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所歌,自古患之。毛诗曰:六月栖栖,戎车既饬,四牡骙骙,载是常服。猃狁孔炽,我是用急。今圣德隆盛,威灵外覆,日逐举国而归德,单于称臣而朝贺。宣纪曰:日逐王先贤掸将人众来降。郑氏曰:掸,音缠束之缠。又曰:单于称臣,使弟奉珍朝贺正月。乾坤之所开,阴阳之所接,编蒲典结计沮颜,燋齿枭闲,翦发黥首,文身裸力果袒徒旦之国,编结,卽编发也。汉书,终军曰:解辫发,削左衽。又曰:匈奴有罪,小者轧。音义曰:刀刻其面,盖沮颜也。燋齿,未详。又曰:大宛,深目多须,盖枭也。黥首,盖雕题也。山海经曰:雕题国在郁林南。靡不奔走贡献,欢忻来附,婆娑呕吟,鼓掖而笑。夫鸿均之世,何物不乐?孔安国尚书传曰:洪,大也。鸿与洪古字通。毛苌诗传曰:均,平也。飞鸟翕翼,泉鱼奋跃。毛诗曰:鸳鸯在梁,戢其左翼。郑玄曰:明王之时,人不惊骇也。韩诗曰:鸢飞戾天,鱼跃于泉。薛君曰:鱼喜乐,则踊跃于泉中。是以刺史感懑莫本舒音,而咏至德。鄙人黭浅,不能究识,黭,不明也,乌感切。敬遵所闻,未克殚焉。」
于是二客醉于仁义,饱于盛德,毛诗曰:既醉以酒,既饱以德。终日仰叹,怡怿而悦服。
文选考异
注「涉始于足」 案:「涉」当作「步」,不同。各本皆讹。
注「一单三尺」 袁本、茶陵本「单」作「跃」,是也。
注「遁逃也」 袁本、茶陵本「逃」作「避」,是也。
注「皮裘负刍」 袁本并入五臣,「皮」作「反」,是也。茶陵本亦误「皮」。
注「闾●子奢」 案:「●」当作「娵」。各本皆讹。今荀子赋篇及七发注引皆是「娵」字。
故美玉蕴于碔砆 案:「碔砆」当作「武夫」。注引战国策及张揖汉书注皆不从「石」,袁、茶陵二本所载五臣翰注乃作「碔砆」。是善「武夫」,五臣「碔砆」,音以「武夫」,各本所见乱之而失着校语。此误入五臣音皆非也。又案:引「张揖曰」者,子虚赋注也。史记、汉书正作「武夫」。今彼正文及善注引张揖、国策尽为「碔砆」,恐亦为五臣所乱而并注中改之也。
注「说文曰铜铁璞也」 案:「」当作「矿」,「璞」当作「朴」。各本皆讹。「矿」卽「磺」字也。又案:依此,正文「朴」字当作「朴」,二字羣书中颇有相混者,五臣并正文改为「璞」,误甚。
寂寥宇宙 茶陵本「寥」作「聊」,云五臣作「寥」。袁本云善作「聊」。案:此尤以五臣本改之也。袁、茶陵注中作「聊」。尤改恐未必是。
注「尚书曰故一人」 袁本、茶陵本「故」作「迪」,是也。
注「毛诗周颂曰」 陈云「颂」下脱「序」字,是也。各本皆脱。
且观大化之淳流 袁本、茶陵本无「且」字。案:二本不着校语,无以考之。陈云「且」字衍,恐未必然,当各依其旧。
大厦之材 茶陵本「厦」作「夏」,云五臣作「厦」。袁本云善作「夏」。案:尤本以五臣乱善,非也。凡此字「夏」、「厦」错见者,疑皆善「夏」,五臣「厦」,余以此求之。
注「秦缪公问得失之要」 袁本、茶陵本「问」下有「之」字,是也。
注「秦缪公闻百里奚故重赎之」 何校「奚」下添「贤」字,「故」改「欲」,陈同,是也。各本皆误。
注「楚人曰予之」 袁本、茶陵本「曰」作「许」,是也。
楚庄有叔孙子反 袁本、茶陵本「叔孙」作「孙叔」,是也。
句践有种蠡渫庸 袁本校语云「蠡」善作「●」。茶陵本无校语。案:此所见不同也。
省田官 何校「田官」改「官田」。案:依文义是也。各本皆作「田官」,盖误倒。考宣纪地节元年假郡国贫民田;三年诏曰:「前下诏假公田贷种食。」公田卽官田。疑此句当有善注,今失去,无可补。
莫不肌栗慑伏 袁本、茶陵本云「肌」善作「饥」。案:「饥」,传写误,尤校改正之也。
注「邕邕者声和也」 案:「者」当作「音」。各本皆讹。
是以北狄宾洽 茶陵本云五臣作「洽」。袁本云善作「合」。案:此尤以五臣本改之也。注不见明文,无以考之。
而旌旗仆也 茶陵本云五臣作「旌」。袁本云善作「旍」。案:此尤以五臣本改之也。「旍」卽「旌」字,前已屡见,当各依其旧。
先生曰夫匈奴者 茶陵本「先生曰夫」作「先生夫子曰」,云五臣作「先生曰夫」。袁本云善作「先生夫子曰」。案:此尤校改正之也。「先生夫子曰」乃传写之误。
惊边扤士 袁本、茶陵本「扤」作「杌」。何云能改斋漫录作「抏」。案:何校是也。善不音注者,已见上林赋「抏士卒之精」下也。又此字见于史记、汉书、盐铁论者甚多,其训损也,耗也,其音五官反。袁、茶陵二本所载铣注云「杌,动也」,而不着校语,以五臣乱善,致为乖谬。尤作「扤」,亦非。
注「刀刻其面」 茶陵本「刀」作「刃」。袁本亦作「刀」,与此同。何校改「刃」,陈同。案:考史记集解引音义作「刃」,汉书颜注引如淳同,「刃」字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