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如今咱国将老兵残难以争胜,不免且将免战牌挂出,回朝写榜招集贤才,若遇英雄好汉拜他为将,自然能解此围。”国王依言,領定文武回朝,写榜各处张贴,整整的等了三日,并没个贤士。国王正在焦愁之际,只见一个巡城的副将跑至金阶朝上跪倒,说:“启我主得知,马大娄将免战牌打碎,声声要降书降表。还有许多不逊的言语,望城大骂。乞吾主定夺。”
  这员副将刚然奏罢,又有巡城官上前跪倒,说:“启明我主,今有马大娄从城外射了一枝箭来,上边带着一封书字,特来献与我主过目。”国王听说,接过来拆开一看,乃是一张反表。写着:
  黄衣国元帅马大娄,字通乌衣国王知悉,如今已困城池,既无能将出马,就该速献降表。若再迟延,杀进城去,拿住公主作我的妻妾,驸马为军中奴仆,那时休道本帅不仁,后悔无及矣。
  国王看罢,气满胸膛,半晌不能言语,韩生向国王言道:“主上看了反书为何不发一言,待小婿看看是些什么言语,再作计议。”国王见韩生要看反书,连忙袖在袖里,说:“此不过是写了些讨战的言词,看它无益。”韩生见国王不给他看,知是没有好话,再三恳求,国王无奈,递与韩生。韩生看了一回,不由心中大怒,说:“好匹夫,焉敢如此张狂,句句伤人,特我领兵出城拼一个死活,方泄此气。”国王闻言微微笑道:“你乃文人,不通武略,如何能以领兵对敌。贤婿莫要生气,不如咱写降表与他罢。”韩生见国王小看与他,只气的搓手舞掌,说:“主上休要轻视,小婿虽系腐儒,志向颇高,我今日领兵前去,若不杀他个片甲不归,誓不为人。”国王说:“只怕驸马不能,若果有此本领,朕就拜你为帅。”言罢,将帅印交与韩生,又赐了一口尚方宝剑,说:“贤婿此去步步留心,果然得胜回来,情愿与你平分江山。”韩生说:“为臣进忠理之当然,况女婿有半子之分,些须微力,何必挂齿。”言罢出朝,回至驸马府中,把黄衣国造反,甚是张狂,今日自己为帅领兵对敌的话说了一遍。公主满眼垂泪,说:“二家兄死于敌人之手,想是贼人厉害。如今驸马挂印,我有三件事情替你耽忧,头一件不晓孙武兵略,第二件将老兵残,第三件不能出马对敌。这个元帅似乎难做。”韩生先时一见反书上的言语,怒气攻心,所以才有几分英勇之气,今听公主这番言语,句句不错,把那豪气去了八分,低头沉吟。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说:“公主放心。”要知后事,下回分解。


第二十九回 韩驸马花园试宝 风如虎军前立功


  话说韩生言道:“公主所虑虽善,岂知我昨日交与公主的那个葫芦是件至宝,兵书战策精兵猛将里边全有,若要不信,取来当面试看。”公主听说、叫宫娥把葫芦取来交与韩生,韩生接将过来揭盖一看,还是空空的一个葫芦,心中想道:济兄长之言原来不假,待我祝赞一番看是如何。想罢,将葫芦两手举定,暗暗的祝道:“神仙,济仁兄赐我这个葫芦,曾许我拜王封侯;今有敌兵外患,乌衣国王拜小弟为帅,宝贝果有灵验,赐我兵书一卷。”祝罢,葫芦口儿朝下往外一倒,唰的声倒出一卷来,拾起一看,面上写着:天字第一卷兵书。韩生说:“有一卷必还有二卷三卷。”复连倒了两倒,果然又有两卷,乃是地字人字二三卷兵书,韩生依次揭开看了一遍,天字号乃安营下寨,地字号乃闻隐埋伏,人字号乃攻城略敌,其法满详。
  韩生看罢心中大喜,说:“公主,你说我一个寒儒不晓的兵书战策,岂知宝贝里边件件皆全,内中还有许多的妙处,同我到后花园内,待我试与你看。”言罢同到花园,韩生叫宫官取来黄豆一升装在葫芦里边,双手捧定,暗暗的祝赞了一回,往外一摔,摔出了无数的人马,旗分五色,在五方站住。当先还有一员大将,黑盔黑甲,豹头环眼满部虎须,面如锅底一般,坐下黑马,手中使长枪,那一团的杀气令人可怕。韩生向公主言:“你方愁着无有勇兵强将,这些人马可不弱么?”
  公主见问连声称妙。韩生向台下问道:“将军贵姓高名?仙居何处?”那将说:“末将姓风,名如虎,绰号猛先锋,乃槐西沙板窝人氏。”韩生听毕满心欢喜,说:“好一个猛先锋,我就封你总领先锋之职,领定人马在教场伺候。”风如虎答应一声,帅领人马往教场而去。公主见了喜的眉开眼笑说:“驸马,此去定然成功。但只一件,既为元帅,必须有副披挂才好。”
  韩生说:“有何难哉。”从葫芦中倒出来金盔、金甲、帅带宝剑,件件皆全。韩生披挂起来,公主甚是欢喜,吩咐宫娥看酒,与韩生饯行,韩生饮了三杯,辞别公主,来在前厅上,上马出府,来至教场,同风如虎领定人马出了北门,直扑黄营而来。
  且说马大娄正要领兵骂阵,忽见从城内出来无数兵马,为首两员大将。马大娄用声招呼说:“来将休要往前使马,有你帅爷在此。”韩生听见有人招呼,抬头一看说:“黄面贼莫非就是马大娄么?”马大娄说:“怎敢言你帅爷尊名,尔等为谁,通上名来。”韩生说:“吾乃乌衣国王新招的驸马姓韩,双名庆云,原来是中国安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