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汉书司马迁传》:「迁为太史令。……迁既刑之后,为中书令,尊宠任职。」

      《训故》:「《史记吾丘寿王传》:年少以善格五,召待诏,后为光禄大夫侍中。」「格五」,古代博戏名。

〔二〕 《训故》:「《汉书严安传》:安,临菑人,以故丞相史上书,为骑马令。」

      牟注:「严,指严助。……按《汉书严助传》,严助与朱买臣、吾丘寿王、司马相如、严安、枚皋、终军等同时,『并在左右』(都在汉武帝身边)……但刘勰这里所讲到的,是一些『篇章亦不匮』的文人,《严助传》说他曾『作赋颂数十篇』,严安则无。」

      《训故》引《汉书终军传》。按《汉书终军传》:「终军,字子云,济南人也。少好学,以辩博能属文,闻于郡中。……至长安,上书言事,武帝异其文,拜军为谒者给事中。」

      黄注:「《枚皋传》:皋不通经术,诙笑类俳倡,为赋颂好嫚戏,以故得媟黩贵幸,比东方朔郭舍人等,而不得比严助等得尊官。」

〔三〕 《明诗》篇:「严马之徒,属辞无方。」

越昭及宣,实继武绩〔一〕,驰骋石渠〔二〕,暇豫文会〔三〕,集雕篆之轶材〔四〕,发绮縠之高喻〔五〕;于是王褒之伦,底禄待诏〔六〕。

〔一〕 徐复《文心雕龙正字》:「按『绩』疑当作『迹』,继迹犹继踵矣。」郭注:「《汉书王褒传》:『宣帝时,修武帝故事,讲论《六艺》群书,博尽奇异之好。』故云『实继武绩』。」

〔二〕 黄注:「石渠见《论说》篇。」按《论说》篇:「至石渠论艺,白虎讲聚,述圣通经,论家之正体也。」「石渠」,阁名,汉宫中藏书之处。

      范注:「昭帝年少,在位日浅,至宣帝时,始立大小夏侯《尚书》、大小戴《礼》,施、孟、梁丘《易》,谷梁《春秋》。」

      《斟诠》:「《(汉书)宣帝纪》甘露三年诏,《补注》引钱大昭曰:『时与议石渠者,可考见者凡二十三人,议奏之见于《艺文志》者凡一百六十五篇。……』《汉书瑕丘江公传》《刘向传》《韦玄成传》皆载讲经石渠事。案:驰骋,即《宣帝纪》所谓『
上亲称制临决』之意。石渠,阁名。《三辅黄图》:『石渠阁,萧何造,其下砻石为渠,以导水,若今御沟,因为阁名。所藏入关所得秦之图籍。至于成帝,又于此藏秘书焉。』《后汉书杨终传》:『宣帝博征群儒,论定《五经》于石渠阁。』」《后汉书方术传》:「
光武尤信谶言,士之赴趣时宜者,皆驰骋穿凿争谈之也。」是「驰骋石渠」者乃当时文士。

〔三〕 《斟诠》:「暇豫,闲暇豫乐也。《国语晋语》:『主孟啖我,我教兹暇豫事君。』韦昭注:『暇,闲也;豫,乐也。』文会,有关于学问文章之集会也。《论语颜渊》:『君子以文会友,以友辅仁。』」

      郭注:「《汉书王褒传》:『神爵、五凤之间,天下殷富,数有嘉应,上颇作歌诗,欲兴协律之事。』盖所谓暇豫文会。」

〔四〕 《文论选》:「雕篆,即雕虫篆。轶材,有非凡之材的人。《法言吾子》篇:『或问:「吾子少而好赋?」曰:「然,童子雕虫篆刻。」』虫,虫书;刻,刻符。虫书、刻符都是学童所习,所以说童子雕虫篆刻,以喻作赋乃是襞积奇字以成篇,也是少年人的玩意儿。」《校注》:「《汉书王褒传》:『褒既为刺史作颂,又作其传,益州刺史因奏褒有轶材。上(宣帝)乃征褒。』」

〔五〕 梅注:「《扬子法言》:『或问:「吾子少而好赋?」曰:「然,童子雕虫篆刻。」俄而曰:「壮夫不为也。」或曰:「赋可以讽乎?」曰:「讽则已,不已,吾恐不免于劝也。」或曰:「雾縠之组丽。」曰:「女工之蠹矣。」』《汉书》:『宣帝时修武帝故事,讲论《六蓺》群书,博尽奇异之好,征能为《楚辞》九江被公,召见诵读,益召高材刘向、张子侨、华龙、柳褒等,待诏金马门。上颇作歌诗,欲兴协律之事。丞相魏相奏言知音善鼓雅琴者渤海赵定、梁国龚德,皆召见待诏。于是益州刺史王襄欲宣风化于众庶,闻王褒有俊材,请与相见,使褒作《中和》、《乐职》、《宣布》诗,选好事者,令依《鹿鸣》之声习而歌之。褒既为刺史作颂,又作其传。益州刺史因奏褒有轶材。上乃征褒。既至,诏褒为《圣主得贤臣颂》。上令褒与张子侨等并待诏,数从褒等放猎。所幸宫馆,辄为歌颂。第其高下,以差赐帛。议者多以为淫靡不急,上曰:「『不有博弈者乎?为之犹贤乎已。』辞赋大者与古诗同义,小者辩丽可喜。辟如女工有绮縠,音乐有郑卫,今世俗犹皆以此虞说耳目,辞赋比之,尚有仁义、风谕、鸟兽草木多闻之观,贤于倡优博弈远矣。」』」按此见《王褒传》。

〔六〕 《训故》:「《左传》:叔向曰:厎禄以德。」按此见昭公元年,杜注:「厎,致也。厎音旨。」《校注》:「是『底』当作『
厎』。」

自元暨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