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指望救孙佩,不意病在监内。纵然救他出来不能行走,也是枉然。”周顺道:“不妨,就说害玻”马俊道:“他们不信。”眉尖一促,计上心来,欲与周顺说,然恐他害怕,待行事之时,打发回去。小二来收碗盏,拿两壶酒来,叫小二把中门闭了。小二又取水来洗脸,马俊问道:“府衙门那里?”小二道:“在前街。”说罢小二去了,二人又饮几杯。
  马俊说;“仁兄坐坐,我走走就来。”周顺道:“夜深了,那里去?若有事天明去。”马俊道:“仁兄不要管,我去便来。”
  便在行李内不知取了甚么
  东西,放在腰内,就换了衣,对周顺道:“若小二取东西,不可开门。”到天井内将腰一弯,上屋去了。周顺暗想:马俊鬼头鬼脑,黑夜出去,定会弄出事来。不说周顺吃惊,马俊在屋顶行一会,不知府衙门,正找寻,闻听得更鼓梆子声,过十数间房子,只见前面有些灯光,他就在屋上伏下,举目一望,只见前面有个照壁,盖得花绿,却不明白,又有高高大府门,门前挂着纱灯,上写“开封府正堂”五个大字,约有十几个寻更的,手执军器。马俊暗想:正是知府衙门。轻轻纵过仪门,看见高大墙垣,放有荆棘,想此处定有牢狱,马俊乘空落下。并无一人,走到神堂,只见堆得二三十个草堆。马俊想,天从人愿,就放起火来,呼呼的烧起来了,马俊回寓去了。再说狱堂失火,打更忙向前救火,惊得狱卒忙开牢门,罪人往外乱跑,幸得东西两边门关好,不曾走了一犯。衙役跑到后堂,禀知府,知府吃了一惊,倘若烧死重犯,本府如何回复上司,这是狱卒不小心。此知府姓雷名霞,科甲出身,为官清正,人称地雷青天。见火甚大,心内大惊,后见火势微了,方才放心进去。知府问道:“可曾烧民房?”差役道:“只烧神堂,犯人一名不少,点过名了。”就将值日卒责了三十杖革去。知府吩咐将案犯收县监。各处官俱来问候,雷公谢过,不言。
  再说马俊见火起了方回,那周顺见马俊去了多时不回,心中疑惑不定,正要出门,马俊从屋上跳下,周顺问:“贤弟往那里去,因何此时方回?”马俊在周顺耳边说放火之事,周顺吃了一惊说:“却为何事?”马俊道:“因孙佩患病,闻得罗先生能医时症,推三阻四,若在府监,不好医治,今将府监烧了,必将罪犯移去县监,便好医治。少不得陪孙佩、罗先生在监会。
  今晚不去,明日晚间行事。仁兄到后日,先回杭州,与郝大哥知道,幸孙佩病好,一同回来。”周顺道:“同来一同去。”马俊道:“兄在此处,反不放心。”二人正要安歇,只听外面喧哗,再听时,方知失火,那店主看了,依旧睡去。马俊故意问店小二:“那里失火?”小二道:“本府禁中失火,那些罪犯,总移县禁中。”当夜二人睡了。次日对小二道:“昨日房钱是今日所费,我在此卖货,不知三日五日,这锭银子与你店主。”店主心中欢喜道:“小人服侍不周。”马俊对小二道:“店中无事,同我们上街。”三人走到府前,见抛砖瓦,马俊周顺暗笑。小二引他二人到了热闹地方,三人吃些酒饭。马俊问:“米相府在那里?”小二道:“在县前。”又认了罗先生包成仁的门户,至申牌时分,三人才回。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五回 为友除病忌天理


  话说马俊周顺与店小二上街游玩,申牌方回。吩咐买许多肴馔回店,到晚更是丰盛,马俊道:“我弟兄今日商议买货,把酒肴设在房内,多取些酒。”自斟自饮,小二将物件俱送入房,小二关了门,同店主吃饭去了。
  再说马俊与周顺饮了几杯说:“仁兄宽心自饮,我去就来。”
  说罢带了宝剑,飞身上屋去了。周顺有些害怕,只得自斟自饮。
  有上更时分,马俊从屋上下来背一个包袱,打开看时,却是血淋淋一个人头,两眼大睁,周顺大惊说:“贤弟,这人头不知谁的?”马俊道:“这是包成仁的狗头,他与老婆憋气到书房,被我杀了。”将人头包好,放在牀下,又饮了几杯,吃些肴馔,说:“此时已有上更,响三下,小弟有正事。”依旧上屋去了,周顺暗想:“马俊如此手段,心内害怕。咱不免明日先回。”不表。
  且说马俊因日间看过出路,不费找寻,到了县前,上了屋去到了私衙,伏下看时,正见知县孙剥皮与妻子饮酒,不一时说夜深了,他妻子说:“今日要干事,定与你拼命。”剥皮说:“今叫你求饶。”说罢携手进房去了。妇女丫头掩口而笑,忙收拾各睡了。马俊从屋跳下,立在窗前,只听淫声浪语,即把堂门轻轻移开,只见房门半开半掩,跃进了房,执剑在手,妻子还在那叫快活,马俊走到牀前,将帐子掀起,知县见了大汉子手执利剑,正欲叫喊,马俊早已杀下,从牀上滚下来,那妻子正要叫喊,被马俊砍成两段,扯下一条卧单包子,灭灯而去。
  周顺正在忧愁,见马俊提了包袱进来,说:“又取两个来了。”
  打开一看却是一男一女人头。马俊将他二人云雨事说了,将二人取笑说:“他只当快活死了。”饮了几杯,说:“小弟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