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如是而求民食之足民风之厚不可得已伏望陛下愈励勤俭之德以先天下仍勅礼部申明旧制凡服食器用各分等第毋得违式通行禁约庶几民德归厚国富可期
十曰隆师臣闻先儒周子曰师道立则善人多善人多则朝廷正而天下治矣今府州县儒学官皆受朝命以为人师者也祖宗之时犹重其选或亲策而后命之近时以来有乆在监学惧淹岁月而出身者有偶中副榜因念艰难而就职者有儒士不能应乡荐而干有司以举任者布列中外多不得人迁延岁时妨误后学九年之间使俊秀子弟长者老而少者长甚可惜也无实才之用而望济天下之事岂不难哉乞勅所司照旧于南北直隶及各布政司推选御史或副使佥事各一员专一提调学校造就人才以副皇上求贤圗治之意其各处教官先令提调学校官员考核但有文理不通教条不立者就便送部别用其九年考满到部举人果有学识异常者所司仍加考察或试以台谏之职或授以州邑之长则人皆尽心才各当用时贤辈出而国事可办矣(景泰二年九月上)
新安文献志巻七
●钦定四库全书
新安文献志巻八
(明)程敏政 撰
○书
责萧衍犯顺书 程茂
假中郎将征虏长史程茂顿首顿首死罪死罪将军学擅文武权兼中外国家之寄悬于将军主上春秋方富令德未震茂愚懵意谓将军当外护戎垒乃心本朝旁招俊乂在帝左右不识髙明过计误听反斾内向甘为戎首若事之济否虽在彼苍脱或不自旌识当如之何茂实不爱死敢献腹心惟将军圗之南郢城小而坚张将军忠贯金石将士虽不武然众寡力倍愿节下勿以为念风马相异契阔死生将军永终令闻当以伊霍为得失之监不具茂死罪
与人书 程颐
前书谕使求光禄丈神道碑文今得范内翰祖禹许撰此公文章德望世所称许可托也已送行状去数月间可得得即求的人附去也颐上颐子侄共四人长侄端懿近长安吕丞相辟知京兆醴泉县未受勅长子端中授汾州介休尉来阙次侄端本应举未第少子端彦今秋方就铨试承问及故具言之(右伊川先生亲笔书一纸本出程氏而沦于师山郑氏旧矣书称光禄丈不知为何人考范太史集止有枢宻赵公瞻神道碑一篇其赠官为银青光禄大夫岂指瞻邪范又尝志银青光禄大夫宣徽郭公逵逵子忠孝实从先生游则所谓光禄丈者又似指逵也但书称碑文郭乃志铭为不同尔惟宋南渡以来若杜正谭善心辈惓惓访求先生遗墨或仅得其门状与断简亦什袭谨藏之况其手笔出于海桑之后燔蚀之余而纸墨完好炳然如新者哉是可寳已师山讳玉吾郡硕儒子孙居歙西敏政过之获拜观焉因摹归刻之家塾敬识其后弘治五年岁在王子秋八月朔十四世孙敏政拜书)
上曹枢密(辅)论兵书 汪若海
若海裁书献于枢密阁下昔三国争衡以崎岖之蜀斗絶一隅固不足以当全魏然蜀有魏延者谓先主曰若曹操举天下而来请为大王拒之偏将十万之众至请为大王吞之先主称善众咸壮其言仆每读魏延之事未尝不掩巻太息以谓往古下之人敢言如此上之人肯信如此今者金人横行莫敢谁何老将名臣相继败事有一倡于众曰若金人举国而来我能拒之偏将十万之众至我能吞之则众莫不传笑其不遭嫚骂者几希仆江南人也束髪读书不喜缀缉时学方太平无事惟务谈兵其遭父兄朋友嫚骂殆与齿偕老乃者天子下诏求知兵之士仆鋭然从之喜以为获伸素志及赴有司展巻一挥笔不停手日未三刻纸已告穷白麻袂属环观如堵是日多士皆曰必居第一而仆亦以此自负未几榜揭乃在优等第十有一忽有谓仆者曰适从主文所来闻子之兵书本魁多士有以子之言犹河汉而无极出乎绳墨之外是以置于十人之后晨过御史某御史某曰闻太学之士皆谈兵于有司若曹书生尔安能知兵仆乃翻然悟曰今日之御史昔日之有司实不知兵尔如曰出乎绳墨之外则陈平岂细行韩信岂曲谨邪如曰书生为不可用则杜预身不跨马射不穿札不能取强吴矣恭惟枢密阁下昔日敢言于不敢言之日今日必能为于不能为之时是用敢借魏延之事以进昔魏延请于诸葛亮欲从子午道与亮会于潼关亮制而不许魏延叹恨已才用之不尽以仆揣金人顿兵大梁之址其实非策盖用兵之法其下攻城冲车距堙势且半年顾我守之有其道攻不足畏也河北者我之心也攻金人之权也且耿聂既以大河之外畀金人金人宜自为守御未暇窥我中原然而弃河北之重履孟津之危者非恶河北而不取也河北之心弗与也故斡里雅布狼狈河北以为既摇京师则河北自定今我岂可不收河北之心以揽天下之权因河北之愤以击金人之惰哉而乃怯懦自守闭关养敌则金人将以饱待饥而我将坐受其敝欲城之无危胡可得哉顾朝廷能用河北则河北可以救中原不能用河北则河北可以乱中原何谓河北可以救中原善用天下者必观天下之势往日天下莫敌势在陜西今日天下莫敌势在河北往日天下有事出兵函谷指麾天下无不如意故天下所恃惟陜西之兵自燕云之役陜西之兵纪律大坏遇敌掉臂迸走如鹿则汴京以兵为险何所恃也诚能用河北则今之河北变为昔日之陜西矣斡里雅布自得真定以来民心滋怨保伍蜂起揭竿为旗所在数万杀弃地之使而留康王逐不才之吏而自置守倅悼国家之弃地而有不臣金人之心是其气固足以壮河山而保宋之社稷矣朝廷诚能遣使立康王为元帅使其分师为二一自孟津渡河阳直捣西洛以攻尼雅满一自相台由大名直抵城下以掩斡里雅布则二人当只轮不返此与魏延欲从子午道何异故曰用河北可以救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