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拟一“阴”字;第三句中,两“炎”字拟一“至”字;第四句中,两“凉”字拟一“消”字:如此之法,名为双拟对。
又云:“乍行乍理发,或笑或看衣。”又曰:“结萼结花初,飞岚飞叶始。”
释曰:既双“结”居初,亦两“飞”带末;宜书宜时之句,可题可怜之论,准拟成对,故以名云。而又取双拟为名。
又曰:“可闻不可见,能重复能轻。”又曰:“议月眉欺月,论花颊胜花。”
释曰:上陈二“月”,隔以“眉欺”;下说双“花”,间诸“颊胜”。文虽再读,语必孤来;拟用双文,故生斯号。
或曰:春树春花,秋池秋日;琴命清琴,酒追佳酒;思君念君,千处万处:如此之类,名曰双拟对。
第四,联绵对。
联绵对者,不相绝也。一句之中,第二字、第三字是重字,即名为联绵对。但上句如此,下句亦然。诗曰:“看山山已峻,望水水仍清;听蝉蝉响急,思乡乡别情。”
释曰:一句之中,第二字是“山”,第三字亦是“山”;余句皆然:如此之类,名为联绵对。
又曰:“嫩荷荷似颊,浅河河似带,初月月如眉。”
释曰:两“荷”连读,放诸上句之中;双“月”并陈,言之下句之腹:一文再读,二字双来,意涉连言,坐兹生号。
又曰:“烟离离万代,雨绝绝千年。”
释曰:情起多端,理暧昧难分,情参差迢述;且自无关赋体,实乃偏用开格。
又曰:“望日日已晚,怀人人不归。”又曰:“霏霏敛夕雾,赫赫咕晨曦;轩轩多秀气,奕奕有光仪。”又曰:“视日日将晚,望云云渐积。”
或曰:朝朝,夜夜,灼灼,菁菁,赫赫,辉辉,汪汪,落落,索索,萧萧,穆穆,堂堂,巍巍,诃诃:如此之类,名连绵对。
第五,互成对。
互成对者,天与地对,日与月对,麟与凤对,金与银对,台与殿对,楼与榭对。两字若上下句安之,名的名对;若两字一处用之,是名互成对,言互相成也。诗曰:“天地心间静,日月眼中明;麟凤千年贵,金银一代荣。”
释曰:第一句之中,“天地”一处;第二句之中,“日月”一处;第三句之中,“麟凤”一处;第四句之中,“金银”一处:不在两处用之,名互成对。
又曰:“玉钗丹翠缠,象榻金银镂;青夫丹碧度,轻雾历檐飞。”
释曰:“丹翠”自拟,“金银”别对,各途布列,而互相成。“飞”“度”二言,并如斯例。
又曰:“岁时伤道路,亲友念东西。”
第六,异类对。
异类对者,上句安天,下句安山;上句安云,下句安微;上句安鸟,下句安花;上句安风,下句安树:如此之类,名为异类对。非是的名对,异同比类,故言异类对。但解如是对,并是大才,笼罗天地,文章卓秀,才无拥滞,不问多少,所作成篇,但如此对,益诗有功。诗曰:“天清白云外,山峻紫微中;鸟飞随去影,花落逐摇风。”
释曰:上句安“天”,下句安“山”,“天”“山”非敌体,“白云”“紫微”亦非敌体;第三句安“鸟”,第四句安“花”,“鸟”“花”非敌体,“去影”“摇风”亦非敌体:如此之类,名为异类对。
又曰:“风织池间字,虫穿叶上文。”
释曰:“风”“虫”非类,而附对是同;“池”“叶”殊流,而寄巧归一。或双声以酬叠韵,或双拟而对回文;别致同词,故云异类。
又曰:“鲤跃排荷戏,燕舞拂泥飞;琴上丹花拂,酒侧黄鹂度。”
释曰:鸟飞鱼跃,琴歌酒唱,事迹既异;至如鸟飞树动,鱼跃水溅,叶润凭水而成文,枝摇托风而制语,谚赤鲤为对,引酒歌傍传酒唱,二各相无,故异类题目,空中起事。
又曰:“离堂思琴瑟,别路绕山川”。
又如以“早朝”偶“故人”,非类是也。
元氏曰:“异对者,若来禽、去兽,残月、初霞。”此“来”与“去”,“初”与“残”,其类不同,名为异对。异对胜于同对。
第七,赋体对。
赋体对者,或句首重字,或句首叠韵,或句腹叠韵,或句首双声,或句腹双声:如此之类,名为赋体对。似赋之形体,故名曰赋体对。诗曰:
句首重字:“褭褭树惊风,曬曬云蔽月。”“皎皎夜蝉鸣,胧胧晓光发。”
句腹重字:“汉月朝朝暗,胡风夜夜寒。”
句尾重字:“月蔽云曬曬,风惊树褭褭。”
句首叠韵:“徘徊四顾望,怅悢独心愁。”
句腹叠韵:“君赴燕然戍,妾坐逍遥楼。”
句尾叠韵:“疏云雨滴沥,薄雾树朦胧。”
句首双声:“留连千里宾,独待一年春。”
句腹双声:“我陟崎岖岭,君行峣崅山。”
句尾双声:“妾意逐行云,君身入暮门。”
释曰:上句若有重字、双声、叠韵,下句亦然。上句偏安,下句不安,即为犯病也。但依此对,名为赋体对。
又曰:“团团月挂岭,纳纳露沾衣。”(头)。“花承滴滴露,风垂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