃江西曹天吉,与施大爷不睦,故尔如此,有劳列位了。”众人道:“岂敢。”遂就散去。李茂闭了门,众人来到内厅坐下,施必显道:“方才若不是妹子的万灵针,几乎性命休矣,只是我这个死被人耻笑。”李荣春道:“胜败乃英雄常事,何足道哉,但不知这灵针有何妙处?”施碧霞道:“此针乃是我父亲在山海关之时,有一道姑自称亿灵圣姑,那时我在教场射箭学武,他见了道我本事尚未,要我拜他为师,他要教我武艺。我父亲不肯,他道既不肯可肯斋他一饭否,父亲道:”这个容易。 ‘即吩咐备斋。道姑说:“既有此善心,斋不必备了。”遂与我此针道:“此针名为万灵针,着人身上不伤性命,只能疼的一身无力,着了一针必要半个月才好。” 说罢,倏然化作一阵清风就不见了。我才晓得是个仙姑,还不知此针果真应验否,我将针丢在一个小卒头上,那小卒忽然倒在地下叫疼,我始信此针有灵,赏了小卒五两银子,将此针紧藏在身以防不虞。“李荣春道:”果然神妙。“ 且说花子能在家悬望,想道:“为何此时尚未回来?那李荣春的本事也是平常,施碧霞乃女流之辈,只有施必显的手段还去得,虽然好的也不是曹天吉的对手,就苟使他三人打一人也不怕他。”正在思想,只见花兴驮了曹天吉回来,放在椅上坐了道:“少爷,二教师被施必显打坏了。”曹天吉只是叫疼道:“了不得啊了不得!” 花子能道:“二教师为何如此伤坏?”曹天吉道:“少爷,一言难荆我到李府与施必显对敌,那施必显也是利害,后来被我一棍扫倒在地。”花子能道:“打倒了么? 好啊,再一棍就结果了他的性命,为何尔反如此模样?“曹天吉道:”咳,不要说起,我正要将棍打下,谁知有个喧人不知用何毒物将我脚股一刺,我就疼得立脚不住也就倒了。“ 花子能道:“那贱人必是施碧霞。不知是何毒物如此利害?” 叫道:“花云,点灯来我看。”曹天吉道:“少爷,尔来看一看。”花子能将灯一照,看见只有一点血迹乌青,并无一空一缺,道:“这何物伤的?”遂叫家人们:“尔快去请医生来看。”曹天吉道:“不用去请医生,我自己有药调理。”花子能道:“二教师也会做医生么?”曹天吉道:“我做教师的,那些跌打损伤接骨止痛的药多得很呢。”遂取些药末抹在伤处,吃些药上床安睡不表。 且说李夫人问李荣春道:“我对尔说的话如何?”李荣春道:“孩儿已经向施兄说过,施兄道:”何乐不为,有甚不允? ‘“李夫人道:”既如此,今日乃黄道吉日,吩咐家人备办礼物。“又道:” 我儿啊,不是为娘的厌恶施公子,只是他与花家结此深仇,昨夜又打败了曹天吉,他焉肯干休?必然还要来与他作对,要报杀兄之仇不肯少歇。他又是一勇之夫不肯服人的,观其两虎相斗必有一伤,伤了曹天吉,万恶的花子能焉肯甘心?尔虽是官家子弟,焉能敌他父叔威势?若伤了施必显,我们于心何安?施碧霞也要决然与兄报仇,冤屡结屡深,几时得休?不若留其妹辞其兄,送他百两白金,荐他到尔父的门生处也好谋干个前程。“李荣春道:”母亲说得是。“遂辞了夫人来到书房,吩咐来贵备办礼物端正走入内厅。施碧霞梳妆好了走出厅上,请夫人上坐,拜了八拜叫做母亲,又请李荣春并淡氏大娘来拜为兄嫂,自此一发亲热。 内外备了两席酒,李夫人上坐,姑嫂东西对坐。李荣春同施必显在书房对饮,饮酒之间李荣春道:“施兄,我想尔有此一身本事,何不图个出身?”施必显道:“李兄,那功名两字却也平常得紧,只观我爹爹,赤胆忠心为国家出力,却被那花锦章的好贼杀了,还要做甚官?我恨不得将他来干刀碎剐方才出我之气。”李荣春想道:“他尚不知花锦章即是花子能之父,若是知道定不干休,我且不要说破,待他得志再报此仇便了。” 乃道:“施兄,尔虽是如此说,大丈夫男子汉须要立身行道,光于前垂于后,父祖争气。”施必显道:“只是一双空手又无人提拔,那里去图功名?”李荣春道:“如兄肯去,这个不难,待我荐尔一个所在去。”施必显道:“不瞒尔说,若有人提拔我也不至到这个田地,如今尔要荐我到那里去?”李荣春道:“我父在日有个挚交好友姓窦名景藩,现在雁门关为总制,荐尔到他处图个出身。”施必显道:“既是李兄的好意,我怎么不去?快快写一封书,我就此拜辞而去。”李荣春道:“不必性急,待我选下吉日才去。”施必显道:“我是直性的人,不去则已,要去就行,不必罗唣。”李荣春道:“既然如此,待我就写书便了。”一面叫家人再添酒肴,须当饯行,一面写了书封好了,取了白金二百两,叫家人收拾行李,道:“施兄,包袱一个、白金二百两为路费,一路须要小心,到了雁门关望即修书与我,也使我放心。”施必显道:“这个自然。只是我母亲的棺木在玉珍现,妹子又在此,惟望李兄照顾。”李荣春道:“这个不必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