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适应文学发展变化的潮流。

      范注:「窃案『凭情以会通,负气以适变』二语,尤为通变之要本。盖必情真气盛,骨力峻茂,言人不厌其言,然后故实新声,皆为我用。若情匮气失,效今固不可,拟古亦取憎也。」

      《说文》:「负,恃也。」「气」,才气。

〔九〕 范注:「《文选》张衡《西京赋》:『瞰宛虹之长鬐。』薛综注曰:『鬐,脊也。』」张铣注:「宛,谓屈曲也。鬐,虹鬣也。」

〔一○〕《校证》:「『光』原作『毛』,梅据曹学佺改。」《考异》:「从光是,与上采偶。」《校注》:「按曹改是。《汉书礼乐志》:『长丽前掞光耀明。』臣瓒曰:『长丽,灵鸟也。故相如赋(
《大人赋》)曰:「前长丽(《汉书》作『离』)而后矞皇。」旧说云:「鸾也。」』师古曰:『丽,音离。』」黄注:「张衡《思玄赋》:『前长离使拂羽兮。』注:『长离,朱雀也。』」刘禹昌:「张衡《思玄赋》吕延济注:『长离,南方朱鸟凤也。』朱鸟,天上二十八宿南方七宿的总称,古代神话把它人格化了,比做凤凰,叫它灵鸟。」

〔一一〕黄注:「《(史记)平原君传》:毛遂曰:臣今日请处囊中耳。使遂蚤得处囊中,乃脱颖而出,非特其末见而已。」沈岩临何焯校本「颖脱」改「脱颖」。

若乃龌龊于偏解〔一〕,矜激乎一致〔二〕;此庭间之回骤〔三〕,岂万里之逸步哉〔四〕!

〔一〕 黄注:「张衡《西京赋》:『独俭啬以龌龊。』注:『龌龊,小节也。』司马相如《难蜀父老》:『委琐龌龊。』注:『龌龊,局促也。』」《文选》鲍照《放歌行》:「小人自龌龊。」吕延济注:「龌龊,短狭貌。」

〔二〕 范注:「致,至也。一致犹言一得。」斯波六郎:「《抱朴子辞义》:『夫才有清浊,思有修短,虽并属文,参差万品,或浩瀁而不渊潭,或得事情而辞钝,违物理而言功,盖偏长之一致,非兼通之才也。』」《文论选》:「片面地强调,夸耀一得之见。」「矜激」,骄傲偏激。

〔三〕 范注:「《楚辞》严忌《哀时命》:『骋骐骥于中庭兮,焉能极夫远道。』王逸注曰:『言骐骥一驰千里,乃骋之中庭促狭之处,不得展足以极远道也。』」「回」,谓曲折回旋。「骤」,《说文》:「马疾步也。」这好比在院子里打着圈子跑马。

〔四〕 「逸」是快。意为这哪里是万里长途上奔驰呢!《札记》:「彦和此言,为时人而发,后世有人高谈宗派,垄断文林,据其私心以为文章之要止此,合之则是,不合则非,虽士衡、蔚宗,不免攻击,此亦彦和所讥也。」

      第四段指出通变的基本方法和要求。

赞曰:文律运周〔一〕,日新其业〔二〕。变则堪久〔三〕,通则不乏〔四〕。趋时必果〔五〕,乘机无怯〔六〕。望今制奇〔七〕,参古定法〔八〕。

〔一〕 《文赋》:「普辞条与文律。」「文律」,文章的规律。《
校注》:「《曹子建集朔风诗》:『四气代谢,悬景运周。』」「
运周」,运转不停。

〔二〕 《易系辞上》:「盛德大业至矣哉!富有之谓大业,日新之谓盛德。」

〔三〕 《校证》:「『堪』原作『其』,梅疑作『可』,吴校作『
堪』,今据改。」《校注》:「『其』,黄校云:『疑作可』。『其』字与上句重出固非,然与『可』之形不近,恐难致误。改『堪』亦未必是。疑原作『甚』,非旧本阙其末笔,即写者偶脱。」《考异》:「从『可』从『堪』皆通,从甚则非。」按沈岩临何焯校本「其」改「堪」。《易系辞上》韩康伯注:「通变则无穷,故可久也。」

〔四〕 「通则不乏」,语意出自《易系辞上》:「是故阖户谓之坤,辟户谓之干,一阖一辟谓之变,往来不穷谓之通。」

      以上两句意谓只要适应发展变化的要求,文学就会有永存的生命力。

〔五〕 《易系辞下》:「吉凶悔吝者,生乎动者也。刚柔者,立本者也。变通者,趣时者也。」

〔六〕 《校注》:「『怯』,黄校云:『一作跲。』天启梅本作『
跲』。元本、弘治本……作『法』;何本、凌本、合刻本、梁本、……崇文本作『怯』。按『法』字盖涉末句『参古定法』而误。以其形推之,『怯』与『法』较近,当以作『怯』为是。」《考异》:「『
法』字误。跲,踬也。……怯,多畏也,义皆可通,从『怯』为长。」

〔七〕 「望今制奇」,要看准今天文学发展的动向来出奇制胜。

〔八〕 范注:「《抱朴子尚博》篇:『俗士多云:「今山不及古山之高,今海不及古海之广,今日不及古日之热,今月不及古月之朗。」何肯评今之才士,不减古之枯骨!』今亦有胜于古者,岂可一概论乎!望今制奇,参古定法,彦和固不教人专事效古也。」

      《斟诠》:「此二语盖与《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