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捕役,点些兵,雷公知马俊厉害,张仲走到马俊面前说:“爷请上刑。”将马俊绑起,上了手肘又加脚镣,半步莫能行道。雷公先吩咐的。且说雷公点了多时,点到孙佩,禁子道:“病不能行。”又点罗释庵,点到马俊,马俊看见兵丁,手执兵刀,想到点名用兵,莫非知我黑夜之事,况禁子把我绑了,莫非不测?只听上面叫,马俊应声有,却不上前,雷公道:“知罪?”马俊道:“杀人偿命。”
  雷公大怒,叫:“与本府拿下。”众人跑来,马俊知事不好,跑到小号,用力一纵,如飞去了,雷公吃了一惊。禁卒开了牢门,雷公引众进去,守备当下望见马俊双手被绑,站在高墙,忙叫锚钩拿他,兵丁正要动手,马俊又上房了。守备在地跑追到城边,马俊又上了城墙。想追兵甚急,手上肘索去了方好。
  手无寸铁,想得一计,将右足站稳,左脚提起,等守备赶上城墙,提着兵器叫“那里走”,不妨,马俊当胸一脚,守备跌下城墙粪池去了。雷公听喊一声,只当马俊跌下去,却听守备说:“是卑职!”雷公叫人救起。且说马俊飞过城河去了,不言。
  知府见走了马俊,只得同守备回转去。次日,又申详文,不表。
  且说马俊逃出了城,走了三十余里,到一个松林,听一人大叫:“马俊休走,贫道在此等了多时。”马俊抬头一看,方知是司马傲,马俊便拜,先生扶起说:“今晚受惊,但汉平帝有难,非你不可救,再教你遁土法。”马俊一一记了,问道:“救驾何时?”先生说:“天机不可泄。”又问:“孙佩可救得出来?”先生说:“吉人天相,且回杭州,二进开封府可救。再者那虎尾剑,要三进开封府去龋”道人说完一揖而去。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九回 阮氏卖俏寻男子


  话说道人走了,马俊望空拜谢,依法抓土一洒,将身一纵,如驾云一般,一路奔杭州去了。
  再说鲍刚惊散了响马,找寻凤公不着,到天明回店中,取行李,奔湖广来。逢人问信,那日年牌时分,到得襄城,见了五十多岁人问:“此可是金鸡巷?”那人说:“问道为甚?”鲍刚道:“找早年开珠宝店凤二爷。”那人见问,就叹口气:“好人不得长享富贵,因他平生无子,肯行方便,为积阴功,竟将家蒙消了,此时莫可如何,就在第二个门。”鲍刚来至门首,用手敲了,里面小孩子出来答应:“请进。”鲍刚问:“老伯莫非凤林?”凤林说:“然也。”见礼已毕,问了姓名,鲍刚问:“凤老爷何不出来?”凤林道:“家兄在开封府,不在这里。”
  鲍刚想还未来,凤林问道:“从那里来?”鲍刚将来路之事说了一遍,凤林听了伤心一番,然后收拾茶饭吃了,留鲍刚住下。
  过了几日,都不见凤公到,想必往他方去了,不如明日告辞老伯,去寻郝兄去。不一时,凤林到书房,鲍刚告辞说:“小子叨扰,明日往杭。”凤林想如今家已如此,久闻办杭州货物赚了,手内无本去做。今日鲍刚要往杭,不如将那串珠子作法,同去。说道:“贤侄去杭,我也要去办货,同一路行。”鲍刚应道:“好。”次日天明,用了早饭,凤林拿了珠子,换四百两银,摆下酒饭,请鲍刚亦同吃了,进内与阮氏说知,多则三月,少则一半月回来,将银子留下几两,与阮氏用,一概物件在王家店龋阮氏道:“路上小心。”到了次日,二人用了饭,凤林吩咐一番,然后鲍刚背了行李,雇一只船往杭去了。
  此时夫妇恩还好,只恐回来心变淫。
  且说阮氏是个后婚,嫁于凤林。若是正人,不多贪色,阮氏乃好色之人,想起前夫中意,凤林年老,长呼短唤,今见丈夫走了,便打扮打扮,意欲引蝶追蜂。就站在金鸡巷口,过往之人稀少。凡事必须有缘。本城曹兵部之家人曹成,从此经过抬头一看,看见阮氏,一身酥了,那阮氏亦看他不转眼,曹成想这妇人,不正是凤二爷家?大胆向前问道:“凤二爷可在家?”阮氏把脸一红笑道:“问他何事?”曹成道,“拜望他。”阮氏道:“原与我丈夫相知?”曹成道:“正是二娘,失敬了。”阮氏便说长说短,曹成进来,阮氏不做声,曹成一把抓住道:“好嫩手。”阮氏假至诚一番。曹成搂在怀中,抱了进房,干那事去了,却不曾关门,得财从外回来叫娘,曹成阮氏吃了一惊,但不知得才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回 春香偷情引主奴


  话说得才一路叫进来,阮氏叫曹成躲过,支吾一会,得才往外去了。曹成出来,阮氏问了姓名,曹成道:“自幼在曹兵部府中,年二十五,奉公子命收店银,从此经过,大赐缘法。”
  阮氏说:“凤林不在家,夜夜可来。”叫得才,说舅爷来,上街买些物回来,得才去了。二人又谈些风流话,方才分手。且说得才买物回来,问舅爷那里去了,阮氏说上街去了。阮氏将酒菜收拾,曹成来了,酒席摆上,二人亦同坐下吃完,到房内云雨去了。自此以后,曹成不避忌邻舍,总把钱哄了得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