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安。凡选中诸文,谓与他书必异亦非,必同亦非,其为例也如此。
注「以为亲行三年服」 茶陵本「以」作「不」,是也。袁本亦作「以」。汉书注引「以」「不」两有,皆非。
注「孙卿子曰仲尼之门五尺竖子羞言五伯」 袁本无此十六字,有「五尺童子已见李令伯表」十字,是也。茶陵本复出,非。
注「秦穆公闻百里奚」 陈云「奚」下脱「贤」字,是也。各本皆脱。
注「则可抵而取之」 袁本此下有「善曰尔雅曰窒塞也」八字,是也。茶陵本无,亦脱。
处乎今世 案:汉书无「世」字。此不当有,各本皆衍。
位极者高危 何校「高」改「宗」。袁本云善作「高」。茶陵本云五臣作「宗」。案:汉书作「宗」,「宗」字是也。「高」字传写误。
抵穰侯而代之 案:「抵」当作「扺」,注引说文曰:「扺,侧击也,音纸。」是善字作「扺」。又颜注引苏林曰:「扺音纸。」亦当作「扺」。今本汉书作「抵」,与此同误。又上文引李奇注「则可扺而取之」。各本皆作「抵」,此二字多混也。
顩颐折頞 案:「顩」汉书作「颔」。师古曰:「颔,曲颐也,音钦。」善引韦昭曰:「曲上曰顩,钦甚切。」疑正文及注二「顩」字皆当作「顉」。「顉」、「颔」同字,故颜音「钦」,韦音「欺甚」也。袁、茶陵二本正文下音「绮险」,乃五臣作「顩」之证,各本以之乱善。其实依韦读当从「金」,不作「顩」。又诸字书多「顉」、「颔」、「顩」并收,盖汉书别有作「顩」之本,故五臣用以改善耳。
注「三年之丧卒」 案:「卒」下当有「哭」字,各本皆脱。
注「左氏传曰召公」 何校「召」下添「穆」字,是也。各本皆脱。
响若坻隤 案:「坻」当作「坁」,应劭本汉书作「坻」,音「丁礼反」。韦昭本汉书作「坁」,音「是」。善意从韦,故又引字书「巴蜀名山堆落曰坁也」。各本正文从应,注中亦一概尽作「坻」,皆误,当订正。颜注汉书作「●」,云「●音氏,巴蜀人名山旁堆欲堕落曰●」。应劭以为天水陇氐,失之矣。氐音丁礼反,所言更显然易知。说文「氏」下云云,卽字书所本,引此作「氏」,韦昭本与之合。吴都赋刘渊林注引此作「坻」,与应劭本合。彼此不可互证,实读古书之通例矣。
虽其人之胆智哉 袁本、茶陵本「胆」作「赡」,云善作「胆」。陈云汉书作「赡」。又东方朔赞「赡智宏才」,善注仍引此文,则「胆」字乃传写讹。案:所校是也。又马汧督诔「才博智赡」,注引同,亦可证。
东方朔割炙于细君 案:「炙」当作「名」。注「割名,割损其名也」。今二「名」字亦误「炙」。汉书作「名」,颜注云:「割,损也。言以肉归遗细君,是损割其名。」盖唯朔传言「割肉」,而雄谓之「割名」,故须此注。若如今本作「割炙」,而注云「割炙,割损其炙」,殊非注体。袁、茶陵二本所载五臣良注云「炙,亦肉也」,是其本作「炙」,又附会为「亦肉」之解,各本皆以之乱善而失着校语,后幷注中字改为「炙」,而读者不知善自作名矣。今特订正之。
答宾戏并序
班孟坚
永平中为郎,典校秘书,专笃志于儒学,以著述为业。或讥以无功,项岱曰:或有讥班固虽笃志博学,无功劳于时,仕不富贵也。又感东方朔杨雄自喻,以不遭苏张范蔡之时,曾不折之以正道,明君子之所守,故聊复应焉。其辞曰:
宾戏主人曰:「盖闻圣人有一定之论,烈士有不易之分,项岱曰:谓庖羲、尧、舜、文王、周公、孔子也。论,论道化也。一定五经,垂之万世,后人不能改也。分,决也,谓许由、巢父、伯成子高、夷、齐、吴札志自然之决,不可变易也。善曰:淮南子曰:士有一定之论,女有不易之行。亦云名而已矣。如淳曰:唯贵得名耳。故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左氏传,叔孙豹之辞也。夫德不得后身而特盛,功不得背时而独彰。言德以润身,而功以济世,故德不得后其身而特盛,功不得背其时而独彰。言贵及身与时也。是以圣哲之治,栖栖遑遑,言贵及时,故不避栖遑之弊也。栖遑,不安居之意也。孔席不,墨突不黔。韦昭曰:,温也,言坐不席也。文子曰:墨子无黔突,孔子无暖席,非以贪禄慕位,欲起天下之利,除万民之害也。小雅曰:黔,黑也,巨炎切。由此言之,取舍者昔人之上务,著作者前列之余事耳。刘德曰:取者,施行道德也;舍者,守静无为也。今吾子幸游帝王之世,躬带绂冕之服,师古曰:带,大带;冕,冠也。项岱曰:冕服,三公卿大夫之服也。浮英华,湛道德,英华,草木之美,故以喻帝德也。浮沈,言其洋溢可游泳也。礼斗威仪曰:帝者德其英华。湛,古沈字,字或为耽,于义虽同,非古文也。矕龙虎之文,旧矣。孟康曰:矕,被也。苏林曰:谓被龙虎之衣也。易曰:大人虎变,其文炳。言文章之盛久也。矕,莫版切。卒不能摅首尾,奋翼鳞,项岱曰:摅,舒也。翼鳞,皆谓飞龙。振拔洿涂,跨腾风云,说文曰:洿,浊水不流也。涂,泥也。使见之者影骇,闻之者响震。言见之者虽影而必骇