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讨”)国,不为身帧幜⑶搴樱焘枇杭剑灾律硎桩愄帯.敃r有提鈇上章,乞收固尸,如汝南郭亮者;有星行至洛,守卫尸丧(《历代诗话》本脱“丧”字),如陈留杨羗(《历代诗话》本作“羌”)者;亦可见固以忠获罪矣。唐李华尝观《党锢传》,抚卷而悲之,且作诗曰:“古坟襄城野,斜径横秋陂。况不禁樵采,茅莎无孑遗。”呜呼,生不能保其身,死又不能保其藏骨之地,天之不相善人,何至是邪!梅圣俞诗云:“后家(《历代诗话》本作“汉家”)诛党人,谁与李、杜死。死者有范滂,其母为之喜。喜死名愈彰,生荣同犬豕。”故史臣以胡广、赵戒为粪土,而马融真犬豕哉!
司马迁游江、淮、汶、泗之境,紬金匮石室之书而作《史记》。上下数千年,殆如目睹,可谓孤拔。初遭李陵之祸,不肯引决而甘腐刑者,实欲效《离骚》、《吕览》、《说难》之书,以摅(《历代诗话》本作“抒”,同)愤悱。故荆公诗云:“嗟子刀锯间,悠然止而食。成书与后世,愤悱聊自释。”观《史记》评赞,于范睢、蔡泽则曰:“二子不相戹(《历代诗话》本作“困戹”),乌能激乎?”于季布则曰:“彼自负才,故受辱而不羞。”于虞卿则曰:“虞卿非穷愁,则不能著书以自见。”于伍员则曰:“隐忍以就功名”。至于作《货殖》、《游侠》二传,则以“家贫不能自赎,左右亲戚不为一言”而寄意焉。则荆公释愤悱之言,非虚发也。
老杜高自称许,有乃祖之风,上书明皇云:“臣之述作,沈郁顿挫,扬雄、枚皋可企及也。”《壮游诗》则自比于崔、魏、班、扬,又云:“气劘屈贾垒,目矩(《历代诗话》本作“短”)曹刘墙。”《赠韦左丞》则曰:“赋料扬雄敌,诗看子建亲。”甫以诗雄于世,自比诸人,瘴礊檫^。至切(《历代诗话》本作“窃”)比稷与契则过矣。史称甫好论天下大事,高而不切,岂自比稷契而然耶?至云“上感九庙焚,下悯万民疮,斯时伏青蒲,廷争守御床”,其忠荩亦可嘉矣。
《文选》载王粲《公燕诗》,注云:此侍曹操宴也。操未为天子,故云公燕耳。操以建安十八年春,受魏公九锡之命,公知星槲错槪K其身不敢称尊。而粲诗已有“愿我贤主人,与天享巍巍”之语,则粲岂复有心于汉耶!粲尝说刘表之子琮曰:“曹公人杰也,将军卷甲倒戈以归曹公,长享福祚,万全之策也。”厥后操以粲为军旨谰疲玚t以腹心委之矣。
陆希声隐居宜兴君阳山,今金沙寺,其故宅也。自着《君阳山记》,叙其景物亭馆如辋川,尚可得其髣髴。初,僧[巩言]光从希声受笔法,继以善书得幸于昭宗。希声祈使援己,以诗寄之云:“笔下龙蛇似有神,天池雷雨变逡巡。寄言昔日不龟手,应念江湖洴澼人。”遂得召,隐操盖不足观也。尝着《易传》十卷。观其自序,以谓:梦在大河之阳,有三人偃卧东首,上伏羲,中文王,下孔子,以《易》道畀余(句前《历代诗话》本有“下”字,疑衍),遂悟八卦小成之位,质以象数,有如(《历代诗话》本脱“如”字)苻(《历代诗话》本作“符”)契。且云:今年四十有七,已及圣人之年,于是作《易传》以授门人崔彻、王赞之徒,复自为注。今观其书无可取者,而恠诞如此,其人亦可知。后避难死于道路,盖不能终君阳之居也。
荆公《商鞅诗》云:“今人未可非商鞅,商鞅能令政必行。”余切(《历代诗话》本作“窃”)疑焉。孔子论为君难,有曰:“如其善而莫予违也,不亦善乎?如不善不而莫予违也,不几乎一言而丧邦乎?”盖人君操生杀之权,志在使人无违于我,其何所不至哉!商鞅助秦为虐,而乃称其使政必行何耶?后又有《谢安诗》云:“谢公才业自超群,误长清谈助世纷。秦晋区区等亡国,可能王衍胜商君。”则知前篇有激而云也。杜子美云:“舜举十六相,身尊道何高。秦时用商鞅,法令如牛毛。”则知所去取矣。
谢灵咴谟兰闻R川,作山水诗甚多,往往皆佳句。然其人浮躁不羁,亦何足道哉!方景平天子践祚,灵咭焉葥u异同,非毁执政矣。暨(《历代诗话》本作“及”)文帝召为秘书监,自以名辈应参时政,而王昙首、王华等名位逾之,意既不平,多称疾不朝,则无君之心已见于此时矣。后以游放无度,为有司所纠,朝廷遣使收之,而灵哂小绊n亡子房奋,秦帝鲁连耻”之咏,竟不免东市之戮。而白乐天乃谓“谢公才廓落,与世不相遇。壮志郁不用,须有所泄处。泄为山水诗,逸韵谐奇趣”何也?武帝文帝两朝遇之甚厚,内而卿监,外而二千石,亦不为不逢矣,岂可谓与世不相遇乎?少须之,安知不至黄散,而褊躁至是,惜哉!其作《登石门诗》云:“心契九秋干,目翫三春荑。居常以待终,处顺故安腓(《历代诗话》本作“排”)。”不知桃墟之泄,能处顺乎,五年之祸,能待终邪?亦可谓心语相违矣。
扬雄之迹,曲谄新室,议之者幸樱酥枚徽摗P壑娜绾卧眨坑^《法言》之书,似未明乎大道之指也。王荆公乃深许之,何耶?诗云:“寥寥邹鲁后,于此独(《历代诗话》本作“归”)先觉。”又云:“儒者陵夷此道穷,千秋止有一杨(《历代诗话》本作“扬”)雄。”又云:“道真沉溺九流浑,独泝颓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