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赋比之,尚有仁义风谕,鸟兽草木多闻之观,贤于倡优博弈远矣。』」《斟诠》:「嗟叹,吟诵也。王念孙《广雅疏证》:『《乐记》:「长言之不足,故嗟叹之。」郑注:「嗟叹,和续之也。」是古谓吟为嗟叹也。』」《诗大序》:「言之不足,则嗟叹之。」

〔二〕 唐写本「讽」作「谈」,误。斯波六郎:「户田浩晓氏《校勘记补》曰:『锺本味作咏。』案应作『讽味』为是。『讽味』之用例,见晋东海王越之《敕世子毗》『讽味遗言』(《世说赏誉》篇,又《文选齐竟陵王行状》注引《晋中兴书》)。」《校证》:「
《古论大观》『味』作『咏』。」《缀补》:「《稗编》七三引『味』作『咏』。」按「咏」字义长。

〔三〕 《校注》:「按子云语无考,黄范诸家注亦未详。王逸《楚辞天问》后序:『昔屈原所作,凡二十五篇,世相教传,而莫能说《天问》,以其文义不次,又多奇怪之事。自太史公口论道之,多所不逮;至于刘向、扬雄,援引传记(旧校云:「一作经传。」)以解说之,亦不能详悉。』舍人谓其『言体同《诗》雅』,就此可得其彷佛。」

      桥川时雄:「按《法言吾子》卷第二云:『或曰赋可以讽乎?曰讽乎。』又云:『事胜辞则伉,辞胜事则赋,事辞称则经。足言足容,德之藻矣。』李轨注云:『事辞相称,乃合经典。』彦和所说亦本此。」

〔四〕 梅注:「四家,即汉武,淮南,宣帝,扬雄。」曹学佺批:「四家当是王逸,非汉武。」

〔五〕 范注:「铃木云:洪本『传』下有『体』字。」《斟诠》:「案『合传』与上句『方经』对文,不应有『体』字。」

〔六〕 《斟诠》:「任声,任意言谈,亦即信口批评之意。声,即言也,见《鬼谷子反应》『以无形,求有声』注。」《注订》:「
任声指其言非,过实指其义谬。」

〔七〕 唐写本,「弗」作「不」。

〔八〕 「核」,核实。全句意谓玩味而未核实。桥川时雄:「唐写『也』作『矣』,各本作『也』。」

      以上为第二段,辨别汉代各家对《离骚》的评价,认为都有失于偏颇。

将核其论,必征言焉。故其陈尧舜之耿介〔一〕,称禹汤之祇敬〔二〕:典诰之体也〔三〕。讥桀纣之猖披〔四〕,伤羿浇之颠陨〔五〕:规讽之旨也。虬龙以喻君子〔六〕,云蜺以譬谗邪〔七〕:比兴之义也。每一顾而掩涕〔八〕,叹君门之九重〔九〕:忠怨之辞也〔一○〕观兹四事,同于《风》《雅》者也〔一一〕。

〔一〕 《训故》:「『彼尧舜之耿介兮,既遵道而得路。』王逸注:『耿,光也;介,大也。』」

〔二〕 《校证》:「『禹汤』原作『汤武』,今从唐写本及明翻宋本《楚辞》改。」黄注:「《离骚》:『汤禹俨而祇敬兮,周论道而莫差。』」范注:「据《离骚》应作汤禹。」《校注》:「按《楚辞离骚》:『汤禹俨而祇敬兮』,又:『汤禹严而求合兮』,并作『
汤禹』;《九章怀沙》:『汤禹久远兮』,亦作『汤禹』。疑舍人此文,原从《离骚》作『汤禹』,传写者以为失叙,乃改为汤武耳。若本作『禹汤』,恐不致误也。」王逸注:「俨,畏也。祇,敬也。」

〔三〕 唐写本脱「典诰之体也,讥桀纣之猖披,伤羿浇之颠陨,规讽之旨」四句。范注:「《诗》无典诰之体。」《注订》:「原述尧舜禹汤,得《尚书》典诰之体要,非体裁之谓。」孔安国《古文尚书序》:「典、谟、训、诰、誓命之文凡百篇。所以恢宏至道,示人主以轨范也。」

〔四〕 《离骚》:「何桀纣之猖披兮,夫惟快捷方式以窘步。」王逸注:「猖披,衣不带之貌。……衣不及带,欲涉邪径。」犹今言行为不检。《文选》五臣注:「良曰:昌披,乱也。」

〔五〕 《离骚》:「羿淫游以佚田兮,又好射夫封狐;固乱流其鲜终兮,浞又贪夫厥家。浇身被服强圉兮,纵欲而不忍。日康娱而自忘兮,厥首用夫颠陨。」王逸注:「言羿因夏衰乱,代之为政,娱乐畋猎,不恤民事,信任寒浞,使为国相。浞行媚于内,施赂于外,树之诈慝,而专其权势。羿畋将归,使家臣逄蒙射而杀之,贪取其家以为己妻。」又:「浇,寒浞子。……言浞取羿妻而生浇,强梁多力,纵放其欲,不能自忍。既灭夏后相,安居无忧,日作淫乐,忘其过恶,卒为相子少康所诛。」

〔六〕 黄注:「《涉江》:『驾青虬兮骖白螭。』注:『虬螭,神兽,宜于驾乘,以喻贤人清白可信任也。』」桥川时雄:「按虬龙注见前条,黄注引《九章涉江》亦无谓也。《天问》又有『焉有虬龙』句,王逸注略同。」

〔七〕 黄注:「《离骚》:『飘风屯其相离兮,帅云蜺而来御。』注:『飘风,无常之风,以兴邪恶;云蜺,恶气,以喻佞人。』」《校注》:「按《楚辞》王逸《离骚序》:『《离骚》之文,依诗取兴,引类譬谕;……虬龙鸾凤以托君子,飘风云霓以为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