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慧远《与桓太尉论料简沙门书》『二者讽味遗典』,《弘明集》十二阮孝绪《七录序》『讲说讽味,方轨孔籍』,《广弘明集》三《颜氏家训文章》篇『孝元讽味,以为不可复得』,并『讽味』连文之证。又按子云语无考,黄范诸家注亦未详。王逸《楚辞天问》后序:『昔屈原所作,凡二十五篇,世相教传,而莫能说《天问》,以其文义不次,又多奇怪之事。自太史公口论道之,多所不逮;至于刘向、扬雄,援引传记旧校云:「一作经传。」以解说之,亦不能详悉。』舍人谓其『言体同《诗》雅』,就此可得其彷佛。」《考异》:「按:从『讽』是,《说文》:『讽、诵也。』」《义证》:「唐写本『讽』作『谈』,误。斯波六郎:『户田浩晓氏《校勘记补》曰:锺本味作咏。案应作讽味为是。讽味之用例,见晋东海王越之《敕世子毗》『讽味遗言』(《世说赏誉》篇,又《文选齐竟陵王行状》注引《晋中兴书》)。』《校证》:『《古论大观》味作咏。』《缀补》:『《稗编》七三引味作咏。』按『咏』字义长。」按《论衡累害》篇:「后《鸱鸮》作,而《黍离》兴,讽咏之者,乃悲伤之。」又《程材》篇:「儒生之性,非能皆善也,被服圣教,日夜讽咏,得圣人之操矣。文吏幼则笔墨,手习而行,无篇章之诵,不闻仁义之语。」《晋书袁宏传》:「袁宏字彦伯。……有逸才,文章绝美,曾为《咏史》诗,是其风情所寄。少孤贫,以运租自业。谢尚时镇牛渚,秋夜乘月,率尔与左右微服泛江。会宏在舫中讽咏,声既清会,辞又藻拔,遂驻听久之,遣问焉。答云:『是袁临汝郎诵诗。』即其《咏史》之作也。」此本《世说新语文学》《华阳国志广汉士女》:「朱仓,字云卿,什邡人也。受学于蜀郡张宁。湌豆饮水以讽诵。……着《河洛解》。……以讽咏自终。」可证「咏」犹「诵」也。《世说新语轻诋》 「褚太傅南下,孙长乐于船中视之。言次,及刘真长死,孙流涕,因讽咏曰:『人之云亡,邦国殄瘁。』」《宋书王华传》:「华每闲居讽咏,常诵王粲《登楼赋》曰:『冀王道之一平,假高衢而骋力。』」此作「讽咏」是,盖「遗典」可「味」,《骚》则宜「诵」也。「讽咏」犹「讽诵」。《 史记东方朔传》:「今子大夫修先王之术,慕圣人之义,讽诵《诗》《书》百家之言,不可胜数。」《汉书艺文志》:「《书》曰:『诗言志,歌咏言。』故哀乐之心感,而歌咏之声发。诵其言谓之诗,咏其声谓之歌。……三百五篇,遭秦而全者,以其讽诵,不独在竹帛故也。」颜师古注:「咏者,永也。永,长也,歌所以长言之。」从《古论大观》改。
而孟坚谓不合传。
范校:「铃木云:洪本『传』下有『体』字。」李曰刚《文心雕龙斟诠》(后简称《斟诠》):「按『合传』与上句『方经』对文,不应有『体』字。」
可谓鉴而弗精。
「弗」,范校:「孙云:唐写本作『不』。」
翫而未核者也。
「也」范校:「孙云:唐写本作『矣』。」《义证》引桥川时雄:「唐写『也』作『矣』,各本作『也』。」
称汤禹之祗敬。
「汤禹」,黄本作「汤武」,范校:「孙云:唐写本『汤武』作『禹汤』。」 黄注:「《离骚》:汤禹俨而祇敬兮,周论道而莫差。」范注:「据《离骚》应作『汤禹』。」《校证》:「『禹汤』,原作『汤武』。今从唐写本及明翻宋本《楚辞》改。」《考异》:「按:《离骚》原作『汤禹』。又按『祗敬』以下四句,唐写本脱。」《合校》:「『祗敬』以下脱『典诰之体也讥桀纣之猖披伤羿浇之颠陨,规讽之旨』四句。」《校注》:「『汤武』,唐写本作『禹汤』。《楚辞补注》、《广广文选》同。元本、两京本作『汤禹』。按《离骚》『汤禹俨而祗敬兮』,又『汤禹严而求合兮』,并作『汤禹』;《九章怀沙》『汤禹久远兮』,亦作『汤禹』。疑舍人此文,原从《离骚》作『汤禹』。传写者以为失叙,乃改为『汤武』耳。《汉书宣元六王传》:『汤禹所以成大功也。』《论衡知实》篇:『虽汤禹之察,不能过也。』其叙『汤禹』次第,与《离骚》同,亦可作为旁证。」《汇校》:「按:作『禹汤』较胜。」按此毋须改。
讥桀纣之猖披。
范校:「铃木云:诸本同,洪本『披』作『狂』。」《校证》:「梅本、梅六次本、陈本、锺本、梁本、汇函本、《读书引》十二『猖』作『昌』。铃木云:『洪本披作狂。』」《校注》:「『猖』,梅本、凌本、合刻本、梁本、谢钞本、汇编本、别解本、增订别解本、《诸子汇函》、张松孙本作『昌』。『披』,《楚辞补注》、《广广文选》、《诗源辨体》二引作『狂』。按《离騒》:『何桀纣之猖披兮。』旧校云:『猖,一作昌。』唐写本《文选》、五臣本《文选》作『昌』。是『猖』与『昌』通。『披』作『狂』,疑误。」《考异》:「按:猖披,《楚词》宋本作昌被,别本作倡披,被音义与披通,盖古文凡披皆作被也。」按《离騒》:「何桀纣之猖披兮。」王逸注:「桀、纣,夏、殷失位之君。猖披,衣不带之貌。猖,一作昌,《释文》作倡。披,一作被。」《文选》五臣注:「良曰:昌披,乱也。」洪兴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