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皓敬伏投诚,勤营斋讲。此塔在建康大市北。后犹光瑞。元嘉十九年秋,寺刹夜放光明,鲜红彩发,有大光从四层上,从西绕南。又见一物,如雉尾扇,随其进止不断。其夕观者,或值或不值。二十许日,都市中咸见刹上有大紫光也。
  孙祚,齐国沮阳人。位至太中大夫。少子稚,字法晖,小聪慧奉法。年十八,晋咸康元年,桂阳郡患亡。祚以任武昌,到三年四月八日,广置法场,请佛延僧,建斋行道。见稚在众中翊从像后;往唤问之。稚跪拜,具说兴居,便随父母归家。父先有疾,稚云:“无祸祟,到五月当差。”言辞委悉,云作福,可以拔魂免苦。其事不虚。
  荣阳人毛德祖,初投江南,偷道而遁。逢虏骑所追,伏在道侧蓬蒿之内。草短蒿疏,半身犹露,分意受死。合家默然念观世音,俄然云起雨注,遂得免难也。
  队主李儒,后镇虎牢,为魏虏所围。危急欲降。夜逾城出,见贼纵横并卧。儒乃一心念观世音,便过贼处。趣一烧泽,贼即随来。儒便入草,未及藏伏。群马向草,儒大惊恐;一心专念观音;贼马忽然自惊走,因此得脱也。
  晋义熙十一年太原郡郭宣与蜀郡文处茂,先与梁州刺史杨收敬为友。收敬以害人被幽。宣与处茂同被桎梏。念观世音十日已后,夜三更,梦一菩萨慰喻之,告以大命无忧。亦觉而锁械自脱。及晓还着。如是数遍。此二人相庆发愿,若得免罪,各出钱十万,与上明寺作功德。共立重誓。少日,俱免。宣依愿送钱向寺。处茂违誓不送。虏循起兵,茂在戎,于查浦为流矢所中。未死之间曰,“我有大罪。”语讫而死也。
  宋吴兴太守琅琊王袭之,有学问,爱老庄,而不信佛,唯事宰杀为志。初为晋西省郎中,至好宾客。于内省所养一双鹅,甚爱□之,以为得性。夜忽梦鹅口衔一卷书,可十许纸,取看皆说罪福之事。明旦果见乃是佛经。因遂不杀。笃信过人。后更富贵也。
  益州刺史郭铨,亡已二十余年。以元嘉八年,乘舆导从如平生,见形于女婿刘凝之家,曰,“仆谪事未了,努力为作四十九僧会法集斋,乃可得免。”言讫忽然不见。
  俞文载盐于南海,值黑风,默念观音,风停浪静,于是获安。
  程道慧,字文和,武昌人。旧不信佛,世奉道法。沙门乞者,辄诘难之。论云,若穷理尽性,无过老庄。后因疾死,见阎罗王,始知佛法可崇;遂即奉佛。
  元嘉八年,河东蒲阪城大失火,不可救。唯精舍大小俨然,及白衣家经像,皆不损坠。百姓惊异,倍共发心。
  陈玄范妻张氏,精心奉佛。恒愿自作一金像,终身供养。有愿皆从。专心日久,忽有观音金像,连光五尺,见高座上。
  张导母王氏,素笃信。四月八日,斋食,感得舍利,流光出口,辉映食盘。
  郑鲜,字道子,善相法。自知命短,念无可以延。梦见沙门,问之,须延命也,可六斋日放生念善,持斋奉戒,可以延龄得福也。因尔奉法,遂获长年。
  彭城刘式之,常供养一像,无故失去,不知所在。式之夙夜思愆自责。至念冥通。经百日后,其像忽然自现本座。神光照室。合家惊喜,倍复倾心。
  刘遗民,彭城人。少为儒生,丧亲,至孝以闻。家贫,卜室庐山西林中。体常多病;不以妻子为心,绝迹往来。精思禅业。半年之中,见蓨间相,渐见佛一眼,及发际二色。又见全身。谓是图画。见一道人奉明珠,因遂病差。
  佛佛虏破冀州,境内道俗,咸被歼戮。凶虐暴乱。残杀无厌,爰及关中。死者过半,妇女婴稚,积骸成山。纵其害心,以为快乐。仍自言曰:佛佛是人中之佛,堪受礼拜。”便画作佛像,背上佩之,当殿而坐。令国内沙门,”向背礼像,即为拜我。”后因出游,风雨暴至,四面暗塞,不知所归,雷电震吼,霹雳而死。既葬之后,就冢霹雳其棺。引尸出外,题背为凶虐无道等字。国人庆快,嫌其死晚。少时,为索头主涉圭所吞,妻子被刑戮。
  相州邺城中有丈六铜立像一躯。贼丁零者,志性凶悖,无有信心。乃弯弓射像面,血下交流。虽加莹饰,血痕犹在。又选五百力士,令挽仆地,消铸为铜,拟充器用。乃口发大声,响烈雷震。力士亡魂丧胆,人皆仆地。迷闷宛转,怖不能起。由是贼侣惭惶,归信者众。丁零后时着疾,被诛乃死。
  冥祥记
  自序
  琰稚年在交□。彼土有贤法师者,道德僧也。见授五戒,以观世音金像一躯,见与供养;形制异今,又非甚古,类元嘉中作。熔镌殊工,似有真好。琰奉以还都。时年在龆龀,与二弟常尽勤至,专精不倦。后治改弊庐,无屋安设,寄京师南涧寺中。于时百姓竞铸钱,亦有盗毁金像以充铸者。时像在寺,已经数月。琰昼寝,梦见立于座隅;意甚异之。时日已,即驰迎还。其夕,南涧十余躯像,悉遇盗亡。其后久之,像于曛闲放光。显照,三尺许地,金辉秀起,焕然夺目。琰兄弟及仆役同睹者十余人。于时幼小,不即题记;比加撰录,忘其日月;是宋大明七年秋也。至泰始末,琰移居乌衣,周旋僧以此像权寓多宝寺。琰时暂游江都,此僧仍适荆楚;不知像处,垂将十载。常恐神宝,与因俱绝。宋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