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非。」

〔三〕 《典论论文》:「唯通才能备其体。」

〔四〕 此二句意谓要想作一个通才,必然有赖于通晓写作法则。

〔五〕 范注:「圆鉴区域,谓审定体势,上篇所论是也。大判条例,谓举要治繁,下篇所论是也。」

      饶宗颐《刘勰文艺思想与佛教》:「按《圆觉经》云:『证大圆觉妙庄严域。』即所谓『圆鉴区域』矣。」

      熊公哲《刘勰评传》:「圆鉴区域,谓审定体式。圆者,周也,概也;上篇谓概论,故谓之纲。大判条例,析明驭文要术。判者,剖也,析也;下篇为析论,故为目。」

      《斟诠》:「『圆鉴区域』,谓圆满鉴识文之各种体制也。本书上编二、三、四、五卷文体论二十篇之『论文叙笔、囿别区分』是也。『大判条例』,谓全盘了解文之一切作法也。本书下编六、七、八、九卷文术论二十篇之『剖情析采,笼圈条贯』是也。」

〔六〕 《校注》:「『情』,黄校云:『元作清。』梅本作『清』,校云:『当作情。』按梅校是。『情源』与下句之『文苑』对。训故本、梁本、谢钞本正作『情』,未误。《章句》篇『控引情理』,亦其旁证。」

      《校证》:「『情』,原作『清』。梅云:『当作情。』王惟俭本、黄注本作『情』。案作『情』是。《章句》篇:『控引情理。』」

      《斟诠》:「谓掌握情理源泉,而可得心应手也。」郭注:「控引即驾驭,即总术之总。」

〔七〕 《札记》:「自篇首至『知言之选』句,乃言文体众多。自此以下,则明文体虽多,皆宜研术,即以证『圆鉴区域,大判条例』之不可轻。纪氏于前段则云『汗漫』,于次节则云与前后二段不相属,愚诚未喻纪氏之意也。」

      以上为第二段先批评陆机《文赋》研术未精,进而申论总术之重要性。

是以执术驭篇,似善弈之穷数〔一〕;弃术任心〔二〕,如博塞之邀遇〔三〕。故博塞之文,借巧傥来〔四〕,虽前驱有功,而后援难继〔五〕;少既无以相接,多亦不知所删,乃多少之并惑〔六〕,何妍媸之能制乎〔七〕!

〔一〕 《孟子告子上》:「今夫弈之为数,小数也。不专心致志,则不得也。」赵岐注:「弈,博也,或曰围棋。《论语》曰:『不有博弈者乎?』数,技也。」「穷」,谓穷究。

      《诗品序》:「至若诗之为技,较尔可知。以类推之,殆均(一作同)博弈。」

〔二〕 《校注》:「弃,黄校云:『元作筑。』按元本、弘治本、活字本、汪本、畲本、张本、两京本、胡本……作『无』,……以梅校『元作筑』推之,改弃是也。《陆士衡文集五等诸侯论》『弃道任术』,句法与此相同,亦可证。」《校证》:「『弃』,原作『筑』,梅改。徐校同。案冯本、汪本、畲本、张之象本、两京本、王惟俭本、《四库》本作『无』。」「任心」,犹任意。

      《注订》:「『弃术任心』者,理本乎自然;文则精于法式,故任心虽是,而弃术则非。弃术任心,盖失之于野,而不文矣。自此句以下,至『何妍蚩之能制乎』,皆阐此弊。」

〔三〕 黄注:「许慎《说文》:博,局戏也。六箸十二棋也。又行棋相塞曰博塞。」《校证》:「两京本『邀遇』作『邀游』。」范注:「《说文》竹部:『簙,局戏也;六箸,十二棋也。古者乌曹作簙。』玉裁曰:『古戏今不得其实。箸,《韩非》所谓博箭,《招魂》注云:「篦簬作箸。」故其字从竹。』」

      《注订》:「『邀遇』即下文『借巧傥来』之旨,心存幸致也。」

      《校注》:「按『邀』,求也(《文选广绝交论》李注引贾逵《国语》注)。『遇』,偶也(《尔雅释言》),得也(
《孟子离娄下》赵注)。『博塞邀遇』,喻『弃术任心』以从事撰述,如博徒之希求偶得然。下文『故博塞之文,借巧傥来』云云,即承此而言。《文选西京赋》『不邀自遇』(薛注:「不须邀遂,往自得之。」)似为『邀遇』二字之所自出。两京本、胡本作『遨游』,盖据《庄子骈拇》篇『则博塞以游』句臆改,而昧其与上下文之不惬也。」《庄子骈拇》:「问谷奚事,则博塞以游。」《释文》:「塞,博之类也。」林希逸云:「投琼曰『博』,不投琼曰『塞』。琼犹今骰子也。」

〔四〕 黄注:「《庄子》:轩冕在身,非性命也。物之傥来,寄也。」按此见《缮性》篇。成疏:「傥者,意外忽来者耳。」《新方言释言》:「吴楚皆谓不意得之者为傥来。」

      钱大昕《恒言录》卷二「常语」类「傥来」:「今人以不期而至者曰傥来。《庄子》:『轩冕在身,非性命也。物之傥来,寄也。』《文心雕龙》:『博塞之文,借巧傥来。』」

〔五〕 杨明照《文心雕龙研究中值得商榷的几个问题》:「(这)两句是指不『研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