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盘庚上》:『世选尔劳。』旧传:『选,数也。』」

〔五〕 范注:「《校勘记》:『按暧当作僾,此用《祭义》「僾然必有见乎其位」文。』」《校证》:「『暧』原作『旷』,今据冯本、汪本、畲本、张之象本、两京本、王惟俭本改。《诔碑》篇:『暧乎若可觌。』与此辞意同。」《文心雕龙正字》:「按作『暧』字是。《诔碑》篇云:『论其人也,暧乎若可觌。』可觌与如面义近。」潘重规《文心雕龙札记》:「作『暧』为是。《说文》无『暧』字,有『僾』,云:『仿佛也。』」

      《注订》:「『旷』又作『暧』,二字义皆可通,承上文『终古虽远』而来。『如面』者言虽绵远,而思虑所及,有如觌面耳。范注『暧当作僾』非。按『暧』、『叆』、『薆』、『僾』义皆互通。暧焉如面者,彷佛若面也,无烦改从。」

      《斟诠》:「言上古去今虽已遥远,而其诗文风尚,仍隐约恍如面见也。」

      《校注》:「『旷』,黄校云:『汪作暧。』元本、弘治本、活字本、两京本、胡本、训故本作『暧』。……按『旷』字未误。《说文》日部:『旷,明也。』诂此并无不合。《曹子建集与吴质书》:『申咏反复,旷若复面。』可资旁证。《才略》篇赞:『
无曰纷杂,皎然可品。』彼云『皎然』,此云『旷焉』,意相若也。」

      《考异》:「『暧』字见《广韵》,隐也。又见《楚辞》,王注:暗也。《说文》:旷,明也。暧、旷义皆可通。从『旷』为长。」




文心雕龙义证


卷 十
  物色 第四十六
  颜延年《秋胡》:「日暮行采归,物色桑榆时。」

  任昉《奉和登景阳山》:「物色感神游,升高怅有阅。」《九日侍宴乐游苑》:「物色动宸眷,民豫降皇情。」

  萧统《答玄圃园讲颂启令》:「银草金云,殊得物色之美。」

  《水经注巨马水注》:「川石浩然,望同积雪,故以物色受名。」

  《文选》赋有「物色」类。李善注曰:「四时所观之物色之赋。」又云:「有物有文曰色,风虽无正色,然亦有声。」

  《文镜秘府论论文意》:「犹如水中见日月,文章是景,物色是本,照之须了见其象也。」

  《困学纪闻》卷十九《评文》「俗语皆有所本」条:「物色出《
淮南子》。」阎若璩云:「何不云出《月令》?《淮南时则训》:『仲秋之月,察物色,课比类。』《月令》:『仲秋之月,察物色,必比类。』」

  范注:「本篇当移在《附会》篇之下,《总术》篇之上。盖物色犹言声色,即《声律》篇以下诸篇之总名,与《附会》篇相对而统于《总术》篇,今在十卷之首,疑有误也。」《校证》:「案范氏献疑是。《序志》篇云:『崇替于《时序》,褒贬于《才略》,怊怅于《
知音》,耿介于《程器》,长怀《序志》,以驭群篇。』彦和自道其篇次如此;《物色》正不在《时序》《才略》间,惟此篇由何处错入,则不敢决言之耳。」

  按《文选》赋的物色类中收《风赋》、《秋兴赋》、《雪赋》、《月赋》四篇,可见「物色」所指的是风、花、雪、月,春、夏、秋、冬之类。范氏谓「物色」即《声律》篇以下诸篇之总名,亦不尽然。

  《校释》:「此篇宜在《练字》篇后,皆论修辞之事也。今本乃浅人改编,盖误认『时序』为时令,故以《物色》相次。」

  按刘永济在下边对本篇的解说,也不限于「论修辞之事」,似与上引这段按语矛盾。

  《考异》:「《序志》篇载,自『崇替于《时序》』以下,言《
才略》、言《知音》、言《程器》、言《序志》,共五篇,每卷五篇,而《物色》篇不在内。而《时序》在九卷五篇中,是《物色》篇之位,当移出十卷以外,而《时序》当移入十卷之中也,故《时序》篇依彦和自序次第当无可疑。惟据《总术》篇云『多少之非惑,何妍媸之能制』,及『按部整伍,以待情会』四句,意既秉总术之旨,还须物色之也。是《物色》之必继《总术》以发之也。故《物色》篇当在《总术》篇之下为宜。且以两篇次序紧接,易致颠倒,若远移于《总术》之上或非也。范氏之疑则是,而位置似不可从。」

  王达津《刘勰论如何描写自然景物》:「这一篇专论是他论作品思想内容与形式统一的观点和反对当时形式主义文风一个重要组成部份,同时它也在描写自然景物方面提出了前人所未发的见解。……刘勰认为描写自然绝不是单纯地描写自然,这还是为了抒诗人之情志,……是和《体性》篇所说的『气以实志,志以定言,吐纳英华,莫非情性』相一致的,所以他也就反对形式主义地理解对自然的描写。」

  又:「黄宗羲《景州诗集序》说:『诗人萃天地之清气,以月露风云花鸟为其性情,其景与意不可分也。月露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