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孔注:『羿,有穷国之君,篡夏后相之位,其臣寒浞杀之。』」

〔七〕 《校证》:「『木夫』原作『木天』,王惟俭本作『一夫』,梅从谢改,注云:『按《招魂》云:「一夫九首,拔木九千。」……』今按唐写本正作『木夫』。」黄注:「《招魂》:一夫九首,拔木九千些。」王注:「言有丈夫一身九首,强梁多力,从朝至暮,拔大木九千株也。」

〔八〕 《招魂》:「土伯九约,其角觺觺些。……参目虎首,其身若牛些。」注:「土伯,后土之侯伯也。……其貌如虎,而有三目,身又肥大,状如牛也。」《斟诠》:「案此与上则皆见《招魂》,彦和引之,足征彦和所见《楚辞》列《招魂》为屈原之作也。」斯波六郎:「案如下文所明言『固知《楚辞》者,……』此段并论屈宋之作,引作宋玉之作,并不抵触。」

〔九〕 「谲怪」,谲诈奇怪。

〔一○〕《离骚》:「虽不周于今之人兮,愿依彭咸之遗则。」王注:「彭咸,殷贤大夫,谏其君不听,自投水而死。遗,余也。则,法也。言己所行忠信,虽不合于今之世,愿依古之贤者彭咸余法,以自率厉也。」

〔一一〕《九章悲回风》:「浮江淮而入海兮,从子胥而自适。」从子胥而自适,意谓准备投水而死,追随子胥。洪注:「自适,谓顺适自志也。《史记伍子胥传》:吴王将北伐齐,……伍子胥谏王释齐而先越,而吴王不听。太宰嚭既与子胥有隙,因谗之。吴王使使赐伍子胥属镂之剑曰:『子以此死。』伍子胥乃仰天叹,告其舍人曰:『必抉吾眼悬吴东门之上,以观越寇之入灭吴也。』乃自刭死。吴王闻之大怒,乃取子胥尸,盛以鸱夷革,浮之江中。」

〔一二〕「狷狭」,「狷」谓狷介,不肯同流合污,「狭」谓胸襟狭隘。

〔一三〕《招魂》:「士女杂坐,乱而不分些。」王注:「言醉饱酣乐,合促席,男女杂坐,比肩齐膝,恣意调戏,乱而不分别也。」

〔一四〕《招魂》:「娱酒不废,沈日夜些。」王注:「言昼夜以酒相乐也。」朱注:「不废,犹言不已。」「湎」,沈迷于酒。《楚辞补注》:「此皆宋玉之词,非屈原意。自汉以来,靡丽之赋,劝百而讽一,其流至于齐梁而极矣,皆自宋玉倡之。」

〔一五〕「举」与上文「指」字相对成文,当即指出之意。唐写本「
欢」作「欢」。

〔一六〕唐写本「摘」作「指」。桥川时雄:「《楚辞》夫蓉馆、汲古阁本作『擿』。」《缀补》:「按上文『指以为乐』,此文『摘』作『指』,与上『指』字复,疑涉上文而误。《楚辞补注》本『摘』作『适』,古字通用。」

〔一七〕唐写本「乎」作「于」。《注订》:「摘此四事,指上四事皆怪异之文,而异乎经典。然屈宋之旨,多托词隐讽,此朱子所谓『
生于缱绻恻怛,不能自已之至意』。读者不可不辨也。」

故论其典诰则如彼〔一〕,语其夸诞则如此〔二〕,固知《楚辞》者,体宪于三代〔三〕,而风杂于战国〔四〕,乃《雅》《颂》之博徒〔五〕,而词赋之英杰也〔六〕。

〔一〕 「典诰」即「同于典诰」之意。「典诰」虽属《尚书》,在此也兼指其它经书,正如「同于《风》《雅》者也」之「《风》《雅》」不专指《诗经》。

〔二〕 「夸」,元刻本、弘治本、张之象本、两京本俱作「本」。梅注本改作夸,黄注本从之。唐写本正作「夸」。曹学佺批:「摘其夸诞,此爱而知恶也。彦和欲扶《风》《雅》之切如此。」「夸诞」,谓夸张,荒诞。「论其典诰则如彼」,是概括屈原之文所同于经典者四事;「语其夸诞则如此」,是泛指屈原之文所异于经典者四事。

〔三〕 「宪」字符刻本、弘治本不误。冯舒校云:「『宪』,朱兴宗改作『慢』,洪注《楚辞》附载此篇同作『夸』、『慢』。」梅六次本改作「慢」,注云:「元作宪,朱云:宋本《楚辞》作『体慢』。」《校证》:「『体宪』,梅据朱引宋本《楚辞》作『体慢』,……《苏东坡诗集林子中以诗寄文与可及余与可既没追和其韵》施注亦作『体慢』。案唐写本、王惟俭本作『体宪』,今据改。屈子之文,体宪三代,故能取镕经旨。『宪』读『宪章』之『宪』。《诏策》篇『体宪风流』,正以『体宪』连文。」

〔四〕 《校证》:「『杂』原作『雅』,施注苏诗亦作『雅』。涉下文『雅颂』而误,今从唐写本改。此言屈子之文,虽风杂于战国,然亦自铸伟辞也。」范注:「『体慢』应据唐写本作『体宪』。宪,法也。体法于三代,谓同于《风》《雅》之四事。『风雅』,亦应据唐写本作『风杂』。风杂于战国,谓异于经典之四事。」《校释》:「唐写本『慢』作『宪』,『雅』作『杂』是也。按屈子之文体法三代,故能『取镕经旨』;风杂战国,故又『自铸伟辞』。此二字于辨章屈文最为切要,当据改。」

      《校注》:「《时序》篇云:『屈平联藻于日月,宋玉交彩于风云,观其艳说,则笼罩《雅》《颂》,故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