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郡县,天下和平,昭明宗庙,体道行德,尊号大成,群臣相与诵皇帝功德,刻于金石,以为表经。」

      范注:「《史记秦始皇本纪》:『丞相(王)绾、御史大夫(冯)劫,廷尉(李)斯等皆曰:昔者五帝地方千里,其外侯服夷服诸侯或朝或否,天子不能制。今陛下兴义兵,诛残贼,平定天下,海内为郡县,法令由一统,自上古以来未尝有,五帝所不及。臣等谨与博士议曰:古有天皇,有地皇,有泰皇,泰皇最贵。臣等昧死上尊号,王为泰皇,命为制,令为诏,天子自称曰朕。』」周注:「
这即奏勋德,文辞质直而意义浅显。」

〔三〕 《训故》:「蔡质《汉仪》:李斯《治骊山陵上书》曰:『
臣所将隶徒七十余万人,治骊山者已深已极,凿之不入,烧之不然,叩之空空;如下天状。』」按《上书言治骊山陵》见《全秦文》卷一。

〔四〕 「诬」原作「径」。《校释》:「《御览》五九四『径』作『诬』。按斯《治骊山陵上书》曰:(略,见上注引。)辞意近于虚饰,故舍人曰:『事略而意诬。』似宜从《御览》作『诬』。」

      《校证》:「案斯《治骊山上书》,……辞意近于诬诞,故舍人称其『事略而意诬』,『诬』之作『径』,此《颜氏家训书证》篇所谓『巫混经旁』也。」

〔五〕 《斟诠》:「膏润,犹膏泽,谓恩泽也。」全句意谓政治上刻薄寡恩,表现在文章上缺乏文采。

      以上为第一段,解释奏之形成及其意义。

自汉以来,奏事或称上疏〔一〕。儒雅继踵,殊采可观。若夫贾谊之务农〔二〕,晁错之兵术〔三〕,匡衡之定郊〔四〕,王吉之劝礼,〔五〕温舒之缓狱〔六〕,谷永之谏仙〔七〕,理既切至,辞亦通畅〔八〕,可谓识大体矣。

〔一〕 范注:「《汉书苏武传》:『数疏光过失。』注:『谓条录之。』《杜周传》:『疏为令。』注:『谓分条也。』《扬雄传》:『独可抗疏。』注:『疏条其事而言之。』陈情叙事,必有条理,故奏亦称上疏。」疏犹条陈。

      陈懋仁《文章缘起注》:「自汉以来,奏事或称上疏。师古曰:疏者,疏条其事而言之。」

      《文体明辨序说》「奏疏」类:「按奏疏者,群臣论谏之名也,奏御之文,其名不一,故以奏疏括之也。……二曰疏。疏者布也。汉时诸王官属于其君,亦得称疏。」

〔二〕 黄注:「《汉食货志(上)》:文帝即位,躬修俭节,思安百姓。时民近战国,贾谊说上曰:积贮者,天下之大命也。今驱民而归之农,使天下各食其力,末技游食之民,转而缘南亩,则蓄积足而人乐其所矣。」此《论积贮疏》。

〔三〕 《校证》:「『术』原作『卒』,梅据孙汝澄改『事』,王惟俭本亦作『事』,徐校作『术』。案《御览》正作『术』,今据改。」

      黄注:「《晁错传》:『匈奴强,数寇边,上(按指汉文帝)发兵以御之。错上言兵事。』」

      《训故》:「晁错上言兵事曰:臣闻用兵临战合刃之急有三:一曰得地形,二曰卒服习,三曰器用利。」此《言兵事疏》,全文见《汉书》本传。

〔四〕 黄注:「《汉郊祀志》:成帝初即位,丞相匡衡等奏言,帝王之事,莫大乎承天之序;承天之序,莫重于郊祀。宜于长安定南北郊,为万世基,天子从之。」此《奏徙南北郊》,原文见《汉书郊祀志下》。

〔五〕 铃木虎雄《校勘记》:「《御览》『观』作『劝』,是也。诸本皆误。」《汉书礼乐志》:「是时上(武帝)方征讨四夷,锐志武功,不暇留意礼文之事。至宣帝时,琅邪王吉为谏大夫,又上疏言:『欲治之主不世出,公卿幸得遭遇其时,未有建万事之长策,举明主于三代之隆者也。其务在于簿书断狱听讼而已,此非太平之基也。今俗吏所以牧民者,非有礼仪科指可世世通行者也,以意穿凿,各取一切。是以诈伪萌生,刑罪无极,质朴日消,恩爱寖薄。孔子曰:安上治民,莫善于礼。非空言也。愿与大臣延及儒生,述旧礼,明王制,驱一世之民,济之仁寿之域;则俗何以不若成康?寿何以不若高宗?』上不纳其言。」此《上宣帝疏言得失》节文,详载王吉本传。

〔六〕 《汉书路温舒传》:「路温舒,字长君,巨鹿东里人也。少牧羊,常编蒲写书,稍长学律令,治《春秋》。昭帝时,守廷尉史。宣帝初即位,上书言宜尚德缓刑。」全文见《汉书》本传。范注:「《说苑贵德》篇载此文,无篇首二百五十字。」此《尚德缓刑书》,其中主张尊德,省法制,宽刑罚,废治狱。

〔七〕 黄注:「《汉郊祀志》:成帝末年,颇好鬼神,亦以无继嗣故,多上书言祭祀方术者,皆得待诏。祠祭上林苑中,谷永说上曰:臣闻明于天地之性,不可惑以神怪,盛称奇怪鬼神,及言世有仙人,皆挟左道,怀诈伪,以欺罔世主。」此《说成帝距绝祭祀方术》,全文见《汉书郊祀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