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图本,把与李遂。李遂看了,计算远近虚实,阔狭方向,禀覆文招讨道:“这事须密切,亦不是一时一霎之事。望招讨整顿军旅,时刻打通。就好接应。就要带李鱼羹去做眼。”文招讨道:“你可仔细用心,如拿得王则,克复贝州,奏闻朝廷,你的功劳不小。”随唤五伯窟子军,都赏赐发放了。李 遂正要起身,只见诸葛遂智向前道:“告招讨!李将军虽打得地洞入城,恐不能擒捉王则。”文招讨道:“吾师何以知之?”诸葛遂智道:“那贝州城中,王则左右一班俱是妖人。若李将军打地洞入去,他那里知觉了,行起妖法,非但不能擒捉王则,李将军反为他所害。”文招讨道:“若如此,何时能灭此贼?”诸葛遂智道:“不必招讨忧心,贫僧当同去,以正破邪,交他使不得妖法,尽皆擒捉便了。”文招讨见说,大喜道:“若吾师肯去,大事济矣!”诸葛遂智交备下猪羊二血、马尿、大蒜之类,随身即同李遂出帐来。
  却说李遂带同李鱼羹看了图本,到城北计算了地里,和诸葛遂智指挥窟子手,穿地洞打入贝州来。打到一个去处,李遂约莫是州衙左侧,交窟子手从这里打出去。窟子手打通了,问李鱼羹道:“这是那里?”李鱼羹看时,正是王则堂门前。此时有四更时分,李鱼羹前面引路,李遂和众人发声喊,迳奔入王则卧房眼来。却说王则日间自思量道:“我这里有左师、弹子和尚、张鸾、卜吉等一班儿扶助着,文招讨虽有十万人马围在城外,看他怎地入得城来奈何得我!”不以为事。当夜正放心和胡永儿在床上快活行云雨之事,蓦听得堂里喊杀连天,惊得魂不赴体。只因众人奔入房里来捉,有分交:从前作过事,没兴一齐来。正是:
  饶君走到焰摩天,脚下腾云须赶上。
  毕竟王则、胡永儿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回  贝州城碎剐众妖人 文招讨平妖转东京
  诗曰:
  神器从来不可干,僭王称帝讵能安?
  潞公当日擒王则,留与妖邪做样看。
  当夜李遂和李鱼羹引着一行人众杀到王则卧房门前,王则听得有人杀来,慌对胡永儿道:“姐姐!你苦了我也!”王则急要念咒语,却被马遂打绽了嘴唇,落了当门两个牙齿,要念念不得。胡永儿也心慌,一时念不迭隐身法,两个赤条条地在床上没做手脚处,每人只扯得一件小衣服穿了,李遂与众人一齐上把两条麻索就床上绑缚了。早被诸葛遂智先念了禁法,一行男女的咒都念不得了。众军士又把猪羊二血、马尿、大蒜看着王则和胡永儿匹头便浇。李遂使群刀手簇拥着王则、胡永儿,大军一半都从地洞入城来。从军将各自去杀守城军上,大开了贝州城门,放下吊桥,文招讨即时入城,到州衙里厅上坐定。李遂解王则、胡永儿到面前,文招讨交牢固看守监候。一面分投捕捉囗囗原文缺妖儿,使李鱼羹作眼。李鱼羹都知道这几个下落,霎时间都被擒拿绑缚了。这几个尽是了得有法术的妖人,因何此际一筹不展,都吃捉了?原来诸葛遂智以上破邪,以囗囗囗囗囗原文缺的,都用猪羊二血,马尿、大蒜匹头浇了,囗囗囗囗囗囗囗原文缺动不得。
  内中只不见了瘸师左黜,却待各处搜捉,只见一个军士飞也似来报总管王信,道:“告将军!瘸师被众军赶入一家碓坊里去!”王信见说,即时带了军士迳奔入碓坊人家,交军士把前后门围了,亲自入去搜捉。这个人家吃了一惊,问道:“我家有甚么事,如此大惊小怪?”众军道:“有妖人左黜走入你家,会事时放他出来,免得连累!”这主人家道:“告将军!即不曾有人入来躲在我家。”王信交军士屋里细细搜捉不见,只见诸葛遂智来道:“等我入去看一看,便知他在也不在。”情葛遂智入碓房周围看了,道:“可知你们没寻左黜处,他却变做一物在这里了!”王信道:“却也作怪!”诸葛遂智叫其人家问道:“这个碓嘴是你家物也不是?”主人家看了,道:“我家不曾有这个闲碓嘴。”诸葛遂智道:“左黜虽会变幻,难逃我诸葛之手!”交左右取索来,叫军士扛去州衙里去。王信笑道:“这碓嘴扛他去做甚?”诸葛遂智道:“这个碓嘴正是左黜。他就是千变万化也瞒贫僧不过!”交将猪羊二血、马尿、大蒜看着石碓嘴上便浇。不浇时是个石碓嘴,方才浇下时。(原书以下残失一页,计三百六十字。〕
  ……适被其煽惑,落于机阱之中,实不干众百姓之事,囗原文缺必欲洗荡,不惟罪及无辜,抑且有伤天地好生之仁。须求招讨方便,再为奏请,救此一方愚民。”文招讨听曹招讨之言,即将百姓无辜,被妖人煸惑之情,写表再奏朝廷。一面大书榜文,张挂通衢各门,晓谕百姓:罪止王则等一干有名妖人,其余妖党及满城百姓,俱各申奏赦宥。一应军民人等安心职业,不必惊慌等情。因此,百姓见了榜文俱各放心,朝夕焚香祝天,专待赦书恩宥。不数日间,朝廷降下圣旨,道:“依卿所奏。”与时文招讨请过圣旨,取出一行妖人,写了犯由牌,推上木驴,文招讨判了剐字,推出州衙。王则和胡永儿与一行妖人部各眼中流泪,面面相觑,做声个得。贝州看的人压肩叠背。但见:
  两声破鼓响,一棒碎锣鸣。皂纛旗招展如云,柳叶枪交加似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